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冰冷,殺戮,游走于刀鋒的冷漠麻木,甚至于……樂在其中。
從未聽過如此恐怖的心音,旋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派克來得正好,趕緊趁這些家伙還沒死把問題問清楚,省得富蘭克林啰嗦。”芬克斯立即道。
派克諾妲也不多說,蹲在旋律身邊,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別亂動,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亂動的話是會吃苦頭的?!迸煽酥Z妲“好心”提醒,“你們應(yīng)該還有個同伴叫酷拉皮卡吧?他去哪里了?”
“?。 毙梢徽y道這些人就是酷拉皮卡說的仇家?那他們?yōu)槭裁从忠ツ菸檀笮〗悖?
團長又是誰?為什么想要見她?
“妮翁·諾斯拉又去了哪里?”派克諾妲又問了一句。
旋律心中一跳!
她發(fā)現(xiàn)派克諾妲的心跳聲在剛才表達的是“了然”的意思,說明已經(jīng)得到答案了,但她明明還什么都沒說。
難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能力,是竊取別人記憶那類嗎?通過提問……還有觸碰她的方式得到?
果不其然,問完這兩個問題后,派克諾妲放開旋律,對其他人說道:“緋紅眼的鎖鏈手兩天前離開了,妮翁的下落她并不確切知道。”
緋紅眼……旋律聽說過這個名字,不如說,是在人體收藏家圈內(nèi)無人不曉的七大美色之一。
酷拉皮卡是窟盧塔族人?那他接近妮翁的目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瑪琪問道,最該抓的家伙沒抓到。
“先問問團長?!迸煽酥Z妲舉起手機。
另一邊,富人區(qū)的別墅里。
在慕言拒絕被單方面毆打和殺傷后,金想出了一個新的訓(xùn)練點子。
他在別墅后面找了塊巨大的空地,劃好棋盤格子,又去附近山上切了好些石塊打磨成方圓型的巨大棋子,每一枚約05噸重,要慕言和俠客下圍棋。
對于金這種只顧出餿主意卻每次都讓別人執(zhí)行的家伙,慕言真的無語,關(guān)鍵是俠客反倒很有興趣。
于是巨大的棋局上就看見俠客坐在棋子山上,一邊玩網(wǎng)絡(luò)游戲一邊輕描淡寫地用念包裹住重石棋子,輕飄飄精準地踢到要落下的點位,而慕言則吭哧吭哧抱著重石一點一點往前挪,關(guān)鍵還不許擦破棋子和棋盤地面,也就意味著必須用念包裹住棋子緩沖。
這種訓(xùn)練人的方式雖然折磨但也十分有效,畢竟把念附著在物體上就是【發(fā)】,長時間維持【發(fā)】的狀態(tài)是一種巨大消耗,而一旦消耗過量,慕言的體質(zhì)會自動從庫洛洛和金那兒吸收念力補充。
——淬煉身體的效果堪比被殺傷治療,還同時磨煉了慕言的耐力和智力。
如果不是俠客一邊玩還一邊開嘲諷“阿言好慢哦!看起來像只烏龜,不好好努力的話就要叫你‘龜言’了哦”,慕言說不定還真對他有幾分感激。
“不玩了!”慕言放下一塊重石棋子,累得滿頭是汗。
“誒?為什么?啊,你都已經(jīng)輸了?!眰b客“恍然大悟”,對慕言又這么快就輸了表達痛心疾首。
可惡!這臭小子……一定只專注看她出丑吧!慕言氣憤握拳。
“你去喊團長吧?!眰b客忽然說道。
“干嘛?”
“可以讓團長來幫你找回場子呀?!?
“我為什么需要他來找回場子?”
“你們不是三位一體嘛。”
“……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
“哈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你輸了,輸了的人就要聽從贏家的命令,快去快去?!?
慕言噎了噎,認命地往別墅那邊走,很快來到庫洛洛的臥室門外。
雖說睡著以后會被傳送到她身邊,但在此之前,其實金和庫洛洛分別都有自己的臥室。
“咚咚!”慕言敲門,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難道人不在?
她又敲了敲,索性試了試門把手,沒想到輕輕一轉(zhuǎn),門就開了。
她意外地走進臥室內(nèi),隱約聽到浴室里似乎傳來水聲,不等她循聲望去,“叮鈴鈴鈴鈴——”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走近一看,是庫洛洛的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字是“派克諾妲”。
“吱——”浴室的門在這時打開,庫洛洛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上半身還不斷滑落水珠,他頭發(fā)滴著水,整個人被熱騰騰的霧氣氤氳環(huán)繞,就這么走了出來。
“??”慕言嚇了一跳,立刻背過身去。
搞什么鬼?庫洛洛這么沒有防備意識嗎?
不對,他肯定不會覺得自己吃虧。
可惡,那她有什么好怕吃虧的,又不是她被看?
她又回頭看了他一眼,故作鎮(zhèn)定道:“是俠客讓我來喊你的?!?
然而,在庫洛洛幽幽的目光下,她終究還是沒有頂住,“咳,就是這樣,那什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嗖的逃離現(xiàn)場。
直到又回到走廊上,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