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丟了九次,他面色越來越難看。
收起龜甲,他又拿出了一面八卦羅盤。
神神叨叨的又掐又算。
半晌之后,鱗墨面色一白,噴出了一口鮮血。
“竟是有大運道之人?”
接著,鱗墨蒼白著臉又算了半天。
精疲力竭的鱗墨,臉上血色耗盡,就連烏黑柔順的頭發,此時竟然都失去了光澤。
他對著水鏡一揮手,那水鏡之上便出現了幾個模模糊糊的畫面。
第一幅畫面,鱗墨便看到他自己,被一柄巨大的錘子砸斷了脊骨,墜入了海中,生死不明。
第二幅畫面,那女子正在與一條黑色的獨角巨蛟激戰,她一劍刺進了巨蛟的眼睛,須臾間血色彌漫。
第三幅畫面,那女子面上巧笑嫣然,與身邊另一名女子說說笑笑,兩人乘坐在一頭黑鯨之上,正向著落日方向的海面駛去……
這是他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幅畫面。
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識。
鱗墨再次清醒,他將自己窺探到的,關于那女子的未來細細回想了一遍,頓時驚得冷汗直冒。
不說第一幅畫面中自己的悲慘下場,就說第二幅畫面中的那條巨蛟,便是他們這九名巫師中實力最為強大的海淵墨蛟墨辭!
想到那個男人,鱗墨都忍不住的全身發寒。
墨辭實力深不可測,據說他當初,生生接了南海龍神的一擊而未死。
南海龍神,可是真正的神仙!
這么想來,即便墨辭還未成神,那也差不多了。
墨辭蛟化龍的一日,便是他成神的一日。
還有最后,那女子座下騎著的那頭黑鯨,那不就是僅次于墨辭的巫師鯨虜嗎!
難不成在今后,這女子不僅能刺傷墨辭的眼睛,還能將鯨虜收為她的坐騎?
那自己如今和那女子這般的作對,又是在做什么?
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餌料不夠,去別的大陸板塊上找不就好了嗎?
鱗墨從小便有著對未來的預見能力,他的預言,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這樣的能力,也讓他的武力連帶著身體,有那么相對的孱弱。
即便如此,這預知能力,也讓他在九名巫師中排在了第五。
鱗墨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就是真實的!
因為剛才為了推衍,為了得知千尋更多的消息,他可是使用了禁忌之術!
乃是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的!
鱗墨終于知道,自己在與千尋繼續作對,一定會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好,很好!
這樣的女魔頭他是真的惹不起!
他惹不起他總躲得起吧,今后那明耀大陸便是這方海域的禁地!
任何海族都不得靠近!
鱗墨理順了思路,看到地上只有一個光禿禿的龜甲在原地旋轉,他頓時便一聲冷哼。
“龜奴!還不過來!”
龜甲老者的頭和四肢,再一次的從龜甲之中伸出,然后站直了身子,戰戰兢兢地走到了鱗墨身邊。
“大巫師有何吩咐!”
“傳我令,整個五海域內海族,不可再靠近明耀大陸!”
龜奴一聽這話,也是心中大喜。
看來主子是終于想通了。
這么些年執著于這塊陸地,他們五海域內的海族死傷慘重,數量銳減。
要不是主子這能提前預知未來的本事,只怕他們五海域就要變成實力最為低下的末海域了!
至于餌料,不還有幾塊沒馴服的陸地板塊嗎,去馴服那些板塊就好了啊!
龜奴領命,便下去了。
時隔三月,千尋一臉沉重的站在海岸線前,看著遙遠的海平面。
白遠站在千尋身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三個月了,海族一直都沒有動靜。”
“不僅如此,這海岸線之后,近百里范圍內,除了那些沒開神智的海獸魚群之外,連一名海族修士都沒有!”
這段時間,一開始眾人還防備著,怕海族搞偷襲。
可一天過去沒動靜,一周過去沒動靜,一個月過去了,依舊沒動靜。
界山的修士們都慌了。
不知道這些海族在醞釀著什么驚天大陰謀!
如今更是三個月都過去了,海族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連前段時間,鄭道榮提出的引蛇出洞計謀都未能奏效。
海族最喜歡的,便是擁有著土靈根的修士。
于是,千尋便安排了一百名土靈根修士坐船出海。
一旦海族出手,他們便能打亂海族的部署。
可是在海上繞了一圈,別說海族修士了,連條鯊魚都沒出現。
原本還擔驚受怕的一百多名修士,也都悻悻的回來了。
這就奇怪了,送上門的他們都不要?
他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