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問她。”金頭也不抬。

慕言惱火，[我又不是你們的傳話筒！何況我對西索實在沒什么興趣。]

[而且……小夢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沉默。

都是因為你們。慕言忍不住想，都是因為之前聽了你們的教唆，害得小夢這幾天對我冷冷淡淡。我真是個笨蛋，干什么要聽他們的話去質問小夢。到底誰才是我朋友啊？！

慕言咬了咬下唇，“小夢~~~”討好的腆上臉去。慕言拿額頭去蹭葉夢宇的肩頭。

“干嘛？走開。”葉夢宇側過頭。

慕言躬身保持仰望的姿勢凝神望她，面色凄然，很受傷的樣子。

那天小夢的樣子，嚇到她了。那種笑容，用狠戾的姿態說要抹殺他們，一瞬間那么陌生。

葉夢宇沒有理會而是繼續靜靜地向前走，沒走兩步，又回頭對定在原處神色變幻的慕言道：“還不跟上？”

慕言忽的展露笑容，飛撲過去拽住葉夢宇纖細的手臂，做出宣言：“我發誓！我發誓絕對沒有任何人能破壞我們！！”

轉過頭的瞬間，葉夢宇似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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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瘋子

幽綠色的昏暗燈光打照在一整面墻上，粼粼的泛出風吹湖面的波光，一層一層水波蕩漾。墻壁上一個碩大的黑色身影偶爾輕微搖晃，在齊腰的地方扭折到地面上，黑影沿著地面向光源處越來越細，一直延伸到一雙白皙稚嫩的腳下。

腳的主人趴在大方形金魚缸的邊緣上，一點一點漫不經心的往缸中投食。一條大個的金魚搶在小金魚前面，一口吞掉了剛掉落的大團餌食，小金魚連碎末都沒吃到，憂郁的在缸中轉起圈。

葉夢宇黑色的長發柔順地散在肩頭，腦袋枕在手臂上，眼神迷蒙，幽綠的燈光映得那張清秀的臉慘白慘白。

[怎么？]她在心中發問。

“沒什么，只不過不能奪舍也無法自如地控制身體，感覺有些無趣罷了……”磁性的嗓音黏糅在一起，猶如刀鋒細長地劃過玻璃，撕扯得人心中一悸。

[你放棄了？]

“怎么會？……”令人發顫的笑聲自心底響起，“我還想多玩一會兒呢，咱們下次繼續~”

[……]

葉夢宇沒有開口阻止西索，也沒有絲毫與其商量、妥協或者談判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沒有。她只是微微動了一下頭，眼睛緩緩瞇了起來。

西索從出現的那天起就一直不停地做出各種嘗試，嘗試釋放出念壓（西索邊放念邊自得地解釋），嘗試以精神力突破，嘗試向她砸落各種常人絕不會有的瘋狂顛覆念頭……以期對她形成干擾甚至是掌控。

當然，到現在也沒有成功。

有時葉夢宇會想，倘若是她碰上了這樣的情況，想必也會如此瘋狂的用盡各種方法妄圖逃脫禁錮，所以葉夢宇對西索的行為并不奇怪，只是覺得有些煩擾。

腦袋里面住了個瘋子，真的有點麻煩。

瘋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其實我很想試試看在你和慕言在一起的時候，全力控制你進入突發事故，比如一下子腦袋開了花，是不是會讓我從你的腦袋里鉆入她的腦袋里……”

“啊，她腦袋里的那兩個人是誰來著？你真的不打算說？”“怎么就沒有人來跟我作伴呢~一個人在這里好無趣的~……”連釋放殺氣都沒有人害怕發抖，著實無趣。

[……]

“其實她腦袋里的人是庫洛洛吧？至少有一個人是~”“還真是可惜呢，像這樣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可不多呀……”西索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惋惜，葉夢宇依舊沒有言語。

西索猜測慕言腦袋里的人是庫洛洛，大概是在她二人一起看漫畫的時候，透過她的眼睛看到慕言的目光經常放在庫洛洛的身上。

“嗯哼，沉默就是承認喲~”

[……]不理。

葉夢宇不想理他。雖然和西索相處才不過一個星期，她卻深刻地認識到，這個人是那種你給點顏色他就開染坊，你給臺階他就蹬鼻子上臉，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無視他。

除非他徹底放棄控制她的念頭……當然，他說出的話也不那么可信。

“唉，你還真是無趣~……”西索顯然知道她在用什么方式應對他，“要是寄宿在慕言那里，日子必定會有趣多了”陡然抬高了聲音，“能夠被慕言一直用‘那兩個家伙’形容的人，一定是能和庫洛洛分庭抗禮的人，可惜那個世界的強者太多了，一時半會兒還真猜不透！”“要是能過去那邊就好了……”西索的聲音充滿了向往和嘆息。

葉夢宇秀氣的眉梢一動，抿緊了嘴唇，松開又抿緊，最終忍不住開口：[你不要打阿言的主意。]

“嗬嗬嗬，嗬嗬嗬嗬~~~”令人極不舒服的笑聲再度響起，懶洋洋中透露著得逞的意味。“那你能給我找出什么樂趣來？”

[滾。]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