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華?怎么會跟尚華扯上關系?
她跟尚華是好說好散,陸司諶親自批的離職。
為什么聘用她,就會得罪尚華?
向晚百思不得其解,落寞的離開公司,回到楊曉晴家里。
楊曉晴是自由職業者,雖然是珠寶設計專業,但因為畫畫功底極好,加上熱衷天馬行空的暢想,如今是頗受歡迎的漫畫大手。
楊曉晴見向晚這么早回來,從窗邊的書桌前回頭,問道:“你這是為了搬家,提前回來啦?”
向晚在雙人沙發落座,這才想起自己租的房子,心疼不已。
提前退租,不知道房租能要回來多少……
楊曉晴沒察覺到她的失神,倒豆子似的說著今天發生的事,“今天上午陸元希給我打電話,想讓我幫他說情,我呸,我狠狠拒絕他了,我還告訴他,你已經找到了好工作,人生徹底翻篇了。”
向晚驀地抬頭,“你告訴他,我在星芒工作?”
“嗯!”楊曉晴用力點頭,“我就想讓他知道,就算離開他家的尚華,你一樣能混的風生水起!”
電光火石間,向晚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很難下定論。
誰愿意相信,她交付真心,相戀兩年的人,在背叛她之后,居然還要對她趕盡殺絕?
就在此時,向晚收到一條短信。
【見面聊一聊?】
來自陌生號碼,沒有署名,但向晚知道,這是陸元希。
……
夜幕下,車水馬龍的燕京,絲毫不比白天沉寂。一條條城市主干道,被綿延的車燈貫穿,猶如火龍盤旋在城市動脈上。
向晚坐在出租車后排,前往陸元希發給她的酒吧地址。
與那些群魔亂舞的酒吧不同,這家清吧是適合放松聊天的地方。舞臺上有個民謠歌手,正在撥弄吉他唱著歌。
向晚走入酒吧,一眼就看到陸元希坐在吧臺位置。
他穿著印花休閑襯衣,黑色皮衣隨意丟在一旁椅子上,桌前擺了一杯藍色雞尾酒,指尖夾著一支煙。
吞云吐霧間,帥氣的臉龐,不羈的勁兒,惹得周遭女生頻頻矚目。
向晚在陸元希身旁的位置落座,陸元希眼前一亮,唇角微勾,打了個響指,示意調試師:“一杯ojito。”
須臾,他將雞尾酒推到向晚手邊。
向晚沒有碰那個杯子,開門見山的問道:“是你給星芒施壓,辭退我?”
陸元希晃動著手里的酒杯,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看著向晚清絕的側臉,笑了笑,低嘆道:“晚晚,你可真狠心啊,一說分手,把我的聯系方式都拉黑的一干二凈。”
“?”向晚怔了下,隨即失笑。
她不知道是陸元希的感嘆好笑,還是他在被她拉黑半個月后才發現更可笑。
陸元希:“晚晚,我承認你有一定的能力,畢竟你是從燕京大學出來的。但是這個社會,不是光有個人能力就行。”
陸元希傾過身,湊到向晚耳邊,用最溫柔的嗓音低低道:“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可以給你機會,也可以不給你任何機會。”
向晚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荒謬的笑了下,匪夷所思的看他,“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你還有迫害前女友的癖好?”
陸元希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身體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把玩著酒杯,整個人顯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桀驁,睥睨她道,“晚晚呀,我只是想讓你看清現實,回到我身邊。”
向晚一直知道陸元希很傲慢。
但沒想到,這種傲慢會讓他心理變態,把自己當做神一樣操控她的人生。
向晚笑了笑,端起陸元希遞給她的那杯酒,利落的揚手,朝他的臉潑過去——
“陸元希,”向晚微笑道,“晚上睡覺不要把枕頭墊太高,以免夢做的太美,醒不過來。”
她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陸元希愣住,半晌,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酒水。
“哈哈……我這是瞧見了什么?”陸元希的二世祖朋友湊到他身邊,嘲笑道,“全網五百萬粉絲的萬人迷賽車手,陸家的長孫,居然也有吃癟的時候,還被女人潑了一臉酒?”
陸元希把臉擦干凈后,放下紙巾,眼里的驚愕已經消化殆盡。
他的目光追逐著向晚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外,意猶未盡,自語道:“這性子……我更喜歡了怎么辦……”
“?!”不是吧,這位爺是受虐狂不成?
向晚離開酒吧,獨自走在大街上。
朝陸元希潑酒的時候有所解氣,她現在就有多無奈。
發泄一時爽,之后的路該怎么走?
陸元希是陸家二世祖,就憑尚華在珠寶業內的地位,她想阻斷她的前程,并不是難事。
而她在燕京無親無故,只是螻蟻一般的京漂。
難不成她要就此認命,因為一場失敗的戀情,自毀前程?
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