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娜一邊看著他,一邊仍玩弄著自己的“新寵”。
她將手指放進雙眼迷離的阿伽克律嘴里,任由他嘴里猩紅的舌頭仔細舔舐過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連指縫都不放過。高大的男人跪服在相較于他而言嬌小無比的少女身下,衣衫不整,像發情的狗一樣向少女討歡,實在是一幅靡亂之景。
柯爾特茲握住拐杖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拽緊,面上還保持著一副淡然之態,似乎完全沒被這副場景影響她
“尊貴的賽琳德拉,請寬恕我昨日的缺席。”
他邊說著邊屈膝半跪,即使是曾經的舊神也需要拜服在眾神之主海神的膝下。
“我之所以離席事關一項十分緊急的事情。若不能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您之后的統治也會受到波及。”
伊芙娜不動聲色地看向柯爾特茲,這個她許久未見的“親人”,和之前相比倒是大變樣了。
他外表看似溫和,實則內里高傲冷漠至極。能見到他這卑躬屈膝的樣子還真是不容易。
“叔叔也是該在我面前跪一跪了,畢竟之前也讓我罰跪過數次,我這個當海神的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頗沒面子呢。”
既然他想跟她客套裝樣子,那就繼續裝下去吧。
“你繼續跪著說你的那件緊急的事情吧。”
柯爾特茲的眼中有一瞬間溢出晦澀的情緒,但在之后又迅速將這覆水收回,故作無事。
“賽琳德拉,這件事情與您的虛弱期有關。”
“我之前有預測到您的虛弱期馬上就要到來,但是所獲得的時間并不準確。”
“不知您現在是否有感受到虛弱期的征兆?”
伊芙娜站起身來,走到半跪的柯爾特茲身前,她湛藍的眼眸冷過極地的冰川。
果然,他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他們就像是禿鷲一樣,時刻等著她的死亡。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柯爾特茲。”
柯爾特茲怔然地抬頭看向突然靠近的少女 ,似是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
“你們真是對我一點尊重都沒有呢,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等著看我塌臺。”
“怎么,你現在成了他們的代表,專門趕來問我死期到沒到。”
柯爾特茲的臉上再也無法維持之前從容的模樣,破碎的金色瞳孔里反射出無數細碎的情緒,張嘴欲做解釋,卻又被少女快速打斷了。
“我告訴你,我現在的狀態非常好,神力和之前一樣強。”
“我依舊能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想來挑戰我的話我隨時奉陪。”
伊芙娜一只手掐住了柯爾特茲的下巴,釋放出全身的威壓,屬于海神的無上力量全數顯露,一瞬間就強迫柯爾特茲彎下了他那挺立的脊背。
幾年不見,那個曾經還略顯稚嫩的女孩已經完全變成了不容冒犯的威嚴海神。她的防御心、戒備心與日俱增,全然將他當成了要加害于她的敵人。
“小伊…”柯爾特茲念出那個已經許久都沒有人說過的小名。
伊芙娜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她的直覺告訴她現在應該避開。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terra treor”柯爾特茲快速頌念道。
一股蠻橫的力量與她體內本就不穩的神力沖撞在了一起,激得她喉嚨里涌上一大口腥甜血液,不愿示弱,準備硬生生將這口血咽下。
然而一雙堅韌有力的手卻是直接卡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將血咽下,逼迫她將那口含在嘴中的血吐出。
“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柯爾特茲輕聲溫柔地關切道,然而控制伊芙娜的動作卻是強勢不容抗拒。
一直守在旁邊的植入奈赫分身的侍者見狀全都蜂擁上前意欲攻擊,柯爾特茲一手制住伊芙娜,另一只手還能抽空放出法術,轉眼間就將那些傀儡全數毀壞。
該說不愧是曾經的舊神嗎,即使已經不在其位,擁有的實力仍然能與現在的主神相匹敵 。
伊芙娜當然也是知道柯爾特茲的能力的,畢竟之前也被他像這樣教訓過許多次。
但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她之前也許會聽話地受他教訓,但是現在她不反抗是不可能的。
伊芙娜直接將嘴里殘留的血吐到了柯爾特茲的臉上。她知道他有潔癖,就算不能攻擊到他也要狠狠惡心他一把。他難道以為他現在還是她的監護人嗎?之前對她百般磋磨刁難,冷漠疏離,現在還想在她面前擺架子,真是癡人說夢。伊芙娜越想越氣,手上又強行凝結起神力,想要再次透支力量。
“你當我不會遠古十咒嗎?之前是尊老愛幼讓你一手,老東西你別太小瞧我了。”像遠古十咒這樣的法術需要消耗大量的神力,她現在的神力儲量根本容不得她這樣浪費。但是被柯爾特茲這家伙壓一頭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柯爾特茲仍是一派溫柔地表情,但沾染鮮血的面容卻給人說不出的陰沉感。他裝出來的溫和表象下是冷峻的內在。
“小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