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諶安排車子,把劉梅和另外幾人送走。
只剩下兩人時,向晚嗔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呀?”
“什么話?”陸司諶眉梢微挑。
“我就知道……”向晚輕哼,“隨口糊弄。”
陸司諶染上幾分笑意,眼神認真,道:“以后你每次回來,我都會陪同。”
向晚抱住陸司諶,眉眼彎彎,“我記住了,陸先生言出必行。”
“是。”陸司諶揉了下她的腦袋。
“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向晚問。
陸司諶道:“不用,你就像你姥姥說的,帶我走走吧。”
“我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看望媽媽,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看嗎?”向晚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
陸司諶開車,根據(jù)向晚指的路,來到了陽清鄉(xiāng)下的一處祖墳山。
車子在路邊停下,向晚一只手抱著菊花,另一只手拉著陸司諶,走過新修的瀝青路,又踏上蜿蜒的山路。
另一邊,劉梅家里。
趙鵬偉提議道:“我有個朋友懂行,能看出這翡翠鐲子的價值,要不我拿去給他看看?”
劉梅不太樂意,“價值多少不要緊,晚輩的心意最重要。”
“媽,你就不想搞清楚這姓陸的實力?”趙鵬偉極力游說,“向晚一旦跟他在一起,可是要遠嫁到燕京。我們這也算是做背景調(diào)查的一步。”
王靜秋在一旁附和道:“可以看看。這小陸,一舉一動都無可挑剔,特別像時下流行的殺豬盤。就是專門偽裝成高富帥,騙女人的那種。咱們不能稀里糊涂的被人家的花架子給糊弄了。”
向連川也開口道:“我覺得可以找人看看,至少心里有個底。”
第172章 貴人
大年初一,陽光漫灑。
向晚帶陸司諶來到母親向春瑤墓前。
她將手里的那捧菊花放下,跪在墓碑前,看著碑上的照片,微笑道:“媽媽,我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看你,還把你女婿帶來了。”
陸司諶在向晚身旁跪下,拉起向晚的手,對著墓碑上已經(jīng)逝去的向春瑤道:“媽媽,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以后每一年,我都會陪晚晚一起來看你。”
向晚原本微笑的臉龐,一瞬間濕了眼眶。
這是陸司諶對她母親做的承諾,她卻因為這份承諾,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兩人在墓前待了一會兒,向晚帶陸司諶去山野間踏青。
向晚低聲道:“我媽媽走的早,在我八歲那年就離開了。幸虧有姥姥照顧我。”
說著,她朝陸司諶笑,“我看姥姥很喜歡你呢,你倒是會哄長輩開心。”
平日里威嚴霸氣的總裁,在她姥姥跟前,就是一個斯文有禮風度翩翩的英俊后生,沒有半分強勢,只有溫文爾雅。
“這可不是哄。”陸司諶捏著向晚的手,道,“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姥姥。沒有她老人家,我老婆哪能好好長大,來到我眼前。”
向晚無聲低笑,嬌俏的面容上,三分羞澀,七分甜蜜。
她像是想到什么,又道:“我生命中還有一位很重要的貴人。”
“哦?”
“從我13歲那年開始,有一位貴人資助我。”向晚道,“一直到大學之前,那六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來自貴人的助學金。”
說到這段往事,向晚心有戚戚焉,“那一年,姥爺重病住院,家里的積蓄都用來給姥爺治病,我不想拖累姥姥姥爺,去找我爸要撫養(yǎng)費……”
向晚想起自己要撫養(yǎng)費時的種種遭遇,本以為早就隨時間淡去,時至今日,卻依然是記憶猶新。
向晚苦澀的扯動唇角,“他們當然不肯給,那時候我都想過,實在不行就輟學打工,姥姥家的每一分錢都是姥爺?shù)木让X,我必須要養(yǎng)活自己。”
“后來,班主任通知我,一位燕京的商人,設(shè)立了育苗助學金,我符合要求,被選上了。這位貴人每個月都會把費用打到我銀行卡上。老師還說,對方不希望影響我的正常學習,所以資助以不對外公開的方式進行。”
向晚沖陸司諶笑了笑,道:“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呢?做好事,不留名,甚至還顧及我這個小孩子的自尊心,不讓同學知道。”
陸司諶淡道:“或許,他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是他的舉手之勞,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向晚似是對陸司諶的輕描淡寫不滿意,又道,“我認為,他是一位極富有善心的人士,而我特別幸運的,受到了這份善心的照拂。”
陸司諶順著她,點了點頭。
向晚提及往事,忍不住傾訴道:“可是,很遺憾,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他是誰,也沒能報答這份恩情。”
兩人走到一片桃林,漫山遍野的桃花,入目一片光華灼灼,春意盎然。
向晚站在桃花樹下,陸司諶替她捻下一片覆在她臉頰的花瓣。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