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更加直接:“段天目不是什么好人!”
“理由呢?”立刻以一種冷淡的語氣和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夏沫。
“這算是他的隱私,我不方便透露,但你也別因此記恨我,我是就事論事。”夏沫一改往常那溫婉的語氣,轉而有些嚴肅的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好聽,那就當我沒說過。”
畢竟對方的出發點也是為了我好,總不能因此而討厭對方吧。
我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我會留意的,謝啦!”
“不客氣!”夏沫嫣然一笑,就好像是真的幫了我什么大忙。
以此同時,內心的疑惑也住逐漸解開。
原來夏沫并不是喜歡段天目,相反,而是想遠離他。
如此一來,之前兩人種種異常的舉動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同時也忍不住有些好奇,段天目的隱私是什么?
要問問他嗎?可既然都說是隱私,那就不應該過問了吧。反正大家都是學生,也不至于被他背刺到哪兒去。
便沒有將這些話當回事。
本來周六是走著走著讓人忍不住起舞的一天,可頭頂的烈日卻將青春的激情燒成了灰燼。宛若一種無聲的壓迫,于四面八方涌來將人包裹,讓我無處可逃。
路邊種著的綠化樹上就連葉子也無聲的耷拉著,好似一個垂垂老矣之人。偶爾有風吹過,也帶著一股焦灼的氣息,就像一把無形的刷子,刺得人皮膚燒痛。
熱浪像甩不掉的流氓一樣,一視同仁的騷擾著每一個想要回家的學生,我自然也不例外。
本以為班主任只是小題大做,畢竟就算再熱能熱到哪兒去?
一邊頻繁擦著額頭上和脖子上的汗液,一邊憔悴的望著公交車來的方向。
待到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公交車,看著不遠處的村子總算松了口氣。
村口的位置一如既往空蕩蕩的。
雖然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可內心依然忍不住感到怔怔的疼痛和失落。
所謂的成長,大致便是如此吧。
習慣就好,總歸會過去的。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就這樣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家里走去。
靜靜的看著鎖上的房門,伸出手想要敲開,但卻懸停在了半空中。
并沒有聽到電視機打開的聲音,是在做作業,還是說沒在家呢?
如若沒在家的話,自己應該是慶幸還是悲傷呢?
明明只是一周見這么一次,可卻又不知該怎樣面對妹妹。
我想我已經不在是一個哥哥了,至少自己是如此認為的。
一想到一會兒或許將要與對方面對面,心中不由得感到怔怔的悲哀。
“咚咚咚!”伴隨著深呼吸過后,還是敲響了房門。
很快便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著門漸漸的打開,那張臉也逐漸得以窺探全貌。
一時間心脹開始變得愈發急促,一股開心夾雜著傷痛的情緒包裹著我的全身。
在對視了一眼后,妹妹便匆忙轉過了身,向著臥室走去。
看著對方那離去的背影,五指不由得有些顫抖,一時間竟有種想伸出手將其抓住的沖動。
不知何時,我們之間的氛圍從壓抑逐漸變得冰冷。
仿佛從昏暗得看不清腳下的洞窟,漸漸變成了四處都結滿冰錐的涼亭。
看著對方回到臥室,轉過身漸漸關上門,那張臉也不自覺看向了我。
忽然間好似受驚了一般,房門快速的關上,門與門檻劇烈的撞擊后,頓時傳來一聲巨響。
被討厭了嗎?可是為什么呢?
是因為我主動疏遠從而記恨我了嗎?
對不起,我也不想,但我只能這樣做。
正如我之前所想,想要斬斷這份戀情,勢必會連著我們之間十幾年來的的兄妹羈絆也一起斬斷。
不自覺看向了自己臥室的房門,唯有那里,是我能夠略微逃離現實的唯一途徑。
愣了愣神,便快速的走向自己的房間,步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好似偶然出現在街上的老鼠,在眾人的驅趕中,慌忙的逃往下水道的入口。只不過驅趕我的并不是眾人,而是倫理、是道德、是理智。
拿出手機打開短視頻app,眼神潰散的看向屏幕,拇指好似機械操控一般重復著劃著。
一直切換視頻所傳來的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于耳,可我卻聽不清那具體是在說什么。就好像有無數的昆蟲在耳邊低語,由遠及近直至鉆入耳中。
一邊匆忙的放下手機,一邊又快速的翻了個身,閉上眼試圖入睡可卻升不起一絲睡意。
于是睜開眼看向了面前的墻壁,墻的那頭便是妹妹的房間。
閉上眼,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對方躺在床上的身影,可會在做什么呢?
睡覺?看書?還是干些別的什么呢?
伸出手,試圖撫摸一下妹妹的頭,可墻壁上那冰冷的觸感卻將我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