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簫突然止步,渾身炸毛般警惕地盯著對方。
“是你?”
難道他是在做夢?對,他肯定是在做夢,否則怎么會遇到這家伙?!
飛坦此時正在擦拭傘中的刺刀,被困在這暗無天日仿佛囚籠中的地方,無聊的他既然殺不死囚籠的主人,索性將刀“磨”得更快。
更何況在知道庫洛洛也和他一樣的處境時,他就更不著急了,因為團長一定會有辦法。
只是他沒想到,鐘子簫竟然也“化身”在這片黑暗中。
噢,對了,小崽子昏過去了。
飛坦咧嘴一笑,銳利的金色眼睛幾乎拉成一條線,一股險惡而又充滿戾氣的殺意突然迸射!
仿若實質般鋪天蓋地刺向鐘子簫!
鐘子簫難以遏制地渾身顫抖,抱著雙臂,上下牙齒不斷打顫,他感覺自己仿佛赤身裸體地走在冰雪連天的世界里,那種冰冷的殺機仿佛刀鋒切割他的身體。
好似下一刻,他就要變得四分五裂。
啊……啊……“啊——!!!”
或許是極致的恐懼造成極致的反彈,鐘子簫忽然大吼一聲,像受驚的野獸朝飛坦魯莽地沖了過去。
他的手中,原本空無一物,可在下一刻,手里卻多了一柄傘,那柄傘落在充滿意外的飛坦眼中,是那樣的熟悉。
傘的中間,一柄細長的利刃透出,直刺飛坦!
而飛坦的手中,此時空無一物。
短暫的愣神,原本足以在高手對決中決定生死,好在飛坦的對手只不過是個年僅十歲的小鬼頭。
縱然兇狠且出乎意料,卻還差的太遠。
飛坦的身形如鬼魅般飄忽,躲過鐘子簫的襲擊,并飛起一腳,將鐘子簫踹得倒飛回去。
在落地的瞬間,鐘子簫的身影消失無蹤,仿佛再度融入黑暗。
整個世界又重新恢復到安靜且死寂的黑暗中,但這種黑暗,飛坦再熟悉不過。
他撿起身前掉落的傘刀,那是伴隨在他身邊多年的武器,就像是他肢體的一部分,絕不存在被人奪走的可能。
可又怎么會出現在小鬼頭手中……?
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
放學后,慕言和葉夢宇一起出了校門。
“小夢,陸浩給我發來了醫院的地址,我打算過去看看,一起去吧?”慕言笑嘻嘻地抱住葉夢宇的胳膊。
葉夢宇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要早點回去。”她從不將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陌生人身上,更何況她還有需要準備的東西,腦袋里的家伙也讓人心煩。
“噢……那沒關系,等我得到確切消息跟你分享,你要隨時保持開機狀態哦,回家的路上也注意安全。”
“嗯。”
看著葉夢宇上了商務大奔、車輛迅速離開,慕言輕嘆一口氣,小夢會不會是嚇到了?
“還是先去醫院吧。”她嘟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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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簫——第一個奪走坦子武器的男(er)人(tong)!
第25章 狂妄
第二天一大早。
家中玄關處,慕言系著鞋帶,腦海里傳來金的聲音。
“你確定要這么自投羅網?學校很有可能已成為魔種的巢穴。”
慕言手上動作不停,[那我總不能不上課吧?學生的本職就是上學,你不知道嗎?]
意識海里,金和庫洛洛一瞬間有些沉默,他們還真不覺得上學是人生的唯一出路。
只不過他們也很清楚,對于普通人而言,上學可能是最輕松的一條出路,因為但凡走任何其他路,都要比普普通通的上學多出無數艱難險阻。
慕言這個小姑娘,恐怕也完全沒想過要去走其他路。
[再說,我要是莫名其妙不上課,會被請家長的。雖然不懼請家長吧,但是也很麻煩。]慕言收拾好一切,拉開大門,笑道,[更何況魔種的事情不也還沒確定?而且就算真有魔種,不也要想辦法解決它?]
“……”金輕笑一聲,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小丫頭,“不過你這種狂妄,我并不討厭。”
“如果慕言小姐能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就更好了。”庫洛洛看著書頭也不抬的說道。
有覺悟是件好事,但自不量力只會讓自己過早的喪命。
[嘁。]慕言有些不爽。
慕言家距學校并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即到。
今天比平時梗特意來得早了些,大約在校門口站了五分鐘后。
“慕言——”
“姐姐!”
陸浩和鐘子簫一起從車上下來,小跑到慕言身邊。
“來得還挺早。”慕言看了眼時間,“小夢也該快到了。”
昨晚慕言放學后趕到醫院時,陸浩剛好帶著做過處理并醒來的鐘子簫出院,小家伙看起來十分精神,眼神透亮,似乎睡了一覺緩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