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平時在公司,她連開會跟劉放這樣的人匯報工作都緊張到磕巴,現在去見何總,她竟然絲毫沒有發怵的感覺。
又不是單槍匹馬。
黎爽全妝從化妝桌前下來,美艷不可方物。
她的身材前凸后翹,配上一米七的身高。
應晴就像欣賞一件藝術品,賞析著看她換上鮮紅色的露肩戰袍!
太美了!
美輪美奐。
精心裝扮過的黎爽,如同天仙,又純又欲,是個男人都會看上她。
除非何人可是gay。
“你怎么回事?”
黎爽彎腰踩上纖秀的細高跟,回眸盯了眼應晴。
應晴背上門后的帆布包,又幫黎爽提上香奈兒,便催促著她出門。
“你好歹擦個口紅吧?!?
黎爽無法接受應晴就這樣素顏出門。
但其實,應晴內心的小心思是:雖然她打扮了和黎爽也差著十萬八千里,但還是要低調“讓妝”。
她不希望自己身上有任何一丟丟的閃光點,分散了何人可對黎爽的注意力。
今天對她、對黎爽,同樣重要。
她去,是為了在職場“沉冤得雪”;而黎爽,是為了在情場“逆天改命”。
“滋——滋——!”
剛走到小區門口,叫上車,車還沒來,應晴的手機就狂放大震起來!
“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兒?!以為偷偷搬走就沒事啦?我窗簾的事,想咪掉是不是?!你心眼怎么這么壞呢!??!”
房東大媽在電話那頭對著應晴就破口大罵!
應晴懵了,一個勁兒地求饒解釋:“阿姨,你聽我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您的窗簾真值3萬5,現在也七八年過去了。我搬走的時候,還有一個月的押金在您那呢!您看這樣行不行?押金我也不要了,就當是賠您的窗簾了。”
“小赤佬!你門檻倒是蠻精的嘛!”
房東不依不饒,黎爽隔著步,都能聽見她的咆哮。
“3500?你打發叫花子??!我跟你說,現在,你要是不過來給我處理窗簾的事,我就報警!你不要想就這么逃掉!三萬五,夠立案了!你要么等警察打你電話!幫我玩促狹,小姑娘想得出哦?!”
應晴全身一緊,用無助的目光看向黎爽。
看來,今天這個“澄清局”,她有可能是去不成了。
老天爺玩她,就不會給她張嘴辯解的機會。
黎爽擰死了眉,給了應晴一個堅定的眼神,讓她別慫,勾手想把電話接過來。
“不行,黎爽姐,她說現在要報警。”應晴把話筒捂緊在胸口說,“要不還是你先去相親,我回去處理窗簾的事。別等下當著何總的面,警察電話來了,就太尬了!”
黎爽想了想,應晴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這房東大媽就是個潑婦,而且現在擺明了迫不及待想訛錢,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而且的確,應晴就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悄摸聲搬走,無意間讓她占領了理論道德高地。
要是真報警,按她那個說辭,警察說不定還真會當個事兒處理。
應晴算是肇事逃逸。
慎重想了想,黎爽凝重著臉色,下定了某種決心。
伸冤,還得是竇娥本人。
也只有當事人才能將呈堂證供擺清楚,把話說明白。
北熊的數據鍋,她無法當應晴的嘴替,如果今天不能當場說服何人可,事態只會更糟。
而賠窗簾,誰都可以。
她恨恨地咬碎了后槽牙,接過應晴手里的電話,和對方吼道:“我是她朋友,現在就過來處理!你要報警,等我來了再報!”
應晴望著“全副武裝”精心裝扮的黎爽,都快哭了。
她這么近,那么美。
黎爽這一身閃亮的裝扮,就該去出席“愛情的頒獎禮”,讓何人可鼓掌點贊;
而不是去幽暗逼仄的老破小替她噴唾沫論理,被人用報警威脅。
“不行,黎爽姐?。 ?
應晴明白,今天這也許是此生唯一一次黎爽能見到何人可的機會。
她總開玩笑說自己是撈女,畢生事業就是釣金龜嫁入豪門。
試問人生有幾次黃金機會啊?
黎爽絕不能因為應晴稀爛的人生中遇到的稀爛的人的稀爛的窗簾,而放棄。
她去,就有概率!
應晴昨天祈禱了一夜,她祝福黎爽,也相信黎爽,能成為何太。
“黎爽姐!我去處理窗簾!反正北熊不告我,房東也要告我!我就這個命?!?
這時,車來了。
黎爽毫不猶豫地將應晴推進了網約車。
徒手鎖死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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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爽趴在搖下的車窗,最后叮囑應晴:“伸冤只有靠自己!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黎爽!網名‘十二進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