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今晚是你的單身派對,我們高興點,走走走,喝酒喝酒。”
幾人這一晚上都是喜笑顏開的,幾個好奇的家伙不停地打聽著米樂的戀愛過程,這家伙喝了點酒也是沒邊了,要不是迷拉著她的衣角示意她收斂一點,恐怕她尾巴都能翹上天了。
棠溪言則是一臉氣憤地看著另外三人(執、訊和煥),好像在說“膽子真大,現在都敢瞞著她了。”三人膽戰心驚地喝著酒,也是提心吊膽地期盼著米樂別再說更多了。
第二天一早,棠溪言就被文茵喊了起來“小言,八點半了,趕緊起床。”為了布置老宅,文茵和棠溪亭都被接到了老宅。這一大早,兩夫妻也睡不著,看傭人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就趕忙將棠溪言喊了起來。“爸媽,下午才接親,你們這也太著急了吧”
婚禮團隊的人早已等候著了,她們按照流程安排著。中午吃過飯后,團隊的人等棠溪言沐浴,過后為棠溪言換上接親的婚服,再化好妝已經下午一點多,車隊已經在老宅門口排好隊,頭車是棠溪言的勞斯萊斯幻影,后面跟著八輛邁巴赫s級。
車隊浩浩蕩蕩駛過上海的市區,最后停在了宋家別墅門口。
棠溪言下車后,便有早已安排好的傭人將迎書送到宋老爺子面前,征得同意后,棠溪言才攜眾友人一起進了宋家別墅。
來人按照古法禮節將一種迎親禮放在別墅內,棠溪言則是親自將紅包送到宋家親友和一些前來祝賀的合作伙伴手中。宋家親友幾乎都是從英國遠道而來,他們對傳統婚禮也是很好奇的。
賀思言這邊的一眾親友團并沒有安排一些惡趣味的接親游戲,也沒有所謂的搶紅包過程,而是一個由姜思涵牽頭帶上迷和梁奕歡,和棠溪言的嫂子孟安然組成的“伴娘團”,出的題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吟詩作對,好在棠溪言也不差,且幾個好友還會偷偷幫忙,也算是順利接到了賀思言。
接了賀思言出門,兩人先是候在客廳,宋任遠坐在上座,與棠溪言和賀思言分別交代了幾句,便揮揮衣袖,略微哽咽說道“去吧孩子們,愿你們永結同心,攜手一生。”
賀思言在棠溪言陪同下上了主婚車,車隊緩緩出發,沒有了來時的慌忙,反倒多了不少輕快。“我好想你。”賀思言輕聲說道。
“我也是,一日不見,甚是思念。”棠溪言緊緊握著賀思言的手,直到汽車在老宅門口停下。
棠溪言先下車再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牽著賀思言的手下了車。二人跨過火盆,走到前廳外等候,上座正是棠溪亭和文茵。一旁,宋任遠也在小輩攙扶下坐到了賓客座上。
見長輩都已經到齊,新人也已在前廳外等候,一旁的主禮人便開始了流程。“恭迎新人共入正堂,行,三拜大禮,以證新婚。”
話畢,棠溪言和賀思言慢慢走到前廳,待二人走到廳內站定,主禮人看了看時間,良辰吉時已到,于是開口,“新人到,父母高座,賓列兩廂。”所有人都不再言語,安安靜靜看著兩人,默默祝福。
主禮人“一拜天地,天地為鑒,喜結良緣,拜。”棠溪言微微彎腰行禮,賀思言也隨著她的樣子行禮。“禮。”待二人站直,繼續道“二拜高堂,兩姓永好,家族興旺,拜。”兩人對著高堂上的棠溪亭和文茵躬身行禮,而后直起身來,“禮。”最后主禮人也是略帶激動地開口“三拜,新人對拜,琴瑟和鳴,攜手百年,拜。”兩人面對著面,眼里滿是對方,輕輕彎腰行禮。“禮成。”隨著主禮人一句禮成,滿堂賓客都是拍手道賀。
一旁傭人將云錦金絲一針一線繡好的婚書遞到主禮人面前,示意主禮人宣讀婚書。這本不是宋制婚禮的流程,但婚書是獨屬于華國人的浪漫,棠溪言早就命人聯系了蘇繡的非遺傳承人,花了一個多月時間這才繡好送來。
主禮人拿著婚書,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高堂在上,立此書為證。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特以此證,新人棠溪言,新人賀思言。甲辰年十二月初九。”
至此,婚禮流程過半。棠溪言與賀思言一同進了婚房,兩人也終于有了片刻的寧靜。“謝謝你,我的愛人。”賀思言輕輕抱著棠溪言,享受著兩個人的片刻。
“我愛你,賀思言。”棠溪言微微一笑,眼神好似要把賀思言融進自己身體似的。她繼續說道“一會兒給你換上旗袍,我也將婚服換成長衫,這一身行頭,看把你累的。”棠溪言邊說邊溫柔的揉了揉賀思言的臉頰。
棠溪言讓婚禮管家安排換下了婚服,穿上了更為舒適的旗袍和長衫,頗有一種嫻靜端莊的世家女子與高冷睿智的商場女王既視感。樓下賓客已經安排去了酒店,待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棠溪言二人正好到了酒店,酒店就在老宅附近,開車十來分鐘就到了,棠溪言和賀思言并未一桌桌地敬酒答謝,只是和幾桌至親寒暄了一二,棠溪言便是讓賀思言先吃點東西,自己則是去門口與一些世家親友、商業伙伴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