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向晚冷冷丟下三個字。
“老爺子曾經是國家級射箭選手,明天安排了射箭比賽。”男人低沉的嗓音由身后傳來。
向晚一怔,轉過頭,就見陸司諶負手款步走來。他身后還跟了兩名工作人員。
“可以試著玩玩。”陸司諶走到向晚身旁,牽起她的手。
原本慵懶靠在樹干上的陸元希,看到陸司諶,下意識站起身,恭敬招呼道:“小叔。”
藍琳跟著叫了一聲:“陸叔叔。”聲音婉轉清甜,笑容明媚燦爛。
陸司諶沒有多看她一眼,拉著向晚的手,往射箭的地方走去。
陸元希跟著走過去,目光落在兩人相牽的手上,眼神幾番變幻,最后都歸于平息。向晚跟在小叔身邊做了兩年的秘書,兩人關系即便近一點,也說得過去。
陸元希自我說服時,藍琳也在觀察著走在前面的陸司諶和向晚。
但她不像剛才那般隨意,在陸司諶跟前,她謹慎小心,不敢多言多語。
空地上立了三個箭靶子,一旁的臺面上擺著多把弓箭,三個箭筒里都裝滿了箭。
見陸司諶走過來,原本隨意玩鬧的小年輕們,紛紛起身問好。之前沒跟陸司諶正式打過照面的,也想趁機混個臉熟。
這位雖然跟他們年齡差距不算大,但隔著一個輩分,且他是陸家掌舵者,身份地位高不可攀,是圈子里絕對的核心人物。在這個小輩圈子里,更是眾人望其項背的存在。
陸司諶牽著向晚走到弓箭臺前,向晚站在一旁,低聲道:“我不會……”
她從小玩命讀書,好不容易考上燕京大學,又要抓緊一切時間勤工儉學,工作后,又是滿負荷的工作量。
這些射箭騎馬鋼琴之類的娛樂活動,她一竅不通。
“不會沒關系。”陸司諶挑了一把輕分量的弓箭,回頭道,“我教你。”
向晚:“……”非要在這邊摻和嗎?
陸元希和藍琳走過來,有人提議道:“元希,你剛才不是在教藍琳射箭嗎?正好,你小叔也在教新手,你們兩個教的徒弟可以比一比。”
這其中有跟陸元希關系很好的哥們,之前見過向晚,知道她是他的前女友。他們也知道,陸元希還在等著向晚回頭,這次把藍琳帶過來,不過是應付家里老爺子的擋箭牌。此時,眼見向晚被陸司諶那么曖昧的拉著手,感覺情況有點微妙,暗自觀察,默不作聲。
不知情的人,還在湊熱鬧的起哄,“比比看哪個師父教的更好。”
陸司諶頗有興致的看了陸元希一眼,“比比看嗎?”
陸元希勉強的笑了下,“小叔有興趣的話,也行啊。”
藍琳得了這么個機會,自是高興的很,立即拿起剛才使用的那把趁手的弓箭,走到陸元希跟前。
陸司諶把挑好的弓箭遞到向晚手里,向晚無措的抓著,陸司諶道:“沒有準備護具,就簡單射兩箭。”
他站在向晚身旁,道:“側對靶心。”
向晚滿臉寫著抗拒,但還是老實的側過身。
陸司諶站在向晚跟前,抬手,親自幫她把身上的斗篷大衣解開,隨手丟給一旁的隨行人員。接著站到向晚身后,扶著她的腰,一只腳探入她雙腿之間,抵著她的腳跟,道:“腿與肩同寬。”
向晚臉上泛起紅暈,有些局促的微微把腿分開。
明明隔著一層針織毛呢,男人扶在她腰上的手掌的溫度,仿佛燙到她皮膚上。
“手握在弓把中間。”陸司諶道。
向晚即使沒射過箭,也知道大概的模樣,聞言把弓箭立起來,一只手握在弓把正中間。
陸司諶彎腰從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將箭的尾槽扣進弓弦里。他站在向晚身后,幾乎是貼著她的后背,帶著她勾弦,推弓。
陸司諶在向晚耳邊低聲道:“勾弦的這只手要穩。”
向晚耳畔吹拂著男人溫熱的氣息,心跳不斷加速,緊張的一塌糊涂。
“不用急,慢慢適應。”陸司諶緩聲道。
一聲微風拂過,向晚額前的發絲被吹動,落在眉眼上方,擋住視線。
陸司諶極為細致又自然的為她把那一縷發絲別至耳后,甚至幫她把長發攏了攏。
一張瓷娃娃般精致的臉蛋完全露出來的那一刻,與陸元希交好的幾個哥們不由得在心里感嘆,紅顏禍水。就這陣仗,瞎子也能看出來她跟陸司諶之間的曖昧氛圍。
陸司諶帶著向晚開弓,叮囑道:“你的眼,準星,靶心,要連成一線。”
向晚按照陸司諶所說,尋找那條直線。
“我喊放箭的時候,扣弦的三指迅速張開。”陸司諶道。
向晚點頭。
“專心。”陸司諶再次道。
向晚點頭,摒除一切雜念,凝神靜心,盯著靶心,整個人透出一股颯爽之氣。
“放。”陸司諶音落,向晚倏地張開手指,就見離弦的箭嗖的一下飛出去。而她由于那股回彈力,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