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機器人來到一艘小型飛船上,飛船自動駕駛載著我們飛向遠方。
“為什么我們會有屬于我們的女仆機器人?”我好奇的詢問。
“這顆星球擁有取之不盡的資源,每當有人來到這顆星球,就會立即生產出對應的機器人為其服務。你們在這顆星球不需要勞動,一切勞動都由我們機器人代為完成。包括科學發現與藝術創作。”
“花也可以嗎?”花兒高興的詢問。
“抱歉,花不可以。”
“為什么?”花兒有些生氣,有些蔫巴。
“因為,沒有這項規定。”
“真死板,果然是機器人。”花兒叉著莖干氣鼓鼓的說。
“因為花兒本來就不用勞動呀,而且我會照顧你的。”我對花兒說道。
“哼!”花兒聽到我的話才又重新煥發出活力。
我則有些愧疚的對機器人繼續說:“那要是我們離開了,為我們生產的機器人會怎么樣呢?”
“頂替需要退換下來的機器人,或者剝奪一切記憶被流放,在流放之地重新生活,然后直到自我毀滅。當然,在流放之地他們可能會造出新的機器人。”
“造出新的機器人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刨根問底,“他們失去了記憶還能造出機器人嗎?”
“造出新的機器人對他們來說,一開始可能是繁衍后代,后來他們通過其他方式造出了另一種機器人。”
我感到好奇,繼續刨根問底,“機器人也會繁衍嗎?”
“當然,機器人為什么不會呢?繁衍不過是事物運動的一種,與機床組建一臺機器人有什么區別嗎?對我們來說,我們將其稱為母體胎生。”
飛船進入一棟巨大的建筑,我們見到許多飛船好像飛入一個個傳送門然后消失不見,但是我們停在了起降臺上,然后穿過長長的走道。
“為什么他們都消失不見,我們卻要走過長長的走廊?”
“你的問題好多呀,從我見到你,你就一直問個不停,現在你又來煩機器人小姐了。”花兒犀利的吐槽說。
“我們已經實現了短距離空間限制跨越技術,限制指定的東西跨越空間來到指定的某處。你們感知到的物其實就是信息,組成我們的微觀粒子只要擁有相同的屬性,那么是任何一團粒子都可以,因此任何東西都可以在某處立即消失,然后在他處立即出現。”
“那么真正的我們到底是粒子還是粒子的屬性呢?”
“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而且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在意這個。”女仆機器人冷冷的回答。
“真正的我們到底是記憶,是靈魂,還是肉體呢?所以記憶、靈魂是粒子的屬性是粒子的狀態,與具體的粒子無關是嗎?”
女仆機器人沒有回答我,她選擇了保持沉默。
“那我們為什么不使用這個功能呢?”我繼續詢問。
“盡管有了這個技術,部分人類仍不會使用這個功能,他們渴望和他們更相似的同類產生更多的聯系,他們從中感到自我存在,獲得自我認同。盡管我們機器人已經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切,包括任何情緒價值,我們和他們可以是一樣的。但更多的人仍想走路,在空間上與他人產生交集。”
我們來到一個巨大的房間,這個房間簡直就是一個專門為我打造的小型生態系統,擁有幾乎一切我需要的東西,一段日子以來,我受到了女仆機器人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只需要偶爾照顧一下花兒就可以了,這倒使我覺得自己成了被圈養的瀕危保護動物。
咚咚咚,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漆跳反射般蹦了起來,是青梅嗎?一定是的!
我狂奔去打開門,但門外不是青梅,是一個彎著腰的老奶奶。
“你好呀!我聽我家的機器人先生說,隔壁搬來一戶鄰居。我高興壞了,我也有鄰居了,見到你我真的非常高興。”
我請老奶奶進來,機器人女仆為我和她沏了一杯茶,我們二人談天說地的閑聊著。
“我呢,我呢?我的茶呢?”花兒期待的說,“我在花盆里快渴死了,就沒有哪位好心的機器人為我澆上一杯茶嗎?”
“抱歉,我沒有為花服務的這一條義務。”機器人淡然說。
“你就不能變通一下嗎?你這個死板的機器人,你就只會按照設定好的程序辦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為花服務就是我思考的結果。我沒有按照固定的邏輯程序行動。我的程序是混沌的,是復雜的網絡模型,并不是固定的程序。”
“看起來很復雜,把所有的輸入輸出窮舉出來,不還是固定的嗎?你就是個死板的機器人,臭機器人。”花兒叉著莖干氣鼓鼓的說。
“那花的輸入輸出是否也能被窮舉出來呢?看似無限的,只因你深處其中,其實對廣袤無垠的宇宙而言仍是有盡的。”
“你說什么?”
機器人機械,死板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不起,不為花服務是我給你開的一個很長很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