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玩家接受了這個說法,點點頭:“阿帕基是人渣。”
“……嘖。”
“他們這種人絕對不會因為你表現出的友善而改變本性,試探出你不會殺了他們,他們會越發得寸進尺。”阿帕基不避諱地用手隔空指了幾個人,
“你的縱容,他們并不會領情,這種放在普通人身上美好的品德不適用在黑手黨首領身上,不想被部下剝皮拆骨吃了,就給我拿出一點能讓人想要臣服的魄力來。”
“?”玩家一臉困惑,“聽、聽不懂了啊!”
與其說縱容他們的挑釁,不如說是一種不在乎,你會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哦不對,是吃了多少片面包嗎?
不會影響到玩家需要他們去做的任務,這些不痛不癢的試探,根本沒必要在意嘛。
就像降谷警官很好用,[忠誠度]雷打不動的0又怎么樣?
森先生為了港口黑手黨盡心盡力,他姓名下面的[野心↑][謀反↑][意圖篡位]的buff就沒那么重要了!
去思考其他人的動機和心思太麻煩,只要能達到最終想要的結果,過程也無所謂吧。
任你謀權一流,我自一力破之。
「:我可是特地精心準備了難忘的迎接儀式,不用太感動,就當做是對曾經對我‘關照’的報答~(心)[已讀]」
光看聊天內容,估計會認為是活潑開朗的jk在和朋友聊天,而發送完信息的太宰治,臉上表情虛幻而不真切,仿佛陷入了幻覺那樣,鳶色的眼瞳沒有聚焦,映不進光。
他用指腹一下下地撫摸著書脊。
對于陌生沒有接觸過的事物,擁有著無上限的更改扭曲的權限,能讓兩方的幫派火拼沒有一例死亡,連橫濱這座城市的死亡率也降到難以置信的最低,除去按照自然規律的生老病死,始終沒有一個人因意外死去。
哪怕本人不在橫濱,這樣虛假的表象也始終維持著。
相反的,越熟悉、記憶越深刻的場景,每一處細節都會刻畫到最真實的地步,對其的掌控力也越弱,等到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一切按照原本的路線推演,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潛意識里的悲劇一次次重現。
擁有這樣的能力,究竟是幸運,還是詛咒呢?
他由衷地為某個人送上最真誠的祝愿,沒有血色的唇無聲地張合:“快去死吧。”
扭轉了布加拉提小隊本該發生的悲劇,還不滿足嗎?
“黏糊糊的小蛞蝓真是好命……”他意義不明地感嘆著,羨慕的語氣里虛假而空茫,“明明對中也根本沒多少印象,多管閑事也要有個限度吧。”
把自己放在了神明的位置上,居高臨下俯視著所有人,充滿了傲慢,也不能否認其中的悲憫。
嗡、嗡——
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屏幕亮起,位置也因震動偏移。
「玩家:織田先生也搭上前往橫濱的飛機了,大概會比我們先到。」
“……”
這可真是,糟糕的消息。
微不可查的嘆息聲,其中蘊含的復雜情緒無人得知。
風從大敞四開的窗戶涌進來,辦公桌上沒有被壓實的紙張立刻被吹飛,上面黑色的筆跡一閃而過。
「夢野久作,異能力:腦髓地獄……」
「洛夫克拉夫特……」
“解決掉隱患再入水吧,打擾到別人的夢可是不禮貌的行為。”
“太宰君說會給我一個驚喜的。”玩家面向阿帕基,倒著走路,背后像長了眼睛那樣精準地避開了障礙物和路邊不平整的凹陷。
“按照你的文化水平,他說的是‘給你點顏色看看’的可能更大吧。”
“嘁,才不是呢!”
阿帕基突然止住步伐,臉上的表情也定格住了,其他人也猛地停下,霍爾馬吉歐開玩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加丘緊皺著眉,把鼻梁上的眼鏡抬起又放下,重復了好幾遍這個動作。
“怎么了?”玩家不理解的問。
阿帕基面無表情地說:“請給我訂一張最快飛往意大利的飛機航班,立刻,馬上。”
“別這樣嘛,阿帕基,我很需要你啊!”
阿帕基不為所動:“布加拉提更需要我。”
“真是的,到底有什、”玩家單腳踩在地上,轉過身,看向身后。
“……”
玩家難得地語塞,瞳孔地震:“……呃、”
密密麻麻的人群擠在一起,大概是迎接他們的港口黑手黨成員,為什么玩家要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
每個人沒有穿著港口黑手黨標志性的黑色大衣,統一穿著印有玩家不同照片的痛衣,兩邊拉起橫幅:三月之期以到,恭迎吾王歸位!!!
所有人高舉燈牌,刺眼的粉綠藍光閃爍著,在白天也形成一道壯觀的景象,瞇起眼才能勉強看清上面用可愛的q版字體寫的內容。
【永世唯愛吾推】
【心】喬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