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冷靜的看他,“陸元希,我結婚了。你再糾纏下去,不只是我會報警,我的丈夫也不會善罷甘休。”
陸元希氣極反笑,他冷笑兩聲,格外張狂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樣?”
他就像一只發怒的野獸,不管不顧的埋下頭,想要去吻向晚,向晚奮力別開臉,他埋到她頸間,啃著她的脖子。無論向晚怎么拳打腳踢,都沒有令他松開分毫。
向晚急了,恰好一個服務員推著酒水車過來,她大喊道:“來人啊——快把他拉開——”
服務員剛走上前,陸元希抬起頭,怒斥一聲,“我看誰敢管老子的事!”
他是這家會所的常客,服務員認識他,當即被震住,不敢惹這位二世祖。他只想當沒看到,快速離開現場。向晚看出他的退縮,立馬從酒水車上拿起一瓶酒。
陸元希回過頭,還沒碰上向晚,啤酒瓶猛地朝他頭上砸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啤酒瓶在他頭上裂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在走廊間彌漫。
突如其來的暈眩感,令陸元希站立不穩,他仍死死的拉拽著向晚,神色更為狠厲,“別想走……老子今晚偏得要了你,我看那個男人能怎么著……”
向晚心一沉,再次拿起一瓶酒,朝他砸過去。
陸元希終于松開她,靠著墻壁,滑倒在地。
向晚恢復理智,后退一步,碎了一半的酒瓶從她手中滑落。
陸元希抬頭看她,鮮血由他的額角滾落,染上眉梢,順著眼皮下墜,就像一串血淚,他笑著說:“你想要我的命,我認了……但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服務員震驚于這場面的劇變,當即打電話通知會所的高級經理。
向晚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跑。
向晚連包都顧不上拿,離開會所后,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去。
車子行駛途中,向晚腦子越來越清醒,也越來越惶恐。
她居然把陸元希腦袋開瓢了,他要想報復她的話,她會不會被整到坐牢那一步?
要是恰好傷到關鍵部位,導致他失血過多,真的要了命了怎么辦?
素來循規蹈矩的向晚從沒經歷過這種場面,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后怕。
她不知道陸元希這么瘋,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離他遠遠的。
口袋里的手機響起。向晚心煩意亂,并不想接。
鈴聲持續響著,她拿出來看,是陸司諶。
向晚手指顫抖著接通手機,聽筒那端傳來男人清冽從容的聲線,“明天一早去南城出差,不能去接你上班了。”
“好,我知道了……”向晚應道。
若是以往,她肯定要回一句,不需要你接,但這時候她只是被動的呆滯的回應。
陸司諶聽出她聲音帶了輕顫,問道:“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沒有……”向晚道。
陸司諶已經能確定,她的聲音聽著像是要哭出來。
“向晚,我是你丈夫,你有任何事,都應該告訴我。”陸司諶的聲音沉穩篤定。
向晚惶惶不安的心臟,莫名的安定了一瞬,而后再也忍不住,嗚咽出聲,“我傷人了……腦袋見血了……”
陸司諶深吸一口氣,道:“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我坐在出租車上,正要回家……”
“行,我去小區車庫等你。”掛電話前,陸司諶又道,“不要怕,向晚。就算天塌下來,都有老公給你頂著。”
第55章 安撫
因為陸司諶這句話,向晚惶惶不安的心,奇跡般的安定了下來。
出租車開到小區大門口,向晚剛下車,接到楊曉晴的電話。
楊曉晴問:“晚晚,你給我打電話啦?你人呢?”
直到大半個小時過去,在包間里玩嗨的楊曉晴才發現,向晚一直沒回來。不只是她,陸元希也不見人影。
楊曉晴擔心陸元希私下里糾纏向晚,張靜在一旁勸道:“你不用操那么多心,感情這事兒就連親媽都管不了,何況只是閨蜜。”
“他們都成年人了,給他們獨處的空間,讓他們把該說的話說清楚。”
張靜越說,楊曉晴越覺得自己不能置身事外。萬一陸元希借酒犯渾,向晚一個女孩子不好招架,兩個人至少不容易被欺負。
楊曉晴離開包間去找向晚,她一邊撥打向晚的電話,一邊前往洗手間。
電話很快被接通,向晚道:“我已經回來了。”
“啊?”楊曉晴一臉懵逼,“你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回去啦?你的包還在包間里呢。”
“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到,我就先走了。”向晚道,“陸元希怎么樣?”
“陸元希?”楊曉晴愣了下,“沒看到他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包間的,跟你一樣,一直沒回來過。”
向晚琢磨著,陸元希應該是被會所的人送去醫院了。
“我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