但是,她現(xiàn)在正在被除了北熊以外,上升速度最快的獨角獸公司挖角,做人的心態(tài)難免發(fā)生膨脹。
她未必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希望寄托在一個無能的上司身上。
更何況,當時暖鴨那件事,不就是劉放粗心,手滑將河豚的數(shù)據(jù)段,黏貼進了暖鴨的數(shù)據(jù)里嗎?
當時,他給了梁易歡一筆錢,讓她和自己合作,做成了對方“買賣數(shù)據(jù)”的樣子。
但其實,劉放不僅壞,還無能。
終于,又過了三天,梁易歡在劉放的冷待和“德力安”的熱情邀約的冰火兩重天里,產(chǎn)生了動搖。
黎爽將她約到后巷,倆人面對面準備好好再談一次。
一見面,黎爽和梁易歡都很有默契地將手機當著對方的面關機,屏幕倒扣在垃圾桶上。
“你不是要當時的數(shù)據(jù)嗎?”梁易歡道,“我可以發(fā)給你。”
“你的條件是啥?”黎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問。
“一口價,50萬。”梁易歡說。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黎爽都覺得不可思議,“一串過時的廢掉的數(shù)據(jù),你敢跟我開這幾個價?”
“不買我走了。”梁易歡佯裝要走。
“別啊。”黎爽叫住她,“我總得想問問,這串數(shù)據(jù)值不值這個價吧?”
梁易歡盯著黎爽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覺得值。”
黎爽沒有跟她爭辯,說了句:“讓我考慮一下。”
“最多三天。”梁易歡邊說邊開機。
……
何人可和盧雅那天親密交談的樣子,時不時地泛起在工作中的應晴的腦海里。
每每大腦受到干擾,應晴都痛恨自己不夠專注。
錘頭,她試過了;手臂上綁根皮筋兒,她也試過了;甚至連森田療法,讓念頭來,讓念頭去,她也都試過了。
可是那天的畫面,尤其是何人可拽盧雅袖口的特寫,就像一個惡魔,對她無孔不入。
誰都知道盧雅比應晴優(yōu)秀。
應晴現(xiàn)在又在暖鴨工作,寄人籬下,更加自卑。
痛苦磋磨間,應晴決定,還是寄情于工作,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還好,暖鴨確實“器重”她。
只要應晴想干活兒,她就有干不完的活兒。
但是暖鴨比北熊畫的餅要圓一些。
盧雅專門給應晴部門特批了一筆加班津貼,條件是,要有一個人每天下班后留下來跑分、刷榜,務必要將春風大模型刷到超越河豚的gpt40!
應晴正好為了逃避“情殤”,便自告奮勇留下來賺這份錢!
但默默跑了三天的分,她隱隱發(fā)現(xiàn):暖鴨一直把語料放了一部分到訓練模型中,這樣訓練出來的模型在benchark中的跑分會明顯提升。
簡言之就是,這相當于:把考試原題,先當成模擬題,給學生做一遍!再讓學生去考試。
這是最低級的作弊。
剛發(fā)現(xiàn)這個bug的時候,應晴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盧雅一直在應晴面前的人設,就是睿智果敢的高知女性。
春風和河豚的大模型排名一直以來都咬得很死!
應晴不自覺地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那天何人可和盧雅拉拉扯扯的曖昧神態(tài)!
她心里氣壞了!
雖然何人可跟盧雅沒結婚,但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難道作弊這件事,已經(jīng)在她們這個行業(yè)“蔚然成風”了嗎?
可轉念有一想,應晴又覺得盧雅其實平時對她還挺好的,對其他人也是。
看起來很正氣的一個人。
難道,她也是被蒙蔽的?
第72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
黎爽湊來湊去,發(fā)現(xiàn)自己卡上并沒有50萬。
她把事情告訴了應晴。
應晴毫不猶豫把自己卡上的一萬多,全轉給了她。
黎爽嚇死了:“應晴,你別鬧。這錢……”
頓了頓,黎爽又道:“這錢花出去,那段數(shù)據(jù)也未必能拿回來。不行不行,我不能拿你的血汗錢,往水里扔。”
應晴卻道:“你自己的錢還不是明知是往水里扔,還硬要花。”
應晴補了個ke:“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女人的直覺。”
黎爽十分為難,但最終還是說道:“就算我收下你這一萬多,那也還差得不少。”
“這簡單,把我的小電車賣了!”應晴又掏出車鑰匙,明晃晃地晃了晃!
黎爽知道自己是在發(fā)瘋,但她卻不知道應晴為什么要陪著她瘋。
應晴笑笑:“我不需要這車了,二手賣了的錢,就當我交房租了。”
“你不需要了?”
“是啊。過去打工,我很盲目。總是老板一叫,不管大事小情,都第一時間趕到。事情不解決,就如芒在背。老板的對我的態(tài)度,能左右我一天的心情。但我后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