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號這天晚上,媽媽給哥哥買了兩套新衣服。
我看著換上新衣服的哥哥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哥哥好帥!”不由得就說出了聲。
“挺好看的!”媽媽也收到。
哥哥趕忙去往爸媽的臥室,我知道是去照鏡子的,便也跟了過去。
鏡子里的哥哥并沒有平時溫柔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漠、或者應該說是成熟的神態。
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哥哥的樣子,并不是說很好看或者很帥氣,準確來說的話,應該是特別。
宛如在一張黑白照片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彩色的點,但那并沒有給我眼前一亮或者驚艷的感覺。
我只感覺這張黑白照片留不住那個點,那個彩色的點終究會奔往五彩斑斕的外界。
我曾一度控制著自己不要去想開學的事,可如今看著眼前這一幕,貌似哥哥跟我之間的距離好像變得更遠了。
“盈兒怎么啦?”
聽見哥哥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猛然發現自己的表情不太對勁,趕忙笑著說到:“沒什么!”
哥哥伸出手,用食指輕輕的刮了一下我的臉頰。
“你都哭啦!不舒服嗎?”哥哥用一種慌張的表情說到。
我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掉了眼淚,趕忙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跑回了臥室。
“盈兒怎么啦?”或許是看到我慌慌張張的樣子,媽媽問到。
“她上廁所!”哥哥說到。
哥哥視角:
我看著鏡子里站在身旁的妹妹,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妹妹有些不開心。
突然,妹妹的眼淚毫無征兆的滑落了下來。
“盈兒怎么啦?”我趕忙問到。
妹妹此時才回過神來,然后便慌慌張張跑回了臥室。
沒有哭,但流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想我大致能猜到一點,但我并不打算過問。
此時正是情緒要決堤的時候,不應該在去加劇情緒的爆發。
還好第二天妹妹恢復往日活潑可愛的樣子。
當然這個活潑可愛的妹妹只會出現在我和媽媽面前,即便是爸爸在一旁,妹妹也會有些許的收斂。
接下來的日子,我除了每天監督著妹妹做作業外,便是跟妹妹一起玩即便是嘉豪他們叫我出去,我也并沒有出去。
我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看待我的,在這個沒有名為“妹控”形容詞的年代,他們會怎么形容我呢?
無趣?奇葩?怪異?亦或是惡心?
我也曾嘗試告訴自己,應該讓妹妹獨立一些,自己不可能一直寵著她。
但看著一直跟在身邊的這個小家伙,看著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又聯想了一下這三年來的歷程:牽著手一起上下學、一起玩、一起吃飯看電視、一起睡覺……
作為哥哥,不就是應該這樣的嗎。
8月19號早上,妹妹剛做完作業,我把妹妹叫到了廚房。
“哥哥教你做蛋炒飯?”我讓妹妹在一旁看著,準備自己給她示范一遍。
“我不想吃蛋炒飯,都吃三年了,再說我都見過哥哥做那么多次了,那還用教啊!”妹妹不耐煩的說到。
確實,這三年來,很多次我做飯時妹妹都在一旁看著,邊看邊等,待到炒飯快要做好,妹妹的眼睛也逐漸的亮了起來,算是作為哥哥獨享的風景吧!
“行,那你來做試試!”我并不打算強行教她,而是將炒菜勺遞給了妹妹,然后讓出了位置。
妹妹接過勺子,挖了一小勺豬油放進鍋里,待到豬油化后,又打了雞蛋放進去……
不一會兒,還來不及感受這沁入鼻子的糊味,緊接而至的是鍋里冒出的黑眼。
妹妹關掉了火,然后轉過頭來看著我,示意我幫幫忙。
我趕忙轉過了頭,避免和妹妹視線相撞,然后吹著口哨說了一句:“繼續啊!”
妹妹貌似不服氣,氣呼呼的轉過了身,眼含著淚打開了火,接著做了起來。
感覺有些看不下去,我轉過了身,回到了客廳。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又回到了廚房。
看著碗里黑乎乎的、還冒著藍煙的炒飯。
話說這還能算炒飯嗎?我有些哭笑不得,扭頭看了一眼妹妹。
妹妹委屈的站在一旁,低著頭,隱約能看見淚眼汪汪的雙眼,兩手不安的握在身前。
又看了一眼身旁這一碗奇葩的蛋炒飯。
“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出來。
“不準笑!”妹妹伸出手,想捂著我的嘴。
但我還是忍不住,過了好一會兒,心情才平復下來。
妹妹氣呼呼的說到:“我又不愛吃蛋炒飯,做不好就做不好嘛!”
確實,這半年來只要吃的是蛋炒飯,妹妹都要抱怨兩句,或者吃得比平時少一些。
“盈兒,并不是說蛋炒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