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乞丐也需要技巧嗎?”
“當然,沒有什么事是容易的,總有人以為自己的生活即使過活不下去了,還有當乞丐這條路,他還幻想著說有的乞丐實際上背后有兩三個倉庫的面包!可是他不知道死在地上的乞丐更多,你要知道只要是一門手藝背后就一定會有他的門道,也有它特有的困難,而困難這種東西,不去經歷是無法遇見的,因此總有拾荒者想當乞丐,有乞丐想當拾荒者,但我說有的人他既不適合當拾荒者,他也不適合當乞丐,他就只能當一個寄生蟲,可若恰巧這個寄生蟲是你愛的人你又能怎么辦呢?你本該唾罵她,責備她,毆打她,可她要是你最重要的人怎么辦?所以我們還是要有一顆憐憫的心,可憐可憐那個人吧。”
花兒不服氣的說:“難道任由她當寄生蟲嗎?她不好好拾荒,又不好好乞討,明明是她的過錯,為什么要我們可憐她?”
“或許她是一個歌唱家。”
乞丐冷笑一聲:“那就太遺憾了,我們這顆星球不需要歌唱家,因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音樂。要記住,這里只有也永遠只會有拾荒者和乞討者,因為面包只會從大地流向一個人的口袋,從一個人的口袋流向另一個人的口袋,將面包從大地裝進自己口袋的我們就叫拾荒者,將面包從別人的口袋裝進自己口袋的我們就叫乞討者,在我們這顆星球一切就是這么簡單。”
“哦,好吧。那讓我們回到討面包的技巧是什么上吧?”
“當然,拾面包的技巧是理性,精準,自我驅動。討面包的技巧則是讓別人爽。”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我們說一個人的價值往往是指這個人能給別人提供什么價值,你總得給別人提供點價值吧,要么是使用價值,要么是情緒價值。當乞丐給別人的可不就是這個嗎?”
“但這只是低階乞丐的技巧。”
“還有高階乞丐的技巧嗎?”
“當然,但是高階乞丐的技巧可不好用,你還必須要有丐幫的背書。你只要有了丐幫的背書,你就不用讓別人爽啦。”
“不讓別人爽那還怎么給別人提供情緒價值?”
“爽只是情緒的一種,那個時候你給別人提供的就是另一種情緒了,那個時候,你給別人提供的,就是名為符號價值的情緒價值啦!”
花兒驕傲的挺起莖干說道:“我們是來找尋找幸福、尋找朋友、尋找愛人的,才不是來找討面包的技巧的。”
“哦,沒有面包的時候能討到一塊面包你不覺得幸福嗎?沒有面包吃你又去哪里尋找幸福,尋找朋友,尋找愛人呢?”
“謝謝你教導我們討面包的技巧。”
“哦,應該是我謝謝你們送我一枚金蛋殼。”
第10章 窒息
我好像失去了記憶,或者說我忘記了曾經的自我。
我為何要這么說呢?
我不知道。
只是,每當我看見花盆里不會說話的花兒,籠子里不會咯咯叫的雞,我就會泛起這絲感覺。
“親愛的,我們要去上課了。”
迎面走來一位長的很像青梅的千金小姐,她拽著我的手,將我拉至漆黑色的車上。
我一直生活的這顆星球是一顆粉色的星球,可我覺得粉色是一種窒息的顏色。她就像將最美好的一刻定格成一張粉色的照片,美好照片的背后是窒息的生活,就像那粉色海面下是黑暗的海溝。
在教室里,我坐在千金小姐旁邊,一個人安靜的看書,但實際上我在偷聽她們毫無意義的談話。
這是我僅有的樂趣了,這位千金小姐是一個變態,沒錯,她是名女銅,她見到我的第一刻起她就決定要占有我,而我的家庭迫于她家的權勢,將我送至她家作為童養媳。
起初她不許我和別人交朋友,后來她不許我和別人說話,再接下來她帶動全班孤立我,最后她在班里公然霸凌我。
“xx,去給我買瓶牛奶過來。”
“xx,快去給我買面包。”
“xx,去給我帶午飯過來。”
“xx,還不給我接水?”
“坑坑。”
“坑坑。”
她給了我一耳光。
“以后我清嗓子就是要喝水,知道了嗎?不管你在干什么,上課也好,寫作業也罷,你都要留意我這邊,當我清嗓子的時候就要給我倒水,知道了嗎?”
“給你。今天下午我要和朋友出去玩,你把我們的書包拿回去,記得回去之后認真寫作業,知道了嗎?”
我點點頭,默默背上兩個書包,穿過漫長的街道,回到她的莊園。
晚上,她拿起我的作業無比認真的檢查,而我則安靜在一旁等待判決。
“寫的很不錯。”她夸獎了一句。
隨后她就會將我抱至她的腿上,然后一勺一勺喂我她親自做的晚飯。
幸運的是她做的晚飯不算好吃也不算難吃,應該說是平淡。
可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