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輕笑一聲，“二哥呀二哥，就算你有那個(gè)身份又怎樣呢？就算老爺子手里那些秘密都只想傳給你一個(gè)人，可是你卻對得起他們的托付么？你奪回云家的江山了么？”

云晏冷冷轉(zhuǎn)了個(gè)身，陡然發(fā)難，“你沒有！你根本就沒那個(gè)勇氣和本事！”

“而我，從來不被阿父放在眼里的卑微庶子，卻輕而易舉就拿下了江山！我根本就沒用祖宗留給你的那些秘密人馬！”

他說著笑起來，“尊貴的嫡子根本就做不到的事，卑微的庶子卻搶先完成了，那請問，你這位尊貴的嫡子是不是該去跪祠堂，在祖宗面前自殺謝罪！”

第166章 將她還給我

面對云晏的咄咄逼人，云毓也只是淡淡一笑，“阿晏，這天下是你得的？可是你別忘了，此時(shí)坐在龍椅之上的，是蕭狐若！”

“也就是說，這天下依舊是蕭家的天下。沒有改朝換代，你也不是為云家奪回了江山！”

云晏蔑然挑了挑眉毛，“我沒想到，二哥的目光卻也這樣短淺。現(xiàn)在坐在龍座上的是蕭狐若，可是二哥覺得蕭狐若有本事憑自己的能力治理這江山么？”

“說白了，蕭狐若不過是我推在前面的一個(gè)傀儡而已，真正執(zhí)掌這江山的，自然是我！”

云毓靜靜垂眸，“阿晏，你自以為你足夠了解蕭狐若，所以你自信可以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可我卻要勸你，千萬別高興得太早。”

“在我看來，蕭狐若從來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只是個(gè)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他是晉王的兒子，從小耳濡目染，外加遺傳血脈使然，他絕不會甘當(dāng)任何人的傀儡。”

云毓緩緩抬眸，眸光如雪，緊盯住云晏，“你不可輕敵。你如今功高蓋主，可是他現(xiàn)在還用得到你，自然只會籠絡(luò)你；可一旦這江山平定，他的龍椅坐穩(wěn)了，那他又將如何對你？”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所言，誠不虛也。”

云晏冷冷勾起唇角，“二哥還是擔(dān)心自己吧。至于我的事，我自會處理好。”

兄弟兩個(gè)話已至此，各自抿緊嘴角，已經(jīng)再無共同語言。

云晏慵懶地握住腰帶，傲慢揚(yáng)眸，“……二哥不必再撒謊了。春芽雖然是你的通房，但是我知道，她根本從來就沒有與你有過床笫之歡。所以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云毓面色一變，“這是我與她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你更無資格質(zhì)疑和否定任何！”

云晏桀驁?zhí)裘迹拔覜]資格？”

云晏笑著故意向云毓湊近，“……我才是這天下最有資格這樣說的人。因?yàn)椋纳碜樱俏移频摹！?

“還有，一個(gè)月前，也是我潛回京中，進(jìn)皇家別苑看她。小別勝新婚，我與她都情動不已，所以那一次的歡好也極為盡興。”

在云毓的盯視之下，云毓的臉終于一點(diǎn)點(diǎn)蒼白了下去。云晏得意地笑起來，笑得殘忍，“所以，二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云晏傲慢地向云毓伸出手來，攤開掌心。

“……將她還給我。我要帶她和我們的孩子離開你的「明鏡臺」。”

云毓倏然緊閉雙眼，“阿晏，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相信你？”

云晏慵懶地嘆口氣，“那不如現(xiàn)在你我兩人一起到她面前去，我們?nèi)齻€(gè)人當(dāng)面對質(zhì)？”

“又或者，你不敢面對她的話，我還另外有人證。只要你敢說要見，我立時(shí)就叫證人來見你！”

云毓的身子顫抖起來，“胡說！阿晏，無論你怎么說，我都不會相信！”

門欞輕輕一響，春芽蒼白著一張臉，腳步無聲地走進(jìn)來。

此時(shí)的她看起來不像是一個(gè)活人，倒像是一道透明的影子。

她立在門口，“家主，三爺，你們都說錯了。”

“奴婢的孩子，不是家主的，也不是三爺?shù)摹Ｅ镜暮⒆印鞘拕C的。”

云毓倏然闔上眼簾。

云晏則霍地轉(zhuǎn)身，兩步走到春芽面前，一把捉住她手腕，“你胡說什么！”

春芽搖頭，恐懼卻又堅(jiān)定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勇敢地對視良久。

“三爺沒聽清么？那奴婢再說一遍：奴婢的孩子，是蕭凜的。”

云晏緊咬牙關(guān)：“你胡說！你的身子是爺破的；而且一個(gè)月之前，爺在皇家別苑與你歡好那次，爺也知道你身子的情形……”

“你那一刻身子的情形，絕對是幾個(gè)月沒被男人碰過的。爺知道，你是跟爺賭氣，可你的身子爺卻是最清楚的。”

他回手一指云毓，“你能騙得了他，你卻騙不了爺！”

春芽蒼白著一張臉，卻是堅(jiān)定地?fù)u頭，“奴婢沒有騙三爺，奴婢說的都是真話。三爺睿智，不如想想，奴婢有何理由要欺騙三爺？”

“若蕭凜還是帝王，那奴婢可能會因?yàn)橄肱矢咧憾僬f孩子是蕭凜的；而如今蕭凜已經(jīng)成為三爺?shù)碾A下囚，生死不知，這朝堂上下所有曾經(jīng)跟蕭凜有關(guān)系的人，為了保自己活命，誰不是拼命設(sh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