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是白夜同學校同學院的學弟,此刻只穿了件短褲,見到楚離后惺忪的睡眼才驟然清醒,急忙回去也披了件外套。
三人結伴出來,來到大廳卻看到所有人都坐在大廳沙發上,而旁邊有著足足十二位警察與三位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
見到他們出來,葉修打了個哈欠,招呼到:“過來坐。”
“發生什么了?”白夜將頭湊過去小聲問道。
葉修卻半點沒有壓低聲音,“屋外死人了唄,和咱們沒啥大關系,等警察調查完就好。”
楚離害怕的睜大眼睛,攏了一下自己的外套。
新一單獨坐在側邊的單人小沙發上神游天外,眼睛一直看向黑暗一片的窗戶,外面人影綽綽顯然還有不少警察不知在忙什么。
蘇暖和葉修分別給剛下來的三人解釋情況,大家默契的讓蘇暖去和楚離講這件事,他對情緒的變化比較敏感。
隊里太宰對情緒更能細致準確的察覺到,但他沒有想過去安慰楚離的意思。
在確認蘇暖原本是女生的情況下,讓蘇暖去安慰最合適,若楚離害怕的話還能拍拍肩膀甚至抱一下。
楚離本人平常不會介意距離遠近,但盡管如此其他人也都不太好接觸太過。
就在他們打完冷霜冰澗后,從訓練室出來各回各宿舍,睡下還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一個小偷悄悄的爬窗戶想進屋盜竊。
結果因為陽臺的藤蔓滴到了窗戶邊沿的瓷磚上露水,那小偷腳一滑摔了下去。
他爬的正是太宰的窗戶,所以太宰先將三樓的人集合,報警后在大廳等待。
這段時間沒人出去探明情況,待警察趕到后,發現小偷可能已經死亡,才通知的急救。
然而就算他們沒出去查看導致小偷沒能及時救治才身亡,但外面不知是何目的的非法闖入者,不出門屬于有正當理由,保護自己而已。
所以警察只是收集些證據,然后給所有人做個筆錄,就沒什么其它事情了。
因為根據身份證查閱系統調出了具體身份信息,所以新一這個在別的省市的前刑警一級警督身份也被趕來的警察所知。
這使得他們錄口供后剩余的流程更加縮短簡化,畢竟一個名聲都能傳到外省的厲害警察,大家都愿意給他和他身邊的人更多信任。
被折騰了許久的三人錄完口供又回去休息了,他們六人則再次返回了太宰的宿舍。
其實那個小偷爬上來時,他們所有人都在太宰宿舍進行任務討論,所以才能比警察還早的等在大廳中,而不是像白夜他們一樣被屋外動靜吵醒才下來。
小偷早就跟進了他們別墅基地許久,他就是刻意想要摸進太宰房間,因為太宰是老板。
他懷中還藏著一柄極其鋒利的西瓜刀,想來是起了謀財害命的心,而那把刀也是他摔下后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必太過糾結。”太宰先一步進門,將外套隨意的掛在門口,“他今日就算不摔死,也活不下去。”
待坐到了床上,他才用鳶色的雙眸溫潤的看向新一,從第二個世界的中途開始他便將臉部的繃帶卸掉了,誰也無法得知他經歷了怎樣的心理心境變化。
“我可不是遵紀守法的良善之人,他帶著刀想害我,就不可能活著離開。”
蘇暖也略過停在門口的新一,經過時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啦,你那只能提升幾率,連咱們都有百分之或千分之幾的可能性下一秒猝死呢,提升幾率而已,和你有什么直接關系呢。”
“這都第三個世界了,該長大了小弟弟。”
深深吸了口氣,新一沒看到身后走過來想緊跟著安慰他的吳邪,也沒看到在后面排隊等著安慰他的葉修和敦,揚起開朗的笑容進了屋。
他坐到床旁邊的藤條椅上,面對著并排坐在床沿的蘇暖與太宰,“放心,我上個世界就想清楚了,剛才只是單純心情低落而已。”
“畢竟他更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所以稍微有點無法接受,但我明白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要拯救自己的世界,其它的不論是什么,相比之下都不那么重要,當然包括我本人。”
蘇暖欣慰的俯下身去,伸手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眼底都是極其慈愛的柔光。
而另一側的太宰,聞言拿出手機,搜索了一則新聞后遞給他,“他偷過一個單親家庭賣房子給其母親救命的錢,最后女兒自殺,兒子打近十份工還債。”
“這個人本不太能進得來左岸的,畢竟是別墅區,安保系統極其完善,是我讓保鏢想辦法幫他混了進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爆大雷的太宰。
“我實在無法忍受一個覬覦我的人藏在暗處,他會滑倒,也不過是被我的目光嚇到導致。”
實際上那個角度小偷根本看不到太宰,盡管太宰確實看向了那個方位。
滑倒是因為聽到了房間內嘈雜的人聲,發現里面的人數過多,才受到驚嚇被有水的瓷磚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