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世界從始至終就是一個整體,但它有無窮種劃分。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只是人與人外部的世界。
人也并非是認識世界的主體,世界才是。
要想徹底認識世界的本質,就必須認識到作為一個整體的世界和每一種劃分的世界。
任何局部脫離了整體就無法完全認識它的本質。
就像一個人的心肝肺脫離了人的本體,你可以認識作為任何的它,但你卻永遠無法認識到作為人體器官的它,因而你就無法認識到絕對完全的它,故此對它的認識永遠只是對它本質的逼近卻無法抵達終點,就像取極限卻永不收斂。
因此認識一個人脫離了世界本身就將永遠無法徹底認識一個人的本質。
一個整體不能作為一個徹底的整體就無法完全認識作為整體的自己。
假設aa=a的話,只有a才能認識到a。
b用b去認識a,他認識到的不過是ba。
b用c去認識a,他認識到的不過是bca。
即b永遠無法完全認識a本身。
因此人也就無法真正認識到外部的客體,人認識到的不過是另一種東西。
那么我們如何定義物質的內涵?我們如何定義存在的內涵?
當b用b認識a時,如何看待ba的存在?以及ba與世界的關系?
如何看待意識(認識)與物質的關系?二者是否真是對立的?
用存在能否將二者統一起來?
世界是所有存在的集合,世界是一個動態變化的集合,世界并不是靜態孤立永恒不變的,因此除世界本身一個對象將永遠無法完全認識到世界的全部。
假設世界是[a、b、c],當b去認識a時,世界就成了[a、b、c、ba]
假設世界是[a、b]。世界認識自我的過程可視為[a、b]先去認識[a、b]。可以a認識a,b認識b,當a認識b時,世界就變成了[a、b、ab]所以變成了[a、b、ab]去認識[a、b、ab]。
因此世界認識世界自身的過程也是一個永恒執行的過程。
有人會說胡攪蠻纏,世界怎么會具有認識功能?
玩一個語言游戲,水往低處流可否說成水愛往低處流?
有人說不愛,水往低處流是因為重力的緣故。那么重力為何表現成這種形式?我們能否說成重力愛如此表現?
有人說不愛,重力表現如此是因為有另一個原因。那么這個原因為何表現如此?我們能否說成這個原因愛如此?
總而言之,我們給愛賦予了一個新的含義,讓它與事物運動規律的源動力畫上等號。
為什么要玩這樣的游戲呢?
人愛某個對象,怎么知道與水愛往低處流不是一回事呢?
既然都可以說成xx愛xx,這就說明他們一定具有一定的共性。而這個共性就是從更深層的本質中流露出來的
有人說還是胡攪蠻纏,你這是從人類語言推導。
那么人能否發明出徹底脫離世界的東西呢?
根據上面的觀點,當語言存在的時候認識世界的本質就不得不把語言加入其中。
一定有個更本質的東西鏈接著他們三者的本質。
而認識更本質的東西正是我們所求的。
因此我堅信人的愛,意欲,事物運動的規律在更本質的深度其實是同一回事。
人不具有神圣性,人的意識、愛、意欲、認識與植物的反射,河流的運動規律根本就不具備天然的對立。
如果尼采可說人上帝已死,那么我為何不能說人已死?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我的存在存在,但【我】即存在又不存在,【我】是存在與不存在的疊加態。世界也是無數個幽靈世界的疊加態。這就導致世界就像一種不可言說的混沌。
當我作為世界時,【我】就不存在了。
當把整體視為局部時,某種東西似乎消失,當把局部視為整體時,某種東西似乎出現。
一個小系統將自身的一定部分讓渡才能匯聚成一個大系統,其實奉獻與舍身即為如此。”
我喝了一口水后繼續說道:
“世界孕育出生命起,生命就像我們一樣踏出了家門,走向漫無方向的曠野。可在生命的最深處,它像我們渴望回家一樣然渴望回歸世界。”
“那它怎么才算回家呢?”青梅反問。
“與世界融為一體的過程就是越來越自由的過程,通向自由之路就是通向回家之路,直到萬物俱為一體。”
“那生命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
“這是我們為之存在,得以誕生的使命。通向自由之路就是通向回家之路,通向回家之路就是通向幸福之路,因此人追求自由就能追求到幸福,回家是幸福的呼喚,是野性的呼喚。在曠野中迷失位置迷失方向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