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花燈的人很多,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的,將河邊的青石臺階圍的水泄不通。
趙承鳴提議不如去湖中他家的游船上,此番美景美色游湖豈不妙哉。
宋婉昭被說的有些心動,好不容易出宮一次,不玩白不玩。而且岸上的人確實太多了,她剛穿的新衣服都被踩了好幾腳。
一行人就這樣登了船。
剛登上船,宋婉昭覺得這個空間真的太大了,肅國公府的這艘船有兩層,船上的仆役加上他們才十余人,空間還有很多。
宋婉昭站在二樓往四周,視野頓時開闊了不少。
岸上燈火通明,夜色如畫。月上柳梢頭,輕柔的晚風拂過樹梢枝頭,月影細碎,波光粼粼,閃爍著斑駁的光芒。
街上有成雙成對的眷侶,也有帶著小孩的一家叁口,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宋婉昭看著這些,心里有所觸動,她想起來自己還未穿書前也會和朋友家人出來逛街、聊天、吃想要打卡卻一直沒機會去的飯,也不知她們現在怎么樣了,穿書后她們還會不會記得宋婉昭這個人,而自己的前路也是一片迷茫……
洛文姝見她趴在欄桿上望對岸,臉色有些不對,以為她是想去岸上熱鬧的地方玩。
于是便提議下棋,畢竟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找點事情做消磨時間。
就這樣幾人在船上下起了圍棋,宋婉昭的棋藝不是很高,便坐在旁邊觀戰,宋時晏便與趙承鳴下棋。
趙承鳴執白棋,宋時晏執黑棋,兩人便你一次我一次地下著。
場上黑棋與白棋相互圍剿著,白棋將黑棋堵在角落,爭城奪地,布局嚴謹。但另一邊,黑棋的棋勢卻如飛龍,招招記記蘊含著殺氣,只要對方一松懈,便能將白棋扼殺徹底絕無回旋的余地。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味,就連宋婉昭這種棋藝不是很好的人都能感受到這場棋局的緊張。
宋時晏的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黑棋在他手上顯得皮膚更加白皙,正當他想要落下一子時,大船突然被撞擊,桌子上的棋盤棋子全部亂了套,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宋婉昭猝不及防就要往后摔倒,撞在柱子上,幸好宋時晏身手敏捷,一把抓住她,攔在懷里,給她當免費的人肉墊子。
這個撞擊只持續了一下,趙承鳴詢問他們叁人有無事情,得到無礙后,便立馬去甲板上看看怎么一回事。
宋婉昭幾人也跟在他后面一起出去了。
出去一看,發現是一個道士乘的船撞了上來。
船夫還與道士講,我不讓撞你便要撞,你看這下好了吧,捅出這么大的簍子。看更多好書就到:huowu
豈料那道士開懷一笑,船家你的功德有了,不必擔心,你現在可以離去了。
說完便用輕功登上了肅國公家的船。
那道士直奔宋婉昭去,宋時晏見狀連忙站在她身前,擋住她。
眨眼間,道士就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宋婉昭和宋時晏的面前。
道士迫不及待地開口:“女施主,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宋婉昭還未開口,宋時晏率先拿出佩劍,亮在身前,“哪來的牛鼻子老道,竟敢擾吾妹雅性?”
道士像是料到宋時晏會這樣,笑嘻嘻道:“這位施主倒是與傳聞中一模一樣啊,施主,貧道奉勸一句,打打殺殺易招來殺身之禍下場凄慘,切莫要這樣了。”
宋婉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臉的不可置信。
道士察覺到她的變化,“施主果然是方外之人,一點就通,貧道乃齊云山上回元觀的太虛真人,已經等了您五年,幸好沒放棄,今日終于等到您大駕光臨。”
五年,剛好是自己穿書進來的時間,別的穿書小說都有系統或者和尚道士提點,等了五年我終于等到了!作者小說誠不欺我!
那道士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施主既定之事不可改變,還望量力而行。”
宋婉昭弱弱地問,“若我已經變了呢?”畢竟五年過去了你才告訴我!如果不變的話,自己后期也要嘎啊!
道士在來之前便已算到,只說了句,“怕天命,聽天意。”
說完便像來時一樣,一眨眼的功夫沒了蹤影。
若不是船上有撞擊的痕跡,趙承鳴等人還以為是出現幻覺了。
宋時晏聽不懂那牛鼻子老道的話里機鋒,只知道關心宋婉昭有沒有事情。
宋婉昭看著被撞爛的船身,朝趙承鳴笑了笑,“實在是對不住了,我朋友太急著見我了,一時有些毛燥,修船的費用我包了。”
“公主說得哪里的話,微臣還要感謝您當日御花園指點迷津。”趙承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緣故,臉頰微微泛紅。
什么御花園?阿枝什么時候和他在御花園見過了?還指點什么迷津?
宋時晏越想越看這個趙承鳴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