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模樣的少女,在失去力量給人帶來的敬畏感后,她這副脆弱的模樣使她看起來像是普通的人類少女。
唐尼試探著走到了她的身前,正欲伸手尋找,阿伽克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他抬手輕輕一敲,唐尼瞬感渾身疼痛,昏厥癱倒在了地上。
阿伽克律越過唐尼的身體,輕柔地坐在床邊,伸手撫上伊芙娜的發絲。
他剛剛就覺得不對勁,好歹也做過那么多年伙伴,那個坐在神座上的贗品在看到他再次出現后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和她原來的氣場完全不一樣,真是好一出貍貓換太子。
當然現在躺在床上的她也和原來大相徑庭也就是了,她何曾展現過這種脆弱的模樣,目空一切、不可一世才是她。像這樣無力地躺在床上,連費勁萬般手段奪來的神權儀式也只能交由別人來完成,是不可能在過去的她身上發生的。
但是他知道這個就是真正的伊芙娜,那數年間縈繞在他身邊的熟悉氣息,他絕對不會認錯。
真可憐啊,偏偏是在這種重要的時候迎來了虛弱期。
明明已經有了那么多的命運之力了,還是無法與詛咒抗衡。
要是被大殿上的人發現了現在的這幅樣子估計會被當場撕碎吧。
阿伽克律嗤笑了一聲。她落到這種境地也都是她自作自受,短視而又愚蠢,做事從來都不顧及后果。肆無忌憚地奪走一切,仇家成堆,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想將她除之而后快。
就連他,之前明明相處了那么久,經歷了那么多生死考驗。到了最后,她還是算計他,用各種手段控制他牽制他。
阿伽克律在生氣過后又不禁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伊芙娜醒來看到自己出現在這里會是什么表情呢?
他會從她的臉上看到恐懼嗎?又或者是悔恨,后悔自己當時背叛了自己的伙伴。
阿伽克律用手指細細描摹伊芙娜的臉,待觸碰到頸部時,他輕輕地扼住了伊芙娜的脖子。
伊芙娜終于醒了過來,但遺憾的是,她在看到阿伽克律時,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神色懨懨地看著他,就好像有預料到他的出現似的。
“晚上好啊,阿伽克律。”伊芙娜語氣自然輕快,“真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沒想到上次奪走你三分之二的權柄也沒能殺死你。”
阿伽克律的手慢慢掐緊了伊芙娜的脖子,冷笑著說道:“那真是讓我們尊貴的瑟琳德拉失望了呢。我不但沒死成,現在還能在這里碰巧撞見你虛弱期的模樣。”
“你唯一的手下奈赫現在也不在你身邊,畢竟你唯一信任的只有他,也就只有他能代替你去完成交接儀式了。”
“只可惜他的演技并沒有很好,雖然外表裝得很像,但是在動作細節上可滿是漏洞,我相信不少人已經起疑了。
“ 我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證明,只用略微暗示幾句,到場的人就能明白你到底干了什么,以及你已經在虛弱期的事實。”
阿伽克律化作一條劇毒的毒蛇,吐著信子恐嚇著自己的獵物。
“那樣的話,我會被當場殺死。”伊芙娜面色沉靜的說道。
“阿伽克律,你不會讓我死的。”
像是被手下的皮膚灼燒到一般,阿伽克律在聽到這句話后猛然松開了手。
“如果我死了,你就拿不回你想要的東西了。”
“你身上的禁錮沒有我的話是解不開的。”
“到時候你不光拿不回你原本的東西,還會連最后的保命手段都失去。”
“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更慘。”
阿伽克律輕笑一聲,又擺弄起了手里的籌碼,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伊芙娜,你覺得這樣能夠威脅到我嗎?”
他欺身上前,俯在伊芙娜耳側,說道:“我不在乎我的下場怎樣。”
“不管是被野獸撕咬瓜分,還是被切成上千片凌遲,我都不在乎。”
“在你背叛我后,我只想看你失去一切,萬劫不復。”
“今天來也不過是想要找回之前的力量,好之后從長計議如何報復你。”
“現在看來根本沒這個必要了。”
“命運女神給我指了一條更好的路。”
“你努力走到了這么高的位置,摔下來的話也會十分慘烈吧。”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你痛苦的表情了。你越痛苦,我越開心。”
“在你當初奪走我的力量的時候,有想到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嗎?”
阿伽克律邊說邊拔掉了伊芙娜的針管,眼中滿是惡意。
“我要你清醒地看著自己是如何失去一切的。”
伊芙娜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在針管被拔掉的那一刻,她的臉頰立即浮上了不自然的紅暈,身體也蜷縮成一團。
吊瓶里裝的是鎮痛鎮靜的藥劑,失去藥物的緩和后,之前的那種感覺又涌現上來,并且由于這期間一直壓抑,她身體的敏感程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