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總得趕緊割斷了巧玉跟大郎的關系不是,要不然府里人依舊還記著她跟大郎的關系。二郎身為家主,又從小最是守禮之人,他怎么能搶自己大哥的童養媳呢!”
“你要是真想讓巧玉嫁給二郎,那你就趕緊讓大郎跟通房成事,叫巧玉那丫頭斷了念想,也叫大郎別再總纏著她了!”
她聽完這話,今晚就怎么都睡不著了。
云宥睡在東廂房,她在西廂房,兩間廂房正是面對面。她便直勾勾望著對面屋子。
安靜的夜里,她聽見云宥一直在叫,在求饒,到后來已是哭咧咧……
最后那一聲,云宥竟然是尖叫:“小媳婦兒,救我!”然后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混亂的一夜終于結束,天終于亮了。
春芽早早去了麒麟閣。
那是老侯爺生前所居院子的正堂,如今改為了祭奠老侯爺的佛堂。她給老侯爺的靈位上香叩頭。
門忽然一響。
這院子實則已經空了,不該有別人來。春芽驚訝回眸。
門被關嚴,所有光明都被隔絕在外。
第99章 給他做的,再給爺做一遍
春芽的眼睛就算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可是這屋子里突然流溢的囂張氣息卻也足夠讓她知道是誰來了。
她便又軟軟跪了回去,“三爺。”
云晏走過來,卻并不看她,只是蹲了下來,與她并肩一起仰頭看著香案上老侯爺的牌位。
“昨晚上那么勞心勞力的,今早上還能這么早起來?按昨晚你們那激烈的‘戰況’,你怎么也得應該睡到晌午吧?”
“怎么,是因為伺候過我爹,昨晚上又跟我二哥大戰了三百回合,良心不安了,這才要早早過來給我爹上香磕頭求原諒?”
春芽心下便是“咯噔”一聲。他一張嘴,這語氣就是來找茬兒的。
他既然這樣說,那春芽幾乎就可以斷定,昨晚上她看見的屋頂上的那道身影,果然是他。
也就是說,她與云毓之間的整個過程,他全都看見了。
春芽忍不住皺眉,“三爺誤會。奴婢昨晚做的那些,實則都是為了騙過齊嬤嬤她們罷了。”
她自己挽起衣袖,露出肘彎給他看,“三爺請看,奴婢這守宮砂依舊好好地在這兒呢。”
云晏卻嗤之以鼻,“我就知道你要這么說!”
他伸手捏住她手臂,一雙眼卻灼燙地盯住她的眼睛,“就算守宮砂還在,那又如何?難道你昨晚沒親他?還是沒騎在他身上?”
春芽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有些喘不上氣來。
“……三爺,奴婢昨晚若不那樣做,又如何能騙過齊嬤嬤她們?她們全都是經驗豐富的婆子,奴婢若是做得太假,她們一聽便知的呀。”
云晏輕哂,“都做成了那樣,你還敢說只是為了騙她們?”
他發現了她已經呼吸困難,這才不慌不忙地終于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的感覺落到了實處。
“你都浪叫成了那個樣兒……就算你會演戲,他卻不會,他也叫得十分消魂呢!”
春芽尷尬地闔上眼簾,“三爺不相信家主會演戲,是么?那三爺還真的就被家主騙過了呢。”
“奴婢提請三爺千萬要小心了,說不定家主也能在別的事上同樣騙過了三爺去。”
云晏不由得瞇起眼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春芽輕嘆一聲,“奴婢之所以這樣早就來給老侯爺上香,是因為齊嬤嬤她們一大早就去「明鏡臺」查驗昨晚情形。查驗出來的結果讓奴婢實在難堪,不好意思留下,這才趕緊溜出來。”
云晏細細打量她,“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她們查到你沒有落紅,所以否定了你昨晚所做的一切?”
春芽搖頭,“奴婢怎么會那么不小心呢?既然昨晚奴婢已經打定主意做戲,那自然是早就提前備好了雞血,撒在了被褥上。”
云晏緊緊盯著她,“那你說的又是什么?”
春芽因為窒息和羞窘,臉上呈現出不自然的潮紅來。
她極快地看了云晏一眼,便又避開,“……是家主。”
“昨晚,奴婢也以為家主已經……可今早嬤嬤們去查驗被褥,卻竟然沒有留下痕跡。”
云晏也是挑眉:“啊?他被你那樣逗弄,竟然還能忍住?”
春芽一張臉更成了火炭兒。她原本極有自信來著,而且她隔著被子都用了手,她也確定聽見了云毓最后一錘定音的那叫聲……
可卻竟然是云毓表演出來的。也就是說昨晚上,事實上她沒有成功,反而還成了那佛子的手下敗將。
云晏擰了擰眉頭,“那你如何搪塞那幾個婆子的?”
春芽紅著臉垂下頭去,“奴婢只能說,家主那些全都……留在了奴婢的身子里。那一切都被奴婢的身子全部吸收了。”
云晏聽得咬牙切齒:“你!”
雖然是假的,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就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