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陸司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見向晚不看她,他側(cè)過身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zhuǎn)向自己,看著那雙小鹿眼,說道:“那能不能委屈你的好閨蜜,往后排一排,今晚先陪你出差回來的老公看電影?”
“不好吧?”向晚面露為難。
陸司諶道:“我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接你,難不成你到了電影院,就把我甩了?”
“……”向晚一時啞然,這么聽起來,似乎更不好?
“那,我先打電話問問曉晴。”
向晚借機轉(zhuǎn)過臉,脫離陸司諶的手掌和那雙緊盯的眼睛后,呼吸順暢多了。
她拿起手機,給楊曉晴打電話,很快被接通。
“今晚看電影,再多加一個人,怎么樣?”
“誰啊?是不是陸哥回來啦?”楊曉晴秒懂,立馬道,“哎呀你們小別勝新婚,自己去玩,我才不要當(dāng)電燈泡,咱們什么時候去看都行哈……還有還有,陸哥回來了,我的相親是不是可以安排起來啦?嘿嘿嘿……”
封閉的車廂內(nèi),即使向晚沒有開免提,聽筒那端的聲音也清晰的傳了出來。
陸司諶接口道:“沒問題。”
楊曉晴突然聽到陸司諶的聲音,窘了一瞬,馬上大大方方的問好:“陸哥你好,今晚我就不占用晚晚啦,你們好好玩,你這段時間不在呀,她可想你啦……”
“!”向晚怕楊曉晴還要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當(dāng)即插話道:“好啦好啦,先掛了啊。”
說完,立馬把通話結(jié)束。
陸司諶似笑非笑的看了向晚一眼,發(fā)動車子,駛出車庫。
日落西沉,天色擦黑,街道兩側(cè)的燈光陸續(xù)亮了起來。
正是晚高峰時期,大街上車水馬龍,綿延成一條火龍,一眼望不到盡頭。
堵車時,陸司諶打開車載藍牙,撥通助理高源的手機。
“陸總,您好。”高源秒接。
“之前篩選出的單身男青年,你幫他們安排相親時間。”
“那……相親對象是?”
“給你推個微信,具體情況你自行了解。”
“好的好的!”
掛電話后,陸司諶對向晚道:“你把你好朋友的微信,推給高源。”
“這種額外的瑣碎事情,是不是在增加高源的工作量?”向晚跟高源共事過,知道他一天要對接的事務(wù)很多,現(xiàn)在連相親這種小事都要麻煩他,同為打工人,向晚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他的工作就是為我服務(wù)。”陸司諶淡道,“如果他覺得無法勝任,可以換一份工作。”
向晚小聲嘟囔一句,“冷酷無情的資本家。”
陸司諶嗤笑一聲,“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不明是非的陸太太。”
“有的人工作是想要高薪,有的人工作是追求穩(wěn)定,有的人工作是為了夢想,還有的人工作僅僅是糊口。”陸司諶慢道,“高源這份工作,年薪百萬,福利待遇穩(wěn)定,還有股權(quán)激勵,平臺大,位置高,可以搭建自己的人脈網(wǎng)。僅僅只是犧牲掉部分休息時間,不值得嗎?”
向晚在聽到年薪百萬的時候,雙眼已經(jīng)滴溜溜的睜圓了。
同事之間的薪酬是不透明的,向晚以為大家都是卑微打工人,沒想到,人家已經(jīng)站在打工族中的塔尖,跟卑微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向晚從善如流道:“對不起,是我低估了陸總您的實力。”只要開得起價錢,一切都好說。
“那你可以把你好朋友的微信推給高源了嗎?”
向晚在微信上找到楊曉晴的微信,推給陸司諶,“還是你推吧。我不是他的領(lǐng)導(dǎo),跟他對接,怪怪的。”從級別上來說,作為集團總裁助理的高源,比身為尚華珠寶設(shè)計部長的她,位置更高一些。
“隨你。”陸司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
向晚跟楊曉晴約著看電影的商場,距離公司不遠,但車流擁堵,還是用了快半小時才到。
下車后,向晚道:“距離電影開場不到半個小時,晚飯只能簡單吃點了。”
陸司諶:“我不挑。”
“那就去吃面吧?”
“可以。”
向晚找了一家干凈寬敞的面館,點了兩碗面。
陸司諶脫下大衣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條紋拉絨襯衣,看起來很暖和親膚的料子。
商場里暖氣開的足,他隨意的松開襯衣領(lǐng)口和袖口。
向晚坐下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陸司諶松開領(lǐng)口,露出一對清雋的鎖骨。原本嚴謹?shù)纳虅?wù)精英風(fēng),無端的透出幾分慵懶肆意來。但因他高冷矜貴的氣場,明明生的極為勾人,卻又透著禁欲感。
屬于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
很快,兩碗面被端上來。
向晚忘了說忌口,陸司諶的那碗面上也漂浮著香菜。向晚趕忙拿起筷子,幫他把香菜挑出來放到自己碗里。
直到確定他碗里再無一根香菜,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