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小時過去,首領宰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時,太宰比敦還要先一步知道他們要開始逃命了,以敦受傷帶著發燒的首領宰逃走為結局。
旁人或許不清楚情況,連首領宰并非休息而是昏迷,都是在敦與盜墓賊起沖突時才看出來的。
但在那些擁有遠超常人智慧的人們眼中,首領宰的情況很不樂觀。
有著從上個世界帶來的傷、突兀到令人疑惑的昏迷、不應該出現的持續高燒……
在敦背著首領宰逃命時,網上已經出現了不少指責敦竟然要豁出性命救人的聲音。
好像敦就該成為一個只顧自己活下去的人,才對得起他們一樣。
參與這場不會被當事人看到的網暴的人,若是翻翻他們前面的發言,不少人還祈求過首領宰要帶敦贏得勝利、感謝過他對敦的教導呢。
當然也有許多人,在網絡上為敦、甚至是為造成這一危機的首領宰說話,反駁那些人的想法,支持救世主重視同伴、保護隊友的心性。
太宰不用打開手機,都能猜到網絡上此刻是何等的亂象頻出。
由于今日并未入過水,手機其實還能正常使用,但完全沒有必要打開它。
那用來上吊的繩子變成了手中的玩物,太宰取消了掛在樹上晾一會的想法,坐在樹枝上晃著腿,無聊地觀看屏幕中的追逃景象。
“人類的惡意,永遠這么可怖又愚蠢。”昏暗的房間中,費奧多爾面前好幾臺電腦分別展示著不同界面,其中一臺便刷著網絡大戰。
“因為想要活下去,便傷害誰都無所謂了,多么可憐的心態。”
費奧多爾曲起手指敲了敲一個顯示著監控畫面的屏幕,他黑掉了一家服裝店,畫面里是正巧坐在店外樹上的太宰。
“太宰君比我更能看透人性。”屏幕中的人轉過頭,向著監控的方向揚起了一個開朗的笑容。
雙方都被這個笑容惡心到了,但費奧多爾只是笑了笑,無意識的將食指指甲放在唇齒間啃咬。
‘如此清醒的您,居然還活在這個污濁不堪的世界上,這才是我一直無法理解的事。’
‘有誰,給非人的存在套上了枷鎖,使其被限制在了名為世間的牢籠中。’
那么……屏幕中成為救世主的太宰治,會不會有著同樣的鎖鏈,將其鎖在人世間無法掙脫?
在費奧多爾看來,□□的種類并非給某一存在下定義的唯一準則。
就如同港黒的中原中也,反而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不過費奧多爾沒興趣挑明枷鎖的存在,也不會主動解開它。
除非將來在某一行動中,對此有利可圖。
看了眼監控的太宰動作瀟灑地跳下樹,口中喃喃自語到:“才不讓下水道里的老鼠看熱鬧。”
“上吊沒心情了,到常去的橋上入個水吧。”
這么說著,太宰哼著不成調的歌,優哉游哉地離開了這里。
沒過幾分鐘,前來找太宰的國木田站在樹下,看著只剩下一根繩子掛在樹枝上的現場,狠狠捏碎了手中的鋼筆。
敦忙著逃命,但是他的系統群聊光屏是一直打開著的,所以沒錯過群內的信息。
只是明明應該昏迷著的首領宰在群聊中發言,著實令敦與此世界觀影的人們被驚到。
接下來更讓人震驚的是,盡管首領宰昏迷是突發情況,但他竟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算沒及時醒來,那些人也會受到懲罰。
所有人再次直面了太宰治智慧的恐怖之處,那離譜的系統面板也重新浮現在回憶中。
而后敦就帶著首領宰一同掉進了主墓室。
世上幾乎全部的觀影之人都沒看清主墓室情況的時候,正在墜落的首領宰就已經推開了敦,腰部撞到了鳳凰雕塑突出來的尾羽。
明明之前還能及時引導敦躲避尖刺險石,卻突然間撞到了東西,觀察能力沒有他厲害的敦卻平安落地,這誰都能看出不對之處。
腰腹崩裂的傷口持續滲出血來,甚至一點點在腳下匯聚,慢慢擴大開來。
“笨蛋!”亂步鼓起臉,“太宰是大笨蛋!”
突然惱火的亂步直接不看了,從他的專屬觀影位起身,跑回原本的常駐位置,拆開一袋新的零食就往嘴里塞。
就連站在辦公室窗戶邊的中也,也險些捏碎手中的紅酒杯。
“該死的青花魚,哪個世界都這么令人不省心!”
中也沒看出首領宰為什么要受傷,但他確信,首領宰絕對是故意要撞到雕塑弄傷自己的。
‘最優解。’站在橋上的太宰嘲諷地挑起唇角,露出一抹毫無溫度的笑意。
下一秒太宰雙手抱頭,夸張的扯著頭發崩潰大喊到:“啊啊啊啊要瞎了要瞎了啊!”
“這家伙被無良黑醫給污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摻雜著好多主觀想法呀(蒼鼠捂臉)
每次寫觀影,寫完重看下來都滿臉痛苦面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