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得出來,這份資料,并不足以對帕里斯通——致命。
這樣看來,花費這么長時間和代價做這件事,意義就不大了。
比楊德再抬眼,卻注意到跟在慕言、酷拉皮卡、旋律身后不遠處的丑牛-米哉斯頓和辰龍-波特白,眉頭立時皺起。
他的地方,可不歡迎十二地支的走狗。
但既然連這兩個家伙都出現了……
比楊德又忽然露出一抹野性且具有攻擊性的笑意,大步朝廳中走去。
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孩子。
……
會客廳中。
顯示屏里已經投射出九宮格的視頻資料。
每一個視頻里,都有各式各樣鮮為人知、或者曾經名動一時的罪犯的“告白”,講述著自己當時的犯罪動機、行為過程,以及得到了什么人的指點、提示。
而那個人,通常都與帕里斯通脫不了干系。
甚至,就是他本人。
九個聲音同時講述,本該十分混亂,但慕言毫不懷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輕松地分辨與聽到自己想聽的任何一份語音資料。
然而,帕里斯通卻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等等哦,在做這件事之前,阿言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見慕言瞥向他,帕里斯通輕柔微笑:“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母親,如果說是的話——茱莉亞女士與比楊德先生關系匪淺,大家都在疑惑,你其實是比楊德先生的孩子呢。”
帕里斯通一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淺笑表情看向慕言。
“所以,相關權威的鑒定機構被請了過來,可以先去取個血樣做一下親子鑒定嗎?恰好比楊德先生也過來了。”
“不可以。”慕言直接拒絕。
看都沒看走過來的比楊德一眼,只盯住帕里斯通,嘴角噙著一抹具有壓迫感的笑意,“不要打斷我的話,從現在開始,可以請你閉嘴嗎?”
“哎?阿言好霸道哦,但我也有開口說話的權利。”帕里斯通語調委屈,還對比楊德攤開手,表達一副“阿言不聽話,我也沒辦法”的態度。
“你沒有。”慕言再度回道,這一次面無表情。
比楊德:“……”
雖然被無視,但比楊德也沒惱怒,反倒覺得慕言這副模樣十分有意思。
他高大的身軀索性往旁邊大理石柱上一靠,直接把“舞臺”讓給慕言。
至于米哉斯頓和波特白在見到他時,露出的驚愕與探究之色,則被他徹底漠視。
“可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你跟比楊德先生之間的關系嗎?”帕里斯通面帶訝異之色,引人探究。
慕言頓時露出一抹“真是煩死了”的表情,看了旁邊坐著看好戲的金一眼:“金,你可以讓他閉嘴嗎?”
金抱臂勾起唇角,還沒開口。
“哈哈哈,好吧,我投降。”帕里斯通笑著舉起雙手,做出投降姿勢。
至少在沒有確定慕言和比楊德的關系之前,這里所有人都只會成為慕言的“助力”。
帕里斯通甚至懷疑,慕言是不是知道這一點,才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雖然,這樣也很有趣呢。
他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慕言的笑意也再度回到臉上,她點開九宮格里其中一個視頻放大:“這個人,你應該還記得吧?”
“是你學生時代鄰居家的‘大學生哥哥’。當初因為不滿導師不讓他論文過關,被你建議用硫酸給導師洗洗腦,還給他提供了完美無缺的作案手法。”
“這個人目前是一名律師,當然,不久前他已經投案自首了。”
“嗯——?”帕里斯通手扶下巴,看著視頻里幾乎被他遺忘的“老鄰居”痛哭流涕的自白。
他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是被念力操縱的狀態,而是真的被挖掘出當初隱匿的犯罪經歷,感到恐懼、懊悔而又厭憎的獨白。
他神情悠然地笑道:“哎呀,真是太久遠了。阿言要是不說,我都想不起來有認識過這樣的人呢。”
——普通和無趣得,簡直沒有絲毫看點。
“至少有五位同期的人,可以證實你們當初確實有過往來,需要我把錄音放給你聽嗎?視頻也是有的哦。”
“哈哈哈,還有呢?”帕里斯通既沒認可,也沒否定。
慕言又點開第二個視頻:“這個人呢,是你的同學,應該說,是一個曾經愛慕你還對你死纏爛打過的女孩,當然,現在是某紅燈區從事特殊職業的女人。”
“她說她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經認識了你,不僅被別的女生以你的名義約她到半夜無人的校園,還遭到混混們的強暴。事后還遭遇你魔鬼般的‘安慰’,讓她沉淪、墮落到再也爬不起來。”
“哦,對了,那名‘別的女生’,也承認是你親自跟她抱怨和暗示過:這樣擾亂他人生活的人,如果能得到報應就好了呢。”
“嗯嗯——”帕里斯通看著慕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