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賭場被青年贏光了所有家產,現在又賠上了自己的下半輩子給青年打工。
人帶錢全部賠給了青年,唐尼從未覺得自己的人生如此不幸過。
“不要愁眉苦臉的,接下來會發生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名為阿伽克律的黑發青年笑著說道。
黑發青年下了賭桌后就完全收了鋒芒,柔美的面容和溫和的語調讓人好感頓升。
他當時也是因為這點才輕易地就答應了阿伽克律的賭約,原以為是好宰的綿羊,結果沒想到是豺狼虎豹,真是看走了眼。
唐尼提著沉重的行李亦步亦趨地跟在阿伽克律身后,港口上時不時飛來一些長相奇怪的黑鳥繞著他打轉,阻礙他的行進。
辛苦地走完一大段路程后,阿伽克律終于停下了。
待累壞的唐尼抬頭時,一艘巨型游輪赫然出現在眼前。
撲面而來的海風夾雜著淡淡的咸味,與眼前那艘巍峨聳立宛如海上宮殿的巨輪一起,令人生出一種震撼與敬畏。
登船的通道被鋪上了深紅色的地毯,地毯邊緣細致地繡著金色流蘇,營造出一種盛大的儀式感。穿著筆挺制服的船員們微笑著站在兩側,每一個前來的乘客也都是身著極其夸張華麗的定制禮服。
還沒等他們兩個走進,已經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替唐尼拿過了行李。
阿伽克律拿出兩張船票遞給了工作人員,一張紅褐色一張黑色。
在看見那張黑色船票后,工作人員的表情立馬就變了,態度也立馬變得比之前更為殷勤了。
“先生這邊請,這是您的船卡。”
唐尼偷瞄了幾眼驗票處的其他人,發現其他人那來的船卡都是紅褐色,只有阿伽克律是黑色。
看來阿伽克律這家伙的來頭還不小。
怎么之前在賭場就一點都沒看出來呢?
唐尼之前好歹也是個身家上億的富豪,像這樣的上流宴會他也去過不少,各界名流他也見過一些。
就剛剛紅毯上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名頭響亮,在財富排行榜上有一席之位的頂富;另一些少見一點的,是那些只出現在傳聞中的古老家族的掌權者。他要不是之前有幸見過一次,現在也認不出來。
至于那些連他都不認識的,他就不敢揣測了,他估計他們的身份只會更加驚人。
那么問題來了,像他剛剛提到的那些人都只能拿紅船卡。那阿伽克律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份才能拿到更高一等次的黑船卡呢?
他也不記得哪國的王子國王長阿伽克律這樣啊。要是有名人長了阿伽克律的這張帥臉,他是不可能忘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迎面而來的迎賓大廳內的場景更是讓他再次震撼。
這是…
這是什么奇怪的變裝派對嗎?
只見大廳里站滿了穿著奇裝異服、長相怪異的賓客。
那些人臉上的觸須、頭上的角和嘴里的獠牙都十分逼真,和身體融為了一體,完全不像假的。
甚至這些部位都還會動,這也做得太精致用心了吧。
“喂,話說我們不用變裝嗎?”唐尼奇怪地問道,他覺得他和阿伽克律的裝扮在這里有點格格不入了。
“不用啊,我們這一族就長這樣。”阿伽克律非常自然地說道。
“什么039;我們這一族039;…”唐尼疑惑地說道,卻感覺自己的手上突然一陣疼痛。
只見一根滿是粘液的觸手不知何時纏繞上了他的手臂,像是蛇絞殺獵物的動作一般慢慢勒緊。
這這這!這逼真過頭了吧!話說為什么道具還會攻擊人啊!
“你難道就沒有思考過自己的運氣為什么會一直都那么好嗎?”阿伽克律接著說道,邊說邊順手幫唐尼解開了觸手,扔在了一邊。
觸手的主人一看到阿伽克律,立馬神色驚慌地連聲道歉。
阿伽克律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運氣這種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都只是機率而已,每個人都有好運的時候,就看關鍵的時候碰不碰的上。”
“像我在最后幾局不也一直運氣不好,全都輸給了你。也沒一直運氣好啊。”
阿伽克律聽完唐尼的話后諱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是這樣的哦,運氣其實是可以被操控的。”
“像一些神族的后裔天生就有異于常人的運氣,命運的天秤從一開始就是向他們傾斜的。”
“你之前一直能贏就是依靠這一點,而你輸給我是因為我的神力比你更強。”
唐尼開始有點無法理解阿伽克律的話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我都是神族的后裔嗎?這是什么新的詐騙手段嗎?”
阿伽克律不再給唐尼多加解釋,而是用一只手指點在唐尼的額頭上。
被點上的額頭切實地從阿伽克律的手指上體會了那種力量,那種血脈中的共鳴,來自遙遠的過去的最原始的本源力量——足以操控一切的命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