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教我做數學!”
楊詩雨將學校讓買的數學資料拿了出來,放在我們課桌的中間位置上大大咧咧的說到。
總感覺有些別扭,除了老媽以外,楊詩雨是第一個這樣叫我的女性。
話說這樣算正常嗎?我想不太清楚。
或許也得怪自己曾經并沒有異性朋友,又或許是楊詩雨本就是這種自來熟的性格。
不過也罷了,畢竟得優先于教她做作業,這些青春期少年的小心思,就暫且放在睡前的枕頭上待命吧。
同時昨天沒想明白的問題如今也清晰明了了:楊詩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楊詩雨的數學大概率并不是很好,班主任安排我倆做同桌應該是希望我能教教她。
而楊詩雨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才一上來就對我那么熱情。
這一切貌似都解釋得通了,還好自己并沒有自作多情的想法,可為什么內心還是涌現出了一點點的自嘲,以及~、微微的失落。
“哪道題?”我調整思緒后輕聲問到。
“這里…”
楊詩雨食指指向了這一頁的倒數第二道題。
我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向題目,而是將眼神停留在了楊詩雨的手上。
總感覺這手有一點點像妹妹的,又小又白又嫩,但妹妹的手型要更好看一些,一時間有點想捏一下。
“會做嗎?”或許是見我走了神,以為我不會從而在思考怎么做,楊詩雨問了一下。
于是我趕忙看向了題目。
這道題涉及到的知識點并不難,僅僅只是一元一次函數,但有叁個函數,求叁條線形成的叁角形面積。
看一眼我便有了思路,于是扭頭將視線移向自己的桌子上,正準備找筆和紙。
“用我的!”
楊詩雨趕忙將自己的草稿紙和筆遞了上來,于是我伸出手將其接下,然后握在手上寫了起來。
“這里根據這個點代入可以求出……”
這筆上會不會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在進一步又或者是汗液之類的?畢竟上課一直寫字有些手汗也正常。
于是,一邊給楊詩雨講解著題目,一邊思緒忍不住開始有些跑偏。
我想我大抵是有些被青春期的荷爾蒙控制大腦了,竟會對自己的同桌生出如此不堪的想法。
可即便這是不對的,也還是忍不住去想、去在意。
所謂的欲望竟然如此的可怕嗎?與其對抗宛如蜉蝣撼樹,摧枯拉朽間理性便崩滅開來。
“等等,這里沒聽懂,在講一遍…”
…
“這兒是怎么求得的,能再說一遍嗎?”
…
“為什么會得出這個?”
……
不得不說,楊詩雨的邏輯思維可謂是相當的糟糕。
我自認為講得已經足夠詳細且全面了,偏偏途中很多東西她還是沒聽懂。
在艱難的重復了幾遍的講解后,她那詢問的聲音終于停止了。
“能聽懂嗎?”我抬頭看向身邊的楊詩雨,有些擔憂的問道。
楊詩雨此時正好看向了我,加之我倆離得挺近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大大的眼睛,潔白的皮膚,以及這淡淡的、說不清是洗發水還是體香的味道。
霎時間只感覺時間靜止了,我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以及感受到了對方那熾熱的呼吸。
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態,于是趕忙從桌箱里拿出了水,假裝口渴的喝了兩口。
“貌似是懂了!”楊詩雨宛若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如平常般的模樣,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看著她這略微懵逼的樣子,總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像沒睡醒的妹妹。
“話說你數學還真好,這種題都會!之前我問政陽,有些題明明他自己都不會,硬要拿著答案給我講解,然后把自己都給繞暈了!”楊詩雨笑著說到。
鄭陽這個名字我是有印象的,在班里的成績大概在中上左右,為人并不存在感并不高,貌似跟我差不多。
看著挺老實的,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只覺得有些有趣。
“以后有不會的可以盡管來問我!”
我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至少我并不是一個樂于助人的性格,更不會無故的幫助一個跟自己關系并不親密的人。
可是看了看楊詩雨這可愛的五官,以及她那爽朗的神情,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想我已經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了,但我還是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