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視線看向籃筐,確認(rèn)自己這球投得如何。
眼神認(rèn)真,放松的眉柔化了眼神的銳利,讓視線的注意力不再會被局限在他的眼而落在整張臉上。
白金教練著實是有點子重度顏控在身上的。
白哉禮彌決定回去后先拉著黑子哲也去理發(fā)店修剪修剪。
至少把能拿到的加分項都先拿到。
“麻煩了,白哉。”赤司征十郎朝著白哉禮彌走來,伸出自己的手。
白哉禮彌下意識坐直身,錯開手搭上赤司征十郎的小臂。
攤開的手手指彎曲,指腹上似乎有薄繭。一節(jié)節(jié)的指骨明顯,被肉包裹著健康的線條。
像是藝術(shù)家的手一般。
白哉禮彌分走點注意力,慢了兩秒才道:“深度疲勞上了一個點,輕度三個點。”
“還是進行了旋轉(zhuǎn)嗎?”
“嘗試降低了點旋轉(zhuǎn)。”赤司征十郎回答著,收回手活動了下手腕,另一只手握著腕部下面一點的距離,像是用手固定住自己的手。
“今天感覺比較疲憊嗎?”前來“診斷”的頻率有些高。
“嗯,想要再多練習(xí)一些旋轉(zhuǎn),但手上感覺不太順暢。”赤司征十郎應(yīng)著,反問道,“你今天感覺有些沒精神,是因為前幾天的長時間觀察嗎?”
“還好,只是會分神,沒辦法專注地觀察。”白哉禮彌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也許伸手就可以觸碰,也許伸手就會被躲開。
這樣微妙的距離在社交中增加些親密,但又留出了兩人足夠舒服的空間。
是赤司征十郎才能給予人的社交舒適感和令人在意的神秘感。
“今天還有安排嗎?”赤司征十郎盯著白哉禮彌的眼。
“晚點要看紫原敦的練習(xí)。”
赤司征十郎點點頭:“辛苦了。”
“怎么會。”白哉禮彌的心情在對方因為笑意而瀲滟的眸色中提升了幾度。
事實證明,多看好看的人,是會使人心情愉悅的。
微笑起來的少女看起來乖巧而禮貌。讓人忍不住地想要表揚兩句,看她雙眼更加明亮的樣子。
“只是今天沒什么精力觀察,寫不出什么報告啦。”
“那今天還要去看紫原練習(xí)嗎?”赤司征十郎接話,“要是不太想去,我可以幫你告訴他。”
“不用,休息一會應(yīng)該就好了。”白哉禮彌搖頭。紫原敦露出的那種期待的表情,讓白哉禮彌很難中途取消計劃,“而且只是看一會,沒什么影響的。”
“好的。”赤司征十郎微微偏了點頭,像是在觀察白哉禮彌的眼睛。
“怎么了?”
赤司征十郎笑著,雙眼因為笑意瞇起來些像是帶上了甜度:“即使沒有開啟觀察技能,白哉坐在場邊就已經(jīng)很有作用呢。”
“嗯?”白哉禮彌意外地發(fā)出一聲鼻音,但在大腦還沒有處理其中意味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起來。
赤司征十郎看向場中,又低垂些眼:“有白哉在。”
“還有桃井桑在,會令大家安心。”
“連疲勞都減輕了不少。”
白哉禮彌不知道自己的臉上為什么發(fā)燙,發(fā)燙到意識到自己一定臉紅了。
也許是發(fā)燒?
白哉禮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怎么?不舒服嗎?”
“不,沒有。”白哉禮彌搖搖頭,“只是,只是有些——”
赤司征十郎眨了下眼,像是看見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笑得更加開心。
彎彎瞇上的雙眼仿佛攏住了場館里所有溫暖的光。
“有些?”
“有些被美到了。”說完,白哉禮彌抿住了嘴,懊惱自己不過腦子脫口而出了奇怪的話。
赤司征十郎微微睜大了點眼像是被驚訝到,復(fù)又笑起來:“那真是我的榮幸。”
奇怪,很奇怪。
白哉禮彌垂下眼不敢去看,眼睫顫抖著不太正常,加快了眨眼的速度。
“你們在干嘛?”聲音干癟著,帶著某種懷疑的情緒。灰崎祥吾皺著眉看向赤司征十郎,“你在做什么?”
“只是聊聊天。”赤司征十郎對上灰崎祥吾懷疑的眼,坦坦蕩蕩。
灰崎祥吾盯著赤司征十郎,隨后看向白哉禮彌:“你發(fā)燒了?”
“……好像是。”
“那你還坐在這里干嘛?”灰崎祥吾的語氣沖起來,雖然沒有一個罵人的字眼,但白哉禮彌已經(jīng)聽到了“笨蛋”的聲音。
“你還站在這里干嘛?”灰崎祥吾看向赤司征十郎,依舊是那種在罵人的語氣。
赤司征十郎并不在意地移開視線,看向白哉禮彌:“要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嗎?”
“當(dāng)然不用。”
“不用。”
“?”白哉禮彌看向情緒比自己還激動的灰崎祥吾。
“他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