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司諶已經走了。”向晚道。
“哦哦……”楊曉晴應道,轉念,想到什么,又揚起音調,“啊?這就走了?”
難道是兩人談崩了,大佬怒而離去?
“嗯,他家里有點急事,出國了。”
“噢……”楊曉晴拖長了音調,這才問道,“那你們倆,應該和好了吧?”
“算是吧。”向晚應道。
“不離婚了?”楊曉晴再次問。
向晚輕嘆,“不離了。”
楊曉晴嘿嘿笑了兩聲,“我感覺你這語氣很豐富啊,有那么點無奈,有那么點悵然,還有那么點釋然……哎呀,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我想跟你當面聊。”
“就在昨晚的酒店。”
“行,你等著,我來了。”
結束通話后,楊曉晴風風火火的趕來見向晚。
沒多久,兩人坐在酒店咖啡廳里,廳里繚繞著現場演奏的小提琴聲。
楊曉晴看著向晚,促狹的問:“你是怎么改變主意的?”
向晚言簡意賅,“打不過就加入。”
“?”楊曉晴愣了下,“什意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向晚并不打算過分探討,轉而問道,“你昨晚有什么收獲,交流一下。”
“多虧了陸哥出現,那之后,我就是橫行全場,隨便跟誰聊幾句,對方的態度都是春風拂面……喏,我還加了一些聯系方式……”楊曉晴將昨晚的見聞娓娓道來。
“對了,畢業季來了,你說咱們要不要去京大珠寶學院,招攬一些人馬?”楊曉晴道,“后面公司發展起來,怕人手不夠。”
“可以啊。”向晚點頭。
“那我去辦,還是?”
“一起去吧。”向晚想到什么,道,“我順便辦點事。”
兩天后,向晚和楊曉晴一起出發前往燕京。
高鐵抵達的當天傍晚,向晚道:“我現在要去一趟陸司諶的別墅,你要不要一起?”
楊曉晴錯愕的睜大眼,“你去干嘛?”
“辦點事。”向晚淡道。
楊曉晴不明所以。但越是迷惑,越是跟在向晚身旁。
一個小時后,兩人進入陸司諶的半山別墅。
當楊曉晴步入客廳,看到那幅傳說中的畫,震驚之情溢于言表,“親愛的,我真的……我都沒有語言了!這幅畫,難道不是畫的你嗎?”
“不是。”向晚明確道,“那時候我和陸司諶還不認識,這幅畫里的人是蔣依彤。”
楊曉晴看了半晌,還是難以回神。
難怪這幅畫成為向晚離婚的導火索。這幅畫真的太美太震撼了。
“那你現在是想干嘛……”
向晚看著那幅畫道:“既然他說蔣依彤不重要,那我就取下這幅畫,讓他再也看不到。”
“而且我會告訴他,我毀了這幅畫,我看他是什么反應。”
第212章 真的是他嗎
別墅內,楊曉晴盯著那幅畫,還是難以置信,這幅畫居然畫的是蔣依彤。
她作為向晚的好閨蜜,大學時期的室友,相伴一整個大學時光。她看到這幅畫,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向晚,她仿佛看到了大學時期的她。
楊曉晴納悶道:“難道蔣依彤年輕的時候,跟你這么像?我覺得這幅畫,其實像你更多一些……”但她也不敢確定,又嘀咕道,“也可能是我沒有見過蔣依彤本人。”
向晚沒有糾結這些,等到物業的工作人員來之后,向晚指揮他們取下那幅畫。
大幅畫像靠放在隔斷墻上,向晚道:“謝謝,麻煩了。”
物業人員離去后,楊曉晴看著被取下的那幅畫,心中震撼依舊,“你真要毀了這幅畫嗎?怪可惜的,而且你看這印章,大師手筆啊,價值不菲。”
向晚道:“不至于真的毀了,只是試試陸司諶的反應。而且,他不同意離婚的話,我肯定要把這幅畫收起來,不會讓它放著礙眼。”
向晚說著,扶起相框,對楊曉晴道:“幫我扶一下。”
楊曉晴扶著相框,向晚走到相框背后,蹲下身,準備把后蓋打開,取出里面的畫紙。
向晚打開扣板,原本以為看到的是畫紙背面,卻意外看到一層塑料薄膜。薄膜背后像是一封又一封信件放滿了整個畫框的大小。
向晚愣了下,略作思索,撕開了那層薄膜,那些信件紛紛往下掉。
楊曉晴往下看,疑惑道:“咦?這些是什么?”
向晚怔怔的看著大理石地面上的信件,一些信件的正面袒露在眼前。這些信件都是使用最簡單的黃色信封,上面的寄件地址是娟秀的一行小字,燕京市東城區南鼓巷南苑胡同15號,孟先生親啟。
向晚伸出的手,微微發顫,她輕輕拿起一封信。
為什么,她曾經寫給資助人的信,會出現在這里?
她像是陷入一場巨大的夢境中,不可思議的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