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個庫洛洛和金真的如同漫畫里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又或者本人比有限的漫畫表現出來的更為絕對和徹底,那么只要他們愿意,必定能夠把自己逼得發瘋。
可是金卻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承諾。
慕言有感覺,知道金可能是刻意這么說讓她安心,即便這安心應該是有某種代價的,但她依舊覺得感激。
[我覺得……假如有其他幻影旅團的成員來到這個世界某人的腦袋里,當他猜想到“回去的條件可能是打破宿主的精神束縛,即宿主的死亡”的話,或許真的會抱著“我無所謂,來試試看”的心態做出這種行為。]
[其實很可怕啊,像這樣。]慕言不愿意示弱,但本能卻超過了理智,[小夢曾經有20的時間處于半被西索控制的狀態,雖說是在西索最初出現在她的腦袋里那段時間里。我并不明白為什么我沒有出現這種狀態,但小夢的情況或許能夠算是一種警醒?]
[還有鐘子簫。]慕言轉過頭去,睜眼看向和陸浩玩游戲被耍得小臉通紅的小男孩,[那個時候你們也應該看見了,“芬克斯”曾經有一瞬間出現在男孩的“外表”上,在聽到我念出庫洛洛的名字時。]
[雖然案例還遠遠不夠,但也足夠讓人產生其他的聯想和猜想:事情并不是按照我一開始設想的,你們只能一直存在于內部,存在于我們的腦海和思維里,其實是有機會出來的,只是需要恰當的時機。]
“也有可能,每一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睅炻迓逋蝗坏?。
[個例都有不同嗎?……不排除這種可能。]
“阿言,你認為我們跟你是什么關系?”金說。
[寄生和被寄生的關系。寄生者急于掌控,被寄生者急于甩掉寄生物。但目前的狀態,是共生。]
“那么你認為其他人呢?”
[其他人?]
“每一個人和別人相處的方法和模式都不同,你想要從我們中尋求到平衡;別人卻可能想要利用‘我們’,用我們達到某種目的;甚至有人會毫無主見的被‘我們’洗腦、控制,思想行為都按照寄生者的要求來?!?
“唔……”金摸了摸下巴,笑了,“大概就類似于‘為什么只有我會被寄生?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這是天命所歸,是上天命定的。’何況我們這群人的確是各有各的厲害,讓普通人產生這種錯覺并不難?!?
[……是。雖然目前給我知道,小夢和鐘子簫兩人也被人寄生,可他們是愿意告訴我,我才會知道。如果碰上那種將寄生這件事刻意隱藏,甚至將同為被寄生者的同類視作某種奇怪的“競敵”而加以防范和攻擊……對,的確有這種可能,沒錯……]
慕言忽然覺得額上有些冒汗,但還是繼續道:[而且到目前為止,所知道的寄生者都是念能力者,是不是可以暫時將寄生的條件定為只有念能力者才有可能?你們會出現在這里也是與“念”有關。就好比金你制作的gi,對游戲主機用上“發”就會被帶入到游戲的世界里。]
“游戲嗎?”金笑笑,“也可以這么解釋啊,很有趣不是嗎?”
[會覺得有趣的只有你吧?]慕言最后吐了一句槽,退出了意識海的世界。她抬眼打斷陸浩和鐘子簫的游戲。
“鐘子簫?!蹦窖院八?
“……嗯?”鐘子簫小朋友被陸浩哥哥繞暈了,暈暈乎乎地扭臉應聲。
“你可以看到[他]的模樣嗎?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買一套漫畫過來?!?
--------------------
第20章 玩具
在慕言對鐘子簫提出“買漫畫繼而看漫畫”這件事的時候,飛坦就覺得不好了。
而早在聽到她念出庫洛洛·魯西魯、芬克斯、獵人這幾個名詞的時候,飛坦就有強烈的不爽預感,這種預感很快就得到了印證,因為那個叫做陸浩的年輕人接下來說的詞是“漫畫”、“凱特”、“伊爾謎”。凱特是誰,飛坦不一定知道,但是伊爾謎這個名字,他卻是早有耳聞,揍敵客家族的殺手大少爺。
把這幾個詞加在一起,飛坦很快就得到某種不切實際的結論——他們這幾個人,很巧合的出現在同樣一部漫畫里。真是個荒謬的笑話。
可真當慕言提出去買漫畫給鐘子簫看的時候,飛坦心中不愉快感達到了最強。
早在一開始和鐘子簫小朋友進行“對話”的時候,鐘子簫就曾經問過:[你是誰?]
那個時候,飛坦認為沒有必要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姓名,可又覺得告不告訴也無所謂,就隨口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芬克斯。”他的搭檔。
所以一直到現在鐘子簫都稱呼他為“芬克斯”。
可假如是看漫畫,尤其是慕言說宿主能夠看到寄生者的樣貌形態……那么這個謊言很快就能揭穿了。雖然揭不揭穿也無所謂,這個小鬼對他的敬畏早就達到了足夠高的程度。但假如一直有外來的事物影響小鬼,削弱他的影響力……
“告訴你腦袋里的那個家伙,[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