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監測室外站在等待的格西、詹姆斯,此時也不由紅了眼睛。
他們煎熬了這么久,失去了那么多的戰友……終于能有機會迎來曙光嗎?
如果是真的,那他們這段時間的痛苦……或許也是有價值的……
他們甚至覺得,為什么沒有早點去請獵人協會的專家過來,或許早一天,民眾的生命都能多一分保障。
如今全城已經昏睡三天了,在禁食禁水的情況下,即使是最低消耗,人體最長也只能堅持五天,進入第六天,就會進入“身體臟器損害階段”。
時間越長,損害越重,到時候就算能勉強醒過來,這七百萬器官衰竭的民眾,又真能堅持幾天?
沒有時間同這群專家一同悲傷,慕言拔掉了連接在身上的各種探測頭,跳下醫療臺:“諸位近段時間還是想想怎么安排醫療資源救治蘇醒的人吧,大概兩天,我會想到辦法排除民眾們的殺意的。”
只是要解決這個問題,她一個人還遠遠不夠,她需要朋友們幫忙。
推開監測室的門,慕言對格西道:“可以給我一份完善的卡薩市地圖嗎?我們需要一個好的位置,能用同一個廣播源,鏈接輻射到全市的中心地帶。”
又對酷拉皮卡道:“可以幫我聯系一下旋律嗎?我們需要她的幫助。”
“你有計劃了?”酷拉皮卡問。
“嗯,抽取已經感染的殺意其實不難,難的是人數實在太多了。”以她個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對全市幾百萬人進行殺意抽取,殺了她也無法完成。
但好在,她還有優秀的朋友們不是嗎?
酷拉皮卡略一思索,大概猜到了慕言要怎么做:“好,我會通知她盡快趕到,但這件事的關鍵,還是要找到傳染的源頭。”
否則這邊抽取,那邊釋放感染,根本于事無補。
慕言點了點頭:“等會兒我們就繼續去清查,我先打個電話,有些消息我需要確認一下。”
走到無人的空地上,慕言撥通了金的電話。
提示音只響起了一聲,那邊就已然接通。
“喂?”熟悉又低沉的男音在聽筒中響起。
慕言微微一頓,忽然發現,自己原來對金其實有些想念。
看來,幾個月時間的朝夕相處,終究還是讓這個人在自己的心中占據了一份重要位置。
“我有一個疑問,我的身份是怎么回事?”慕言將自己在海軍的遭遇告訴金。
“唔……在安排這個身份時,我倒是沒有考慮那么多,只是正好找到跟你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恰好她的丈夫還姓慕,而且還都過世不久,在全球范圍內符合這所有要求的就只有他們。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他們跟卡薩市的海軍有淵源的話,對你的調查也有幫助吧。”
“雖然是這樣……但不會有些隱藏的我不知道的東西吧?”慕言狐疑。
金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哈哈……如果是那樣,不是更有意思嗎?”
會覺得有意思的只有你吧!你這個成天找樂子的笨蛋。
金的聲音繼續傳來:“身份已經安排,你也已經接納,那么后續有哪些需要挖掘、發現的,推測確定并化為己用,融會貫通,這個過程本來也是一種挑戰。”
“去迎接它吧,阿言,你會發現,事情在做的過程中,遠比你一開始想得要有趣,重要的東西也會在過程里先出現。”
“你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
“對了,比起這個,我倒是有些其他事情要提醒你,你應該沒有很仔細看漫畫,有些細節估計不太清楚,比如帕里斯通、比楊德、尼特羅之間的關系,還有卡金帝國的權利結構,這些也會有助于你后期的判斷。”
金說著,自行解說起來,有關尼特羅五十年前和自己的兒子比楊德定下禁止前往黑暗大陸的約定,以及帕里斯通借由成為比楊德麾下no2、借助比楊德的權勢和人脈,成功將200號人塞進僅有600多人的獵人協會里,成立協專,處理相關事務,推崇他坐上副會長的位置,和會長尼特羅對壘博弈。
以及他們在半年內計劃用奇美拉蟻坑死尼特羅,解開禁令,借由卡金帝國的b·w鯨魚號前往黑暗大陸的一系列事情,甚至包括十四位王子在國內的政治前途和現階段能力。
“你還有在聽嗎?”好一會兒,金問道。
“在聽。”慕言回應他,音色清晰且輕柔。
“那干嘛一點反應都沒有?”金不由抱怨。害他一個人唱了半天獨角戲。拜托,他也是需要有觀眾的好不好。
“……我只是有些意外。”
“什么?”
“我以為……金應該不會再理我了……”慕言的聲音越發的輕。
她沒想到,金會這樣耳提面命地和她嘮叨,就好像,生怕她會在外面吃虧一樣。
像這樣的關懷與在意……她原以為,不會再有了……
“……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金的聲音也忽然變得更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