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怎么奇奇怪怪的?
玩家稍加思索,也許森先生也到了那個年紀(jì)了吧……
更年期什么的。
“那請森先生為我看一下吧?!蓖婕也幌胱寣Ψ绞鲃犹岢鰜?,揮手讓其他人不用圍在附近了。
森鷗外用手固定住玩家的臉,沒戴手套的原因,玩家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指腹的薄繭。
“麻煩喬伊小姐睜大眼睛,讓在下確認(rèn)一下。”
“喔?!蓖婕覜]對男人與之前沒用大叔的一面截然不同的語氣表現(xiàn)出疑問。
森鷗外垂眼,對方?jīng)]有防備地‘看著’他,偶爾那種被窺見心底的悚然感更加明澈,為了防止長久的沉默引起警惕,森鷗外主動挑起話題。
“喬伊小姐對于‘首領(lǐng)’是怎么看的呢?”
是玩家錯過了什么關(guān)于首領(lǐng)的任務(wù)嗎?怎么一個兩個都問這個問題啊!
玩家拿起不知道是誰落下的魔方,隨手舉例:“首領(lǐng)就是魔方的轉(zhuǎn)軸啦,部下就是魔方塊……”要把正確的顏色拼在一起。
玩家沒有說完話,‘看’著手里那面變成六個顏色的魔方。
糟糕,擰亂了,恢復(fù)不過來了!
“……首領(lǐng)就是穩(wěn)定成員的轉(zhuǎn)軸,讓部下們相互制衡,哪怕看起來混亂一片,部下間產(chǎn)生摩擦,組織仍然是一個整體,一旦失去了首領(lǐng)……”玩家擰下來一塊,魔方在玩家手里散架,只剩一個轉(zhuǎn)軸在手里。
“也就失去了平衡。”
森鷗外:“很有意思的說法呢?!?
只是,港口黑手黨需要的不是一個目盲的首領(lǐng)啊。
而防止森鷗外再問東問西,玩家主動詢問對方有沒有聽過“列車難題”,甚至為了便于代入,讓森鷗外更好的閉嘴,玩家還特地把里面的人物換成了橫濱的特產(chǎn)。
“一輛列車原本的軌道上被綁著一位港口黑手黨里超越者級別的異能者。而另一條軌道上綁著五名同樣屬于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只不過他們是沒有異能力的底層人員,而森先生手里的拉桿可以改變列車的方向,森先生會怎么辦呢?”
沒等森鷗外順著玩家給出的設(shè)定著想,玩家又立刻推翻,興沖沖地改變了規(guī)則。
“換一個好了!原本軌道綁著的是一名無歸屬的異能者,另一條軌道是港口的底層人員,這樣難度是不是就下降了。”玩家雙手合十,歪著頭問。
如果真的設(shè)身處地的設(shè)想,反而第二題更棘手,比起為了超越者舍棄普通成員這種不需要猶豫的選擇,對方?jīng)]有給出假設(shè)改變軌道,其他成員對港黑的忠誠度會不會下跌,亦或是救下異能者是否會加入港口黑手黨。
或者有改變原本行進(jìn)方向?qū)е铝熊嚪瓪В瑑奢v軌道的人都死亡的情況。
無論哪種選擇,都是傲慢的體現(xiàn),認(rèn)為自身的決定能凌駕其他人的生命之上。
“那喬伊小姐會怎么選擇呢?”森鷗外沒有明言自己的決定,反而把話題拋給玩家。
“我?我什么也不做呀。”玩家指了下自己,臉上是戲弄到別人的純粹笑意,“審題啊,是森先生在控制拉桿,又不是我?!?
真是一種……
慈悲的冷漠啊。
“對了,森先生,”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玩家轉(zhuǎn)過身,伸手指了指,“一直忘了說,你的刀露出來了。”
森鷗外忍住了下意識按向口袋的舉動,笑意不減:“哦?您能看見。”他沒有用疑問句。
見玩家沒有避諱的點點頭,他索性直接問:“那您還看到了什么呢?”
玩家端著下巴,沒有聚焦的眼睛像是真能看見般的,認(rèn)真上下掃視了一番。
“是[野心]哦。”剛才森鷗外為玩家看眼睛的時候,那兩個明晃晃的大字就一直在玩家眼前。
他輕笑:“那喬伊小姐要除掉我嗎?”
“?”
玩家一臉不理解,森鷗外【篡位】、【野心】在他其他的屬性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對港黑忠誠度100%(永久)】、【處理文件效率90%↑】、【無償加班996】
“森先生,你遠(yuǎn)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要有價值,不過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只會是我,如果想要這個位置……”玩家借用了老首領(lǐng)說過的話,稍加改變,“就讓我看看,你能為橫濱做些什么吧?!?
玩家敷衍完了森鷗外,正新奇地體驗變成純文字的全息游戲,遠(yuǎn)方一大一小的文字朝著玩家走過來,就算分辨率太低,玩家只能看見兩排豎著的[人]字,也能看出那坨小的明顯很不情愿。
“喬伊,今天的任務(wù)完成了,……你還好嗎?”是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像是注意到了玩家的異樣。
“是啊,喬伊小姐——”太宰治半死不活地打著招呼。
玩家剛想說沒事,跟太宰治距離很近,那些文字撲面而來。
[人活著真的存在某種價值嗎……]
[讓我從腐化的世界醒來吧……]
[……]
“織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