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最重要的就是我們應該怎么下去?閉上眼睛下樓多少還是會有未知的危險,我們需要保證走在一起,才能最大限度降低風險,”上官華容接著說。
“我這倒是有一個道具,【攀附菟絲花】,”杭越點頭,他的手從虛空劃過,一條翠綠枝蔓出現在他手上,“原本是用來攀巖用的,柔韌度不錯,也結實,現在用來連接我們幾個倒也合適。”
明竺點頭,詢問了眾人意見后最后決定就用這個道具。
杭越將一端快速捆在自己腰間,然后握著枝蔓圍上明竺的腰,下一個則是上官華容,段否在最后。
“就這樣,一會兒我們下去的時候,一手應該是需要扶著扶手,另一只手就請大家注意腰間的這條藤蔓,不要斷了,緊跟前面的人。”
明竺環視眾人一圈,又仔細叮囑了一遍:
“它當時被引到了五樓,所以它如果和我們碰上,就是在上樓,我們應該是面對面的遇上。”
“嗯”
“了解。”
“好。”
安全通道是聲控燈控制的,每下一層樓,前面的樓梯都籠罩在一片漆黑中,后面的樓梯因為時間的緣故燈光也熄滅了,滿打滿算,竟只有他們所在的一截是有光的。
明竺閉著眼,一手摸索著扶手向下,一手牽著藤蔓保證自己的路是否走對。
樓梯扶手是鐵制的,冰冰涼涼,有些鉆心的寒涼。
17樓、16樓
他們慢慢地走過了一層又一層。
恍惚間,明竺似乎又聽到了隱隱綽綽的水聲,她敏銳得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嗎?是不是水聲?
——滴、答。
心頭猛然一震,明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滴滴答答——
一滴一滴,空靈驚悚,滴水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近在咫尺。
高度緊張下,明竺本就冰涼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觸電般迅速撤了回來——
瞬間,藤蔓被多方向力量分別扯了一下,劇烈顫動,腰間陣陣加緊。
他們同時發現了異樣。
——那是幾乎要粘膩在上面的冰涼液體。
說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或許是快要凝結的血液,也或許是解凍的冰。
下一秒,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逐漸清晰在耳畔。
它來了。
“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明竺剛想邁出去的長腿瞬間僵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無他,這聲音,竟是直接從自己的腿將要落下的地面傳來的。它就在那里,腳落下去就會直接接觸到。
可是剛剛的摩擦聲,離自己有這么近嗎?
那種熟悉到讓她惡心的恐懼感虛空中誕生,慢慢侵入自己的四肢,抽取全身的力量,瘋狂叫囂著要接管這具身體。
呵、呵。
明竺心底冷笑。
真不知道誰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了?
她緩緩勾唇,沒有遲疑,修長的腿直接落了下去。
嗯也不是落,應該叫做踩了下去。這筆直的腿帶著一種詭異的叛逆,壓上了全身的重量,毫不留情地重踩了下去。
本怪談第一起人類對詭異的踩踏事件,就這樣,沒有預兆的
沒有發生,嘻嘻。
砰——
咚——
啪——
“嘶——”
“我靠——”
“哎喲——”
明竺的長腿沒有緩沖地重重踩到了地面上,巨大的反作力瞬間順著她的腿疾馳向上,震麻了一條腿,那種迷人的酥麻感一直蔓延到腰際。
老子服了。
明竺麻木得有點想笑。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那聲從自己腳下傳出的碰撞聲外,前面的后面的地面幾乎在同時傳出了兩聲激烈碰撞聲。
杭越和上官華容居然和自己一樣,也不約而同地踩了下去。
偉大的友誼啊,真是
明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抬起,甚至腳上的酥麻都不那么明顯了。
地面:夠了,我說真的夠了。
地面:你們三個分道揚鑣!我提的!
他們應該是同時感覺到有東西在腳下的,看來,這是一個幻覺,亦或者說,他們其實是碰不到它的。
最后面的段否怔愣了半晌,才難以置信地反應過來,前面三人究竟發生了什么。
到底是誰,在蒙著眼睛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發現腳邊異樣會直接踩下去,還是重踩?他們是魔鬼嗎?
那詭異似乎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操作,它也是安靜了半分鐘。
“為什么不幫我?為什么?”
半分鐘后,它粗糲驚悚的聲音從腳下卷土重來,只是這次,聲音低了些,似乎帶了幾分不明顯的忌憚和不安??
段否:
段否: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