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的經歷,便叫她養成了習慣,每當入睡,必定先將鋒利的發釵藏在枕頭下,伸手可及!
刁六摸進春芽的院子,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他原本還擔心,好歹也是府里出來的人,這院子左右說不定還有個家丁什么的。
結果他一推門,院門竟然是虛掩著的,直接就開了,他連翻墻都沒用上。
他進來時,正是春芽在發呆想著心事。
他伏在門縫邊,往里看見春芽,他登時整個人都酥了。
——青簾沒騙他,這果然是個美人兒;更要命的是那身段兒長得,一看就叫男人饞了!
后來春芽起身褪掉衣衫,他更是當場血往上涌。
等春芽躺下來,他努力忍耐著等春芽呼吸變沉。他這便再按捺不住,進來捂住了春芽的嘴!
可是還沒等他膝蓋爬上榻,耳邊便是一股疾風!
接下來,他的頸側就被扎入一把尖銳的物件兒!
他愣愣轉頭去看,可是角度的問題,他看不見扎他的是什么,他只能看見一股黏黏的血正沿著他肩膀頭流淌下去。
他驚了,猛然回頭,死死瞪住衾被間,身子柔軟無辜,可是眼神卻冷靜堅決的女子。
“臭娘們兒,你……敢扎我!”
他怒吼著向春芽撲了過去。
照他自己想的,就算流血了,可是他也得先弄她一回再說!
他不信她的勁兒有那么大,就算流血了也不過就跟蚊子咬一口子似的,小傷要不了命。
他一個莊戶人,身上破點皮、出點血本來就是再尋常不過。
等他弄夠了她,回頭再去止血也不遲。
可是他卻沒想到,等他撲在了她軟玉溫香的身子上,便突然覺得自己身子怎么這么涼啊。
那血竟仿佛將他的體溫都給帶走了……這么說來,他好像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恐懼和不甘,讓刁六變得更加殘忍。
他勉強撐起上身,干脆一把扯住春芽的腳踝。
他使了蠻力,兩手分左右一拽,便如同拽著推車一般,一下就將春芽拽到了他的腰上!
他獰笑著,一把扯開了春芽的襯褲。
又軟,又香,又滑。
他滿意地嘆口氣,為了這么個絕色,他今天便也值了!
他腰桿子猛然使勁,就要……!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斜下里忽然飛踹來一腳,正中他腰側,將他活生生橫著踹得飛了出去!
笨重的身子撞在桌子角上,然后又重重摔在了墻上!
他想大喊,他想爬起來拼命!
可是他卻發現,他不但身子已經沒有了體溫,他連力氣也沒有了,就像一攤爛肉,只能癱軟在地上。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從墻角處的幽暗里緩緩走出來。
刁六想喊,下巴便被那鬼魅伸手一把托住。
那鬼魅手腕只輕輕一擰,刁六的下巴就被被擰掉了環兒,想喊都喊不出了,只變成嗚嚕嗚嚕的嗚咽聲。
那人在他面前蹲下來。
他手上寒光一閃,刁六看清了,那是一柄寒涼如冰的腰刀!
那人用腰刀,慢條斯理地挑開了他的褲襠。
那人竟然,竟然還打量了一下他那家伙事兒!
然后,那人仿佛緩緩笑了起來。可是那笑分明是輕蔑!
這可是男人的驕傲,刁六寧愿死也不想被那人這么笑話!
他喉嚨里呼呼嚕嚕地想要罵人,可是那人卻又寒涼地道:“這么個廢物,還留著干什么?”
刁六莫名地驚慌,他好像知道那人想要干什么了!
他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慌忙地向后撤去。
他寧肯那人要了他的命!他寧肯就這么死了,也絕不可以……
可惜,那人完全沒想依照他的心思行事。
那人手中又多了一柄長劍,照著他大腿就直直刺了下來,將他釘在了地上!
然后,那人竟像是庖丁解牛一般,技巧嫻熟、慢條斯理地,切割起他那個玩意兒來!
刁六撕心裂肺地喊。
只可惜,因為下巴掉了,那喊聲充其量也只如同夜晚里喪家之犬的嗚咽哀鳴。
天終于亮了。
青簾聽見外頭院門一響。
她心頭登時一沉,卻又一喜。
看來刁六回來了。也就是說,刁六沒被發現,沒被府里人打死……
不過刁六昨晚去了一個晚上!可見,他是成事了!
一整個晚上啊,就憑那狐貍精那小身子骨兒,還不得被刁六玩兒爛了!
就算一箭雙雕的計劃沒能實現,但是刁六如果替她收拾了那賤人,她報了仇,那也行啊!
她趕忙興沖沖地爬起來,一把打開房門。
第55章 閹割
青簾以為她一打開門,看見的是興沖沖往里走的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