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我們二人便打算還是轉(zhuǎn)移到我家客廳玩。
于是我們又一桶一桶,一盆一盆的把水從泳池運到浴室倒掉。
等把水處理完我們又不想再把充氣泳池拿到我家重復(fù)這令人絕望的過程了。
被褥還沒重新鋪上我們倆就癱軟在床墊上分別像一只穿著連體泳衣的咸魚和一只穿著白色吊帶的咸魚。
將近一小時的努力算是白忙活了,但說全白干也不對,起碼累著了。
晚飯過后沒多久,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我連忙跳起來把門打開。
門外青梅正拎著一個塑料袋微笑注視著我。
“嘿嘿,快換上吧,換上我們就出發(fā)了。”
來到我的臥室,我詢問道:“那你穿什么呢?”
青梅稍稍掀起衣擺,露出里面白色吊帶的一角說道:“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差你了。”
于是我換上連體泳衣,然后在外面穿上黑色t恤和黑色短褲,沖老爸老媽喊了一聲“我出去玩了,要晚點回來。”
我們二人就騎著電動車來到了曾經(jīng)賣炒糖糕時人跡罕至鮮為人知的偏僻小道。
黑咕隆咚的陰暗世界一角,突然冒出一道小小的手電筒光芒。
隱隱約約能看到在黑夜中有兩個分別穿著泳衣吊帶的調(diào)皮蛋的輪廓在類似于荒郊野嶺的小路上發(fā)出嘿嘿嘿,哇哇哇,哦哦哦地各種怪叫,蹦著跳著跑向河岸邊。
“哇!好涼。”我將小腳踏入河水中,腳踩著河水下的石階,由于石階長期泡在河水中,感覺上面都長滿了苔蘚一類的東西,總之腳踩著感覺滑溜溜的。
青梅也將小腳踩了下來。
我們二人就這樣站在石階上戲水,水沒至到我們小腿的三分之一處。
玩著玩著,我突然產(chǎn)生一個疑問,好像這樣穿著平常的衣服就可以吧?何必要特意穿上泳衣?這個泳衣沒派上用場吧?或者說這個泳衣到底是用來干嘛的?
我試圖往下走點。
“小笨蛋你干嘛?你快點上來。”
“我就站在這里,我哪也不去。”
我站在石階下,水沒至膝蓋處。
青梅也跟隨我往下走了一點,來到我旁邊。
我緩緩蹲下去,讓水沒至自己的脖子。這樣泳衣才派上用場了呢。
青梅也跟隨我蹲了下去。
“我可以試試能不能讓自己漂浮起來嗎?”我朝青梅詢問道。
“不行哦,萬一你被漂走了怎么辦?或者你沉下去了怎么辦?”
“不會的,你站在上面然后拉住我,這樣可以吧?”
青梅同意了,她坐在河岸邊,腳踩在石階上充當(dāng)柱子,我一只手摁在石階上,一只手抓住青梅的腳踝。
然后試圖將身體橫著伸直令自己漂浮起來,但自己總是沉下去,水涌進鼻腔耳腔中非常難受,于是我不敢再試了。
青梅雖然總是一副老道的模樣,但她終究也是調(diào)皮貪玩的。
我們互換角色,我坐在岸邊,青梅試圖讓自己漂浮起來,不過她也沒成功。
我們又重新蹲在石階下,各自露個小腦袋在月光中望著水面望著彼此。
雙手時而拍打水面,時而在水下交鋒。
不一會兒,晚上天氣氣溫較低,河水又十分冰涼,我們覺得冰的有些刺骨,于是打算上岸,突然我的腳一滑,然后一股鉆心的疼從腳心傳來,我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怎么了?怎么了?”青梅關(guān)心的詢問。
上了岸后我痛苦的說道:“水里有什么東西,我的腳被它咬了!”
青梅連忙打開手電筒朝我的腳底板照去,原來不是我的腳底板被什么東西咬了,而是被某種鋒利的東西劃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
不看不要緊,越看越覺得疼。
我感到很氣憤并哭喪著個臉說道:“啊!好痛啊!為什么河底下會有東西能把我的腳劃了?”
“估計是別人扔的釘子或者碎玻璃渣吧。”青梅說道,“我們趕緊回去用藥水消消毒吧。”說完青梅攙扶著我坐在電動車上,開車就要走。
“等一下,我們衣服還沒換回來呢。”
青梅停下來,我們二人再次面面相覷。
我小聲發(fā)出疑問:“怎么辦?之前是穿在里面,但是現(xiàn)在濕了,還能直接穿在里面嗎?”
好消息是這荒僻之地晚上除了我倆根本見不到個人影,而且四周烏漆麻黑的讓我深刻體會了什么叫伸手不見五指。并且電動車的體積也挺大。
壞消息是青梅。
更壞的消息是她有手電筒。
不一會兒,黑夜中響起短暫的一道亮光和兩道聲響。
坐在車后座上,我是真的服了。
不過我也對等報復(fù)了回來,但無奈某人的臉皮比較厚,黑夜中只是響起一道亮光和我的干笑聲。
晚上睡覺時我的腦海里總是不自覺的浮現(xiàn)某個身影,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