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藍波大人嗚嗚嗚,要、忍、耐!”
被揪住尾巴拎起來的藍波激烈掙扎起來,而被獄寺隼人用力上下抖抖,從像花椰菜的發型里噼里啪啦地掉出一堆手榴彈散落在地上。
“嗚啊啊啊啊啊忍耐不了啊,去死吧笨蛋獄寺!”藍波邊哭著邊靈活地從獄寺隼人手里跳出來,小手在頭發里翻動,掏出比他整個人還高的紫色火箭筒對準獄寺隼人。
“哈啊,就你?”獄寺隼人不甘示弱地掏出自動燃起的炸彈扔出,讓炮彈的軌跡偏離身后的沢田綱吉,照著藍波的方向原路返回。
了解到名為十年火箭炮的武器殺傷性并不大,而且被獄寺隼人的炸彈波及也沒有爆炸,玩家還是側身擋住藍波,敏捷地抬腿踹飛炮彈,不曾想剛接觸到玩家那炮彈立刻爆炸。
砰——
粉紅色的煙霧彌漫,逐漸將玩家的身影沒過。
沒等玩家新奇地感受下奇怪的霧氣,腳下踩空的失重感席卷玩家的全身,在玩家思考全息游戲會吐嗎的時候,那達到三百的「感知」比玩家更早察覺出周圍的變化。
“哈哈哈哈哈,有客人來了啊。”爽朗清亮的男聲話里沒多少意外的情緒,似乎是習慣了偶爾會有人被傳送到此般。
高大的陰影罩住了玩家,跪坐的姿勢玩家需要抬頭到脖子發酸才能看見男人清晰的下頜線,冷硬的下巴有一道顯眼的疤痕。
玩家歪了下頭,不確定地叫出心里猜測的名字:“山本同學?”
“唔嗯……”山本武終于蹲下身,動作突兀地接近,幾乎和玩家鼻尖對鼻尖。他端詳半晌,指腹點著下巴,眼瞳中醞釀著玩家不理解的情緒,很快地,他恍然大悟狀,眼神中也褪去陌生的神色, “原來是喬伊啊。”
玩家往山本武身后看去,在幾位成熟且氣質出眾的男人中,玩家不認識又隱約熟悉的人里又一次第一眼就看見了那抹閃耀的銀色。
“喔!左右手同學,早上好。”
“你這家伙,還真是一點沒變啊,完全抓不到重點啊。”獄寺隼人雙手環胸地站在一個棕發男人身邊,語氣平靜,如果除去不太自然的僵硬,甚至稱得上友好。
比起山本武,獄寺隼人的變化更為明顯,這種表現不僅限于外貌上,更多的是性格上經過時間沉淀的穩重,比如現在的獄寺隼人,明顯就不會因為幾句話輕易炸毛。哦,說十代目壞話的除外。
說到十代目,話說……沢田同學不在嗎?
玩家探頭,左右尋找,看見一個鬢角奇怪的家伙,嗯?
玩家視線在極具壓迫感的男人身上停頓,眼巴眼望盯著他頭上的寬檐禮帽,十年火箭炮的作用玩家已經在名稱上知道了,所以眼前的就是十年后長大了的小老師嗎?
健壯修長的身體舒展卻不隨意,一舉一動散發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半斂住銳利的眼瞳無損鋒芒,玩家忍不住感嘆,青春期長得就是快,十年的時間居然竄這么高。
意大利的伙食真好啊……
而十年前的這邊,眾人看著并不陌生的粉色煙霧消散后,地上空無一人。
“怎、怎么回事?不是十年后的喬伊同學會被交換過來嗎,怎么什么也沒有……”沢田綱吉結結巴巴地問道,呼之欲出的答案被他死死壓在心底,無可言狀的酸澀堵在喉嚨,眼睛下意識地頻繁眨動,試圖在其他人那里得到一些心安。
山本武斂起放松的神色,冷意從棕黃色眼瞳一閃而過,reborn壓低帽沿罕見沒有出聲,除了獄寺隼人壓抑著暴躁質問十年火箭炮是不是壞了和藍波迷茫的哭聲以外,再無其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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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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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尚且稚嫩的沢田綱吉,經歷過歲月磨礪與沉淀,十年后的沢田綱吉心情則更為復雜,一方面他肩負著彭格列首領的責任,需要警惕著一切會對彭格列不利的事物。
如果不是超直感沒有覺察到異樣,沢田綱吉都懷疑是否有人篡改了他的記憶,否則怎么會有著關于對方的記憶,甚至清楚的能立刻回憶起帶著體溫的創口貼,背對夕陽溫柔堅定的身影,但記憶卻在并盛時對方被藍波的十年火箭炮擊中戛然而止,而對于當時做了什么的記憶,全部像隔了一層毛玻璃般模糊。
之后仿佛所有人在潛意識中去避開了任何能回憶起對方的細節,直到被十年火箭炮打中交換,來到了他的眼前,那些曾經深切的記憶才撥云見日,清晰明朗起來。
是不是喬伊同學做了什么?
那些以前只覺得稀奇古怪的行為舉止在他當上彭格列的首領后,很多不太正常卻能力很強的下屬后已經麻木了,甚至還能保持平靜地一邊微笑著,同時處理掉不讓人省心的守護者搞出來的突發事件。
雖有猶豫,早已了褪去少年的青澀躊躇,腳下步伐沒有任何停頓的邁出,沢田綱吉向著熟悉的身影走近,心中因久別相逢泛起悸動緊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