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只是因為話少了。
“感覺穩(wěn)重了好多。”桃井五月看著灰崎祥吾。
不僅僅是人穩(wěn)重, 球風也平穩(wěn)下來。
但少了拼搶,灰崎祥吾的籃球格外中規(guī)中矩。
就像是缺少了光亮的眼睛, 沒有靈魂。
更讓白哉禮彌有些莫名的是,從那次煙花大會后, 灰崎祥吾和自己沒有更多的交流。
有對話也只是就籃球上的談話。
那天聽見的話語就像自己的錯覺。
白哉禮彌在一個月時間里, 也漸漸放下心里的那點別扭。
可是不管怎么想, 都會覺得很過分。
就像是從樓上潑一盆水就關(guān)上窗的不良住戶, 留下被淋濕的白哉禮彌等待風干。
“嗯。”白哉禮彌點頭, “也沒有完全表現(xiàn)過他的水平了, 只能算中規(guī)中矩。”
“中規(guī)中矩的劃分還是——畢竟能力還是在首發(fā)中。”
“可是大家都在進步, 他這樣原地踏步,會被算作退步的。”白哉禮彌皺了點眉。
“可能要等到他處理好事情?”
“是。”白哉禮彌抿了抿嘴唇。
不論是什么想法,都由于對方身上的“事”而攪渾, 沒辦法得到明晰的結(jié)論。
“可惜學園祭,原本還想著有場‘反串灰姑娘’的。”桃井五月嘆口氣,“我原本很期待灰崎君的‘灰姑娘’。”
“?”白哉禮彌轉(zhuǎn)頭看向桃井五月,“你怎么知道?”
“劇本都已經(jīng)寫好了。”
“啊?”
“據(jù)說是去年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桃井五月看著白哉禮彌, 嘴角漸漸揚起笑容, “是五十嵐教練所做。”
對方應(yīng)該早就從五十嵐教練那里知道過這么一回事:“只要一年級陣容獲得了全國大賽第一名,今年的校園祭就排練話劇。”
“雖然, 不過, 但——”白哉禮彌無法說出否定的話, 有種樂子人血液在沸騰,“……”
要不然怎么會成為五十嵐的徒弟呢?
桃井五月笑著等待白哉禮彌回過神。
“可是,不是正在打比賽嗎?”
“打比賽是一方面,學校里的活動也要正常參加。”桃井五月聲音里帶笑,神態(tài)輕松,“而且,你覺得他們這樣不能蟬聯(lián)冠軍嗎?”
“萬一有黑馬呢?”
“很難。”桃井五月看著白哉禮彌,“你也看了視頻吧?”
雖然視頻并不能使用觀察技能,但為了能夠在戰(zhàn)術(shù)上有所進步,白哉禮彌還是學著看比賽視頻。
同時,鍛煉自己自己技能的開關(guān):不要在觀看的過程中,無意識打開觀察技能。
那種如同被劣質(zhì)畫面直擊太陽穴的眩暈感,著實難熬。
堅持不到十秒,就會發(fā)出不太淑女的干嘔。
眩暈沒辦法通過躺下和閉眼消散,只有等著時間消逝后緩解。
白哉媽媽碰巧進來看見正在干嘔的白哉禮彌,立即帶著人去檢查了腸胃。
“看了的。”白哉禮彌點頭。
因為看了視頻,所以知道,其他區(qū)域的冠軍打得厲害,也只是在區(qū)域中的厲害。
在上學期還會覺得造成威脅的隊伍,這學期已經(jīng)趕不上帝光中學的實力了。
如果灰崎祥吾沒有停下腳步的話。
白哉禮彌想著,又看向場中的灰崎祥吾。
“小白哉看小灰崎的次數(shù)是不是有點多了?”黃瀨涼太小聲對著綠間真太郎說道。
綠間真太郎側(cè)眼看向他。
“哎呀,小綠間也不用回答,我只是想和人聊聊。”黃瀨涼太說著笑起來。
青峰大輝和紫原敦太明顯,自己要是這么說,兩人可能直接就朝著當事人去了。
當然也可以和小黑子聊這個話題。
黃瀨涼太朝場中掃一圈,沒有第一時間找到黑子哲也的位置。
更不可能和赤司征十郎說這個話題。
比起來,綠間真太郎有給白哉禮彌送小東西的行為,總體來看還是十分靠得住的。
“你說是為什么呢?”黃瀨涼太順口道,又想起自己讓對方不用回答,正準備自言自語地補上。
“收集數(shù)據(jù)。”
“啊?”黃瀨涼太摸摸下巴,“可是為什么是給小灰崎加量了。”
“我覺得不僅僅是收集數(shù)據(jù)那么簡單。”
彼此熟悉,在球技上更是能夠?qū)埂?
灰崎祥吾在籃球上的變動,彩虹小隊幾人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赤司征十郎應(yīng)該找灰崎祥吾單獨談話過。
綠間真太郎看向場中的灰崎祥吾。
上步,撤回,轉(zhuǎn)移重心側(cè)步。
少了對抗的灰崎祥吾,籃球沒有那種野性和狠勁。
青峰大輝臉上更加明顯地寫出“沒意思”。
很快又將表情收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