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這妖丹亦有凝神醒魂的功效,是助人修行的好寶貝。
所以這頗有些小家子氣的假高雄,舍不得丟掉,再正常不過了。
假高雄沒想到自己的底褲都被白霜月扒了,他還想硬氣一點(diǎn),但白霜月的匕首輕輕往前一劃,高雄明顯的感覺到了皮肉給割開的痛感。
他再也硬氣不起來了。
“月仙子手下留情!”這高雄也不演了,臉上的驚恐神色越發(fā)明顯。
“真正的高雄,在哪!”
假高雄咽了口唾沫,都快哭了,“我…我不知道…”
看白霜月嘴角有些冰冷的笑意,這高雄膝蓋一軟,直接跪下了。
“月仙子,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過是個不記事的魂魄,莫名其妙被人抓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成了高雄!”
“今日…今日若不是你月仙子捅破這件事,我差點(diǎn)都認(rèn)為自己真的是高雄了!”
“高雄的生平事跡,就像是我親身經(jīng)歷的一般…我不是高雄的話,那我是誰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從我清醒后,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是高雄啊,我也一直做著高雄做的事。”
“我日日勤修苦練,更是用心教導(dǎo)弟子,沒有做過一件惡事啊,還請月仙子明察!”
白霜月看著扯下了面具的假高雄竟然是這般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看來這高雄身體內(nèi)的魂魄,不過是個普通的游魂。
“你可還記得抓你那個人的模樣?”
第64章 有怪物啊~
高雄涕淚橫流,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我從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就成了高雄!”
“你,可認(rèn)得蘇輕顏?”白霜月突然問道。
根據(jù)江洵舟所言,這高雄應(yīng)該是和那蘇輕顏有勾結(jié),只為圖謀那逐日弓。
沒想到高雄聽了這話,卻是愣住了,之后便搖了搖頭,“不,不認(rèn)得。”
看高雄的樣子,竟然不像是撒謊。
高雄看著白霜月的臉色,心中忐忑不安,他確實(shí)不認(rèn)識什么蘇輕顏,不知道這白霜月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白霜月抬手,覆在了高雄的額間。
瞬間,高雄這段時日以來的所作所為,便清晰的展現(xiàn)在了白霜月的腦海之中。
這高雄三個月前廣收弟子,尋找合適的傳承之人是目的之一,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鍛體所需的那些天材地寶。
前來拜師的凡人,都必須上交自身最為值錢的寶物,才能擁有入門的資格。
這一次,還真是讓高雄得到了不少的寶貝和海量的錢財。
但高雄的經(jīng)歷中,確實(shí)沒有蘇輕顏的那張臉。
不過白霜月卻是在高雄的記憶中,看到了江洵舟。
可其中,并沒有江洵舟所言的那些事。
如果江洵舟沒有說謊,那么真相就只能藏在那些被黑暗籠罩的記憶之中了。
想來那些時候,這高雄是沒有意識的。
他的身軀,只是一具傀儡。
這么看來,真正和詭修有勾結(jié)的人,是那蘇輕顏!
若真是如此,那無衍宗其他人可知曉此事?
根據(jù)推算,白霜月發(fā)現(xiàn),這高雄每一段被黑暗籠罩的記憶發(fā)生之時,都在每個月的月圓之日。
白霜月收回手,高雄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覺自己的腦子一陣發(fā)懵。
白霜月看了高雄一眼,微嘆一口氣,抬步走出了密道。
看來這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高雄看這樣子,明白白霜月是放過他了,于是趕緊擦了擦臉,從地上爬了起來,跟著白霜月走出了密道。
此時的高雄,像是貓爪下的老鼠,縮著身子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白霜月的臉色。
詭修的手段詭異無比,白霜月了解的并不多,對于面前這個換了芯子的高雄,白霜月也只能等找到真正高雄的神魂之后,再想辦法將兩個魂魄換回來。
若是強(qiáng)行打散這個魂魄,那高雄的肉身也會損壞。
“你不必如此害怕,之前如何,今后還如何吧。”
“若是被我知曉,你有作惡,那我定不輕饒!”白霜月說話的聲音并不嚴(yán)厲,但是卻讓高雄渾身抖了一抖。
“月仙子放心,高雄定不負(fù)所望!”高雄立馬表態(tài)。
接下來,白霜月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依舊將那些寶貝全都給了高雄。
之后,雙方也立下了天道契約,這事,就算是成了。
白霜月還讓這假高雄立下了若是作惡,便魂飛魄散的天道誓言。
這也算是一重保障了。
這一邊,千尋跟著一名鍛體宗弟子,來到了一處空曠的院落。
院落很大,并排坐立著三排齊整的房間。
那弟子對千尋說道,“這里便是我宗新一代弟子的住處了。”
“師尊說過,你雖是記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