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這樣轉變,說明也是想開了。那這樣也好,他就可以靜下心來,專注籌備與軟軟的婚事,再不用受她的影響了!
云晏趁著臉也轉身就走,與春芽離開的方向,正是背對背。
二人背向而行,漸行漸遠。
“三爺。”粵安辦完了事,從暗影里走出來,湊到云晏耳邊去,“如煙姑娘已經送回去了。奴才已經多加了兩個婆子,叫她們將如煙姑娘看管得嚴些,務必不讓她再隨便出來見人。”
云晏想了想:“這還不夠,得叫她吃點教訓。”
“她剛來京城,怕還是有所誤會,以為她想怎樣就怎樣;她還可能心里存著幻想,就算她犯錯,爺也會對她心軟。”
粵安點頭:“三爺想給如煙姑娘什么教訓?三爺吩咐,奴才這便叫人去辦。”
云晏垂眼想了想,“我親自去。”
踩著滿地荒草落葉,云晏走進侯府角落里一個破落了的院子。
開門進屋,門內地板卻敞開了一個入口,通向地下幽深的隧道。
云晏一步步走下去,腳步聲透著陰森。
一間地牢被幽幽一豆油燈映照著,出現在了地窖里。
如煙正滿面蒼白地站在里面,恐懼又期盼地看著地道口的方向。
見是云晏來,便興奮地叫起來:“三爺,奴婢在這兒!”
“他們一定是誤會了,竟然將奴婢帶到這兒來!三爺快叫他們放了奴婢吧!”
云晏走到地牢前站定,指尖轉著扳指:“你怎知道不是爺叫他們把你關進來的?”
如煙便是一個寒顫!
不敢置信地看向云晏:“三爺……為何要這樣對奴婢?奴婢做錯了什么?”
“難道,就因為奴婢去看了春芽?”
第82章 兩女一男,共處一室
云晏聽了就寒聲一笑:“為了見她而罰你?”
他不屑地瞇起眼來,“她跟你,有什么區別么?還是你自己心里沒底氣,覺得她比你更重要?”
如煙啞口無言,只能哀哀地祈求:“那三爺為何要這樣對奴婢呢?”
云晏眸色變冷:“爺既挑中了你,帶你回京,將你送給小王爺,那自然是爺看重你。自然是你犯了大錯,爺才要罰你。”
他立在黑暗里,背對著油燈,冷冷轉著扳指,“你自己回想,你說什么了?”
如煙便是一顫,面色發白,“莫非……三爺聽見奴婢說老侯爺的那番話了?”
在云晏的啟發引導之下,如煙無法不想到她對春芽說的那番惡毒的話。
云晏冷冷勾起唇角:“你自己說呢?”
如煙登時跪倒,“三爺!三爺您聽奴婢解釋,奴婢方才不是為了詆毀老侯爺,奴婢只是,只是在說春芽而已!”
云晏松弛地站著,可是越松弛就越發顯得殘忍和叵測。
“那你為什么要跪下?如果你覺得那些話都不要緊,那你為什么要害怕?”
如煙用力搖頭,淚珠一串串地滾落下來,“三爺原諒奴婢這一回。奴婢方才真的是慌不擇言……奴婢是胡說八道,奴婢該掌嘴!”
她說著自己抬手就開始抽嘴巴。
可是她還的手還沒等落在臉上,就被云晏電般出手,一把捉住了手腕。
云晏隨著慵懶地蹲下,帶著仿佛有那么一點憐惜的神色看著她:“別打呀。這么細嫩的臉蛋兒,一巴掌下去就該腫了,叫人看著多不忍心。”
他的指腹甚至從她臉頰上輕輕擦過:“兩日后,你還得去伺候小王爺呢。小王爺要是看見你臉腫了,得多心疼。”
見云晏如此,如煙悄悄松了口氣。只要不挨打,那就算在這地牢里關一晚上倒也沒什么了。
誰料云晏卻一招手,“來啊,讓如煙姑娘嘗點不一樣的。”
他甚至還對她溫柔地微笑:“不用怕。爺連懲罰奴婢,用的都是最憐香惜玉的法子。”
粵安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那袋子從外面看起來空空癟癟的,仿佛什么都沒裝;但是只有湊得非常近時,卻能感覺到那袋子隱約在蠕動,顯然里面還是有活物!
如煙憑直覺,那袋子里一定是什么細小的蟲子之類!
粵安預備好了,云晏挑了挑眼尾。
兩個家丁進來,將如煙架到椅子上坐好,一左一右壓住她身子。
如煙抖如篩糠,向云晏哀哭大喊:“三爺您要對奴婢做什么?三爺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云晏就像沒聽見,自顧轉過身去,從腰帶中取出一個拇指大的小小骨笛,悠閑地吹了起來。
笛聲清亮,直飛云霄。
這邊,粵安蹲下,將如煙兩只腳并攏在一處,用布帶綁緊,然后將那袋子罩了上去。
如煙身子先是一僵,繼而忽地控制不住地大笑,渾身也用力蠕動扭曲,想要掙脫,卻做不到。
她一直笑到涕淚橫流,到最后終于再也笑不出來,變成痛楚的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