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兇啊巨怪,你是不是只會打籃球?”8號說著,興奮地揚起眉,“啊,說錯了,是只適合打籃球。”
“畢竟這么龐大。”
“津川,專心比賽。”對位的5號開口道。
津川應著,但依舊是那般輕佻的語氣,并不打算真的在意:“哇前輩,你對位的那個黑皮看起來真的好黑啊。”
“是有什么血統(tǒng)嗎?”
“津川。”5號皺著眉像是提醒,隨后看著青峰大輝道,“不好意思,那家伙說話就是有一點直接,沒有什么惡意的。”
“……嗯。”青峰大輝眉頭壓低了些,視線看著對方運著球的隊員,不打算理會。
“是不是非洲那邊的?而且也好高。”津川并不收斂聲音,“為什么沒有理會我啊前輩?他是不是不會說日語?”
“專心在球上。”5號又說了一次,卻沒有批評禁止的意思,像是前輩對后輩的放縱。
“真是抱歉啊,比較活躍。”17號看著面前紅色頭發(fā)的少年,對方的表情很平靜,沒有被津川的話影響道,“你們也是一年級的后輩,怎么這么死氣沉沉的?”
“可以多說點話。”
赤司征十郎看向面前的對位。
17號的體型比赤司征十郎算是大了一圈。
身高高不了多少,但是肌肉卻很是夸張,比起籃球更像是某些需要健美體型的社團成員。
“吉娃娃的確喜歡叫。”赤司征十郎回著,臉上是禮貌的笑意,“有這樣的后輩,很難將社團交到他身上吧?”
“難為你們還要出來打前期賽程。”
17號身體站直了些,讓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更加明顯:“這樣的后輩才能創(chuàng)造奇跡。”
“是嗎?不知道是什么角度的奇跡。”赤司征十郎語氣平淡,將并不關心掛在了臉上。
17號深深盯了赤司征十郎一眼,準備著對抗。
身體朝著前方,擋在赤司征十郎的面前。
并沒有考慮身后狀況地移動著,仿佛在期待著碰撞。
柚木中學進攻并沒有得分,打框被紫原敦搶到了籃板。
津川依舊沒有退開距離,像是愣住一般站在籃下等待著紫原敦的下落,腳朝前遞出一些。
“教練,他在故意墊腳。”白哉禮彌忍不住側頭對著上野教練道。
“他們其他人打了掩護,攔住了裁判的視野。”上野教練開口,難得話這么多地解釋道,“而且他的表現(xiàn)很自然。”
“可以是在墊腳,也可以是不后撤讓位的習慣,這是需要裁判進行判定的事情。”
“我們不能向裁判告知嗎?”白哉禮彌看著帝光中學五人反擊得分,并沒有輕松下來。
“怎么說?”
“他們明明在有意地——”
“你怎么判定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他已經兩次不讓位,這樣的站位明顯不正常。”白哉禮彌越說,越有點壓不住情緒。
“你知道的事情,裁判會不知道嗎?”上野教練的聲音沉了一下,“看看桃井的筆記,在他們有跡可循的時候提前部署戰(zhàn)術。”
“不要被自己主觀的情緒引導。”
“那墊腳的事情——”
“你就先別管了。”上野教練聲音有力地落下,像是沉悶的鼓點,“好好做好經理的本職。”
“……是。”白哉禮彌應著。
心里并不怎么服氣,盯著津川想要將他的行為做出一個判定。
動作沒有什么章法,看起來像是愣頭青一樣的站位似乎真的不在意自己受傷,也沒有想過會不會讓對手受傷。
莽撞的位置有時甚至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
比他的球風更討人厭的,是他那張嘴。
“前輩前輩,那個巨怪除了長得嚇人,真的沒有什么特別的誒。”津川在成功得分后回防,聲音明亮道。
讓場中和場邊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津川,不能這么大聲地說話。”5號回著,臉上表情平靜,將“只是象征攔一下”的態(tài)度放得明確。
“啊啊,不好意思又讓對面聽見了。”津川表情抱歉地收斂下,隨后又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不過說的也是實話,應該沒有關系吧。”
“反正他們也不是學長。”
“既然都是一年級,那你就從他手中多得一點分。”
“那當然,簡簡單單。”津川笑著露出牙。
場中的對話聲沒有停下過。
津川像是夏季的蟬,沒有停歇地鳴叫。
裁判朝津川瞥了幾眼,卻找不到好的名頭讓對方閉嘴。
難怪之前柚木中學的裁判那么煩躁。
比賽繼續(xù)進行著。
帝光中學壓著柚木中學得分,卻并沒有那么簡單能夠拉開差距。
津川的聲音在場中回旋著,跑位和呼吸絲毫沒有受到說話的影響。
成熟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