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鎖拉著江梟進了房間,從衣柜里扒拉出來幾身昨晚興起買的衣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穿這個!我專門給你買的!”
操。他下意識往后縮,后背抵在門框上。這女人瘋了吧?給他買這種東西?江梟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
別他大爺…他的聲音沙啞,目光在房間里游移想逃開。這酒店比他那破出租屋大多了,一個浴室就快趕上他整間屋子。光可鑒人的地板倒映出他慌張的樣子,讓他越發局促,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貴啦,我也是很會省錢的好不好?”
謝鎖半瞇著眼睛,看上去有些惱火
“買都買了,我專門按照你的尺寸買的,穿!”
操。他低聲罵了一句,目光掃過那堆衣服。她怎么連他的尺寸都知道?
江梟下意識摸了摸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指腹蹭過粗糙的布料。昨晚那個擁抱讓她連這個都摸清楚了?江梟喉結滾動,心跳有點不受控制。
謝鎖板起臉的樣子倒是有點兇,但在他看來反而有點好笑。她這是在跟他耍橫?浴室的鏡子把他全身都照出來,江梟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來就來了,為什么還要換衣服?但謝鎖那個半瞇著眼睛的樣子又讓他有點心軟。
謝鎖躺在外面的床上翹著二郎腿,等著江梟從浴室出來
江梟像頭困獸般躲在浴室里,洗完澡后水汽彌漫,水珠順著肌肉劃向小腹,他低頭盯著旁邊的連帽衫和運動褲,這種衣服看起來普通,但面料摸上去就不一樣,柔軟得他都不敢用力。
嘖。他咬著后槽牙,磨蹭了半天才換上衣服,鏡子里映出個陌生人。江梟活動了下手腕,布料貼著皮膚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這衣服穿在他身上,活像是給野狗套了件名牌。
江梟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外面那個女人怎么他媽這么能折騰?大清早把他帶到這種地方也就算了,現在還逼他換衣服。
江梟握著門把手,手心全是汗。這身衣服穿著太別扭了,但比起讓那個女人生氣,他寧愿忍著。
算了,就當是陪她玩玩吧。
“呀,出來啦”謝鎖聽到浴室打開門的聲音眼前一亮,把手機放下,房間里的空調溫度太高,她把外套脫了,里面只穿了一條細細的吊帶。
江梟猛地別過頭,浴室門被他握得咔咔作響。空調吹得他后頸發燙,昨晚打拳留下的淤青隱隱作痛。她連外套都脫了,露出吊帶裙下的一片雪白。一想到這里他喉結滾動,指甲掐進掌心的繭子里。
他低聲罵了句,挪不動腳步。浴室里氤氳的水汽散去,昂貴的沐浴露香氣還在鼻尖縈繞。那件連帽衫貼在他滿是傷痕的身軀上,像層不太合身的皮。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渾身肌肉緊繃。
江梟深吸一口氣,又咽了回去。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大清早把他帶到這種地方,又是洗澡換衣服又是…他的目光掃過那片雪白,立刻又煩躁地移開。
“坐過來嘛”謝鎖拍了拍床旁邊,江梟慢吞吞的移過去,拘謹的坐在她腳下的毯子上。
謝鎖“唉——”了一聲,湊過去,高低差剛好夠她用大腿夾住江梟的脖子
江梟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后頸被柔軟的大腿內側夾住。他的手掌死死抓著地毯,指節泛白。這人怎么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大清早帶他上來就算了,現在還主動貼上來。連帽衫柔軟的布料下,他的心跳快到失控。
他張了張嘴,嗓子發緊。床太高了,他坐在地毯上,正好被她困在腿間。沐浴露的清香鉆進鼻子,江梟別過頭,卻躲不開那片雪白的肌膚。這種豪華房間的地毯都跟他那破出租屋不一樣,柔軟得像在云上。
昨晚打拳留下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但此刻他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新買的衣服穿在身上本來就不自在,現在還被她這么對待。江梟喉結滾動,手指無意識地揪著地毯,呼吸越發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