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卻已經沒心情再去在乎什么阮杏媚,自己召喚了彎兒過來扶著,急忙奔回自己房里去。
今日經歷了這么多,夠了。
不過她回到房中沒多久,就聽得馮小憐那邊傳出一陣狂哭。
春芽一驚,“怎么了?”
第186章 哭求
彎兒出去探聽一圈兒回來稟報,壓低聲音說,“皇上派了禁衛軍,包圍了馮太師府。現在已經有人沖了進去,聽說里面現在哭聲震天……”
春芽垂下眼簾,卻只是淡淡地“哦”了聲。
所以馮小憐方才那聲嚎哭,是在求云晏攔住蕭狐若,救下馮太師一家么?
也是,今日宮中馮鈺與馮太師的侄兒做了那樣的丑事,蕭狐若身為男人,又是皇帝,這便是絕對不能饒恕的奇恥大辱,所以蕭狐若自然會殺馮太師的滿門來泄憤。
此時此刻,蕭狐若在氣頭上,沒人敢勸。
除了云晏。
春芽抬眸望了望窗外。只是馮小憐這一刻的態度倒有些奇怪了。
馮小憐是馮太師的女兒沒錯,女兒為一家老小求情看似是人之常情——但是馮小憐卻不是普通的女兒。
她是被馮太師自幼拋棄忽視的外室女啊,馮小憐和她娘當年吃了那么多苦,對馮太師根本沒有父女之情,對馮太師一家人更沒有半點情分。
那她何必還要為馮太師一家求情?
甚至話又說回來,今日若馮太師被滿門抄斬,便也等于是幫馮小憐和她娘親出了多年的惡氣去,那馮小憐理應高興還來不及呢,又為何要這樣?
不過這問題當然也不難回答。因為人心終歸都是善變的,有時候被眼前情勢所影響,慢慢的就會忘了從前的初衷。
馮小憐為了她和娘親從小受的苦,她自然是怨恨馮太師和一家人的;可是當她走進宮廷,走入高位,她便慢慢認識到了身世背景的好處。
她漸漸開始需要馮太師這個靠山,甚至不知不覺越來越依賴。
于是今日當馮太師大廈將傾的時候,她已經顧不得自己和娘親小時候受過的苦楚,她只想維持住自己的身世靠山。
春芽嘆口氣,不能批評馮小憐的忘本,卻只是替馮小憐那可憐的娘親不值。
房門響。
春芽收回神思,轉頭望去,卻見竟然是云晏。
他身上的黑袍黑甲還沒換掉,顯然是方才回了他自己的屋子,馮小憐便去求情,讓他沒來得及洗浴更衣。
春芽忙站起來,“三爺這會子怎么過來了?”
馮小憐的嚎哭聲還能透過窗紗,清晰傳來。
可是云晏面上卻沒有半點變化,就仿佛壓根兒沒聽見馮小憐悲慘的嚎哭。
他看了看她,邪佞勾起唇角,“裝傻?”
他自己一邊解開鎧甲,一邊向春芽走過來,歪頭抵在她耳邊,聲息滾燙,“爺早說了,今晚繼續。”
他自己不慌不忙將全副鎧甲都解下來,彎兒硬著頭皮來接,果然接在手里先被壓得直不起腰。
春芽不忍,忙上前幫著,那鐵甲入手,墜得她也膝頭微彎。
至少有幾十斤重,難以想象他就披著它縱橫沙場,昨晚又是星夜馳馬。
云晏伸手將鐵甲撈回去,這才解脫了春芽和彎兒兩個人。
云晏自己走到衣架邊,將鎧甲暫時“穿”在衣架身上。
春芽嘆口氣,“奴婢無能,沒能伺候三爺卸甲。”
云晏搭好鎧甲,回眸看她,“那就在別的事上,好好伺候。”
春芽臉便一紅,硬著頭皮提醒,“三爺,馮娘子她……”
云晏面色冷漠,“關窗就是。”
彎兒也被眼前的情形難為住,不知道該如何進退。
云晏瞟了彎兒一眼,“去看著她們燒熱水,待會兒爺要洗沐。”
彎兒如蒙大赦,趕緊屈膝,“奴婢現在就去!”
云晏卻又叫住了她,“不急于一時……半個時辰之后再送進來。”
彎兒年紀小,興許還沒聽懂,可是春芽已經渾身發起燒來。
彎兒出去,云晏已經急不可耐將春芽圈進懷里。
他身上黑袍還沒來得及全數褪掉,他便已經將她擁入床帳。
可是春芽怕他碰著肚子,極力躲閃,渾身緊張。
床帳中熱氣氤氳,打濕了兩人的鬢發,迷蒙了他們的雙眼。
云晏就這樣眼神濕漉漉地凝視她,“爺不碰你,你來掌控。”
春芽緊緊閉眼,“三爺去找別人吧,行么?奴婢,怕……”
云晏咬牙切齒,“不行。爺就只想要你!”
春芽又羞又窘,“可是奴婢現在……”
云晏放柔了指尖,繞著她打轉,“爺問過太醫了,出了頭三個月,和后三個月,中間的月份,可以。”
他的嗓音因為渴望而沙啞起來,“乖,給爺吧。你難道不知道,頭三個月時爺忍得牙都快咬爛了。”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