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竇小祁了,我一直在努力著給自己找一條路,去應對發(fā)生過的一切。下個月我要去阿根廷讀書了,我哥哥并不知道這件事。程朝,我不想去任何人身邊,我只希望我能長出自己的翅膀。同樣的,你也不是十六歲的程朝了,可我相信你永遠純良,無論這個世界怎么變化,你都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越來越多的眼淚滴在他們牽著的手上,看著程朝抖動的肩膀,竇小祁多希望,他從來沒認識過自己。
走出居酒屋時,雨已經停了。他們聊了很久,竇小祁最后將蛋糕送給了程朝。那個漂亮的巧克力蛋糕上用奶油寫著“對不起”,為那一年圍墻邊等著送毛毛生日蛋糕的程朝的赤誠心意,也為因為自己,直接或間接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夜幕時分,竇少欽走出公司大樓,就看見在大門口的旋轉門邊靠著等他的妹妹。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說:“怎么不上來?”
“想給哥哥一個驚喜嘛。”她挽住他的胳膊。
“正好我也有一個驚喜給你。”他從提著的電腦包外側口袋中摸出那本旅游宣傳冊,上面印著富士山,“你以前不是老吵著想去日本玩嗎?下個月我能騰出一周假,我們過兩天就去把護照和簽證辦了吧。”
聽到護照,竇小祁渾身都僵直了,她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怎么了,現在出國玩都討不了妹妹歡心了?哥哥第一次帶你出國旅游,都不表示一下嗎?”竇少欽臉上的笑容真切,不顧人來人往,指著臉頰向妹妹討要親吻。
竇小祁機械地吻上哥哥臉頰,說:“開心。”
只是此刻,她已陷入一種巨大的恐慌。
親愛的上天,怕發(fā)生的能否別發(fā)生?而必須要發(fā)生的,可不可以在這個夏天過完后,再讓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