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潤轉身,就這樣看著副將,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她道:“是誰傷了時厭?她不是被敵軍傷的,是誰傷了她?”
副將眼里有驚訝閃過,似乎是沒想到戚潤會這樣想,他垂下頭,低聲道:“這個,將軍就是被敵軍偷襲了,姑娘您多想了。”
“是嗎?”戚潤沒有相信,時厭的傷口她看了,是被人從背后刺穿的,時厭不會將自己的背后留給敵人,一定是他們內部人員干的
“我不希望你隱瞞我,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一個一個找過去,我認為自己會找到的。”
戚潤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冰冷,副將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細看,連忙垂下頭,然后心里嘀咕著,自己平時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怎么看著戚潤就有些害怕
副將想到了時厭之前的安排,一切都盡量順著戚潤,要不然她很有可能做出可怕的事情來,以前戚潤在時厭身邊乖乖待著,他們也不覺得戚潤會是可怕的人,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但是現在副將想了想,還是決定將當時的情況說給戚潤,免得戚潤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來,也不知道時厭為什么要把這么危險的人放在自己身邊
原來當時時厭是帶著另外一些士兵從另一個方向襲擊的,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他們也不清楚,只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時厭已經躺在血泊當中,奄奄一息。
副將他們當時檢查了遍地的尸首,沒有看到另外的一個副將,所以他們懷疑時厭傷成這樣,跟那人脫不了關系,畢竟以前時厭都沒有傷成這樣過。
副將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然后接著道:“此事完全是我一人的猜測,具體如何,還要等我們找到剩下人的尸首,再下定論。”
戚潤安靜的聽完,副將忍不住抬眼偷看戚潤的表情,卻什么也看不出來。就這樣,副將將戚潤安頓在一個帳篷后,就出去忙事情了。
戚潤當然不會乖乖待在帳篷里面,等副將離開后,她自己也悄悄散掉實體,然后跑到時厭的帳篷里面。
軍醫還在里面,給時厭扎針,止血,累得滿頭大汗的,但是就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為這血就是止不住。戚潤飄到時厭面前,她盯著時厭看了良久。
戚潤的伸手在時厭身上略過,指尖點在時厭的傷口上,她不知道做了什么,時厭胸膛的血總算被止住了,軍醫見狀又升起了希望。
“阿厭,你先在這兒睡上一覺吧,我找到那個人問清楚情況后,就回來找你。”戚潤的手在時厭的眼睛上方停了下來,說。
戚潤飄離了軍營,她閉上眼睛,努力感應著周圍人的聲息,她飄浮到那些帶回來的戰士遺體前,詢問了一圈后,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就朝著一個方向飄去了。
軍營附近的山洞里面。
一個士兵正脫衣,艱難的處理著背后的傷口,他前面有火光,腳邊有著衣服和布條,無一例外都被鮮血浸染,看來他受了很嚴重的傷。
戚潤飄浮到洞門口后,她在那兒落下,然后凝出實體,一步一步走進去。聽到有人的腳步聲靠近,洞里的人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拿起劍防備著。
當看到來人是一個姑娘,并且是那個在軍營里面和時厭形影不離的姑娘后,士兵瞳孔一縮,他往人背后一看,沒有發現別的人,這才松了口氣。
“是你傷了時厭。”戚潤站到火光前,她沒有直接殺掉眼前的人,她要知道這人為什么要這樣對時厭。
士兵忽然笑了出來,她靠在身后的石壁上,說:“你們都已經猜到了呀,但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來這?其他人呢?”
戚潤冷冷看著他,沒有說話。她記得這個人,時厭平時很照顧這個人,說是朋友托付,她答應了,就得做到。
“是我傷了她,怎么,你是要殺了我,為她報仇嗎?”那人還在說著,絲毫沒有害怕眼前的戚潤。
戚潤沒有說話,正在看記憶的戚潤覺得這人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她落到那人面前,看到的是一張和周良一模一樣的臉。
“原來是這樣,你說的因果循環,就是現在這樣了吧。”戚潤說。
一旁的系統淡淡道:“你已經猜到后面會發生什么了。”
戚潤忽地上前,手穿過眼前的人的胸膛,將他的心刨了出來,血濺開了,穿過靈魂狀態的戚潤,落在地上。
“你傷了時厭,我討厭你。”戚潤手上的心臟還在一下又一下的跳動,她捏碎了心臟,說:“所以,你只好去死了。”
周良的前世嘴巴張著,瞳孔放大,似乎是沒想到戚潤會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自己眼前,然后又徒手掏出自己的心臟。
他滿是不可置信和不甘,緩緩倒地。戚潤冷眼看著他,然后拿出懷里的手帕,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將血跡擦掉。
戚潤走到洞門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這是因為她違背了天道,天道降下了懲罰。
“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你看,白白傷害到自己,值得嗎?”心底沉寂的聲音忽然又響了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