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xù)念說:“做香水的,見山調(diào)香工作室。他們最近在為香道藝術(shù)大賽決賽沖刺,比賽結(jié)束,新款香水也會正式上線,時間大概在下月末,還挺寬裕的。”
“見山……”黎悅夕念叨,眸色微閃。
續(xù)念“嗯”了聲,等她回應(yīng)。
她沉默片刻才掀起眼簾,似是有所遲疑:“你先生,是不是……姓葉?”
續(xù)念下意識“嗯?”了聲,笑著解釋:“我先生姓易,不過他們工作室確實有位合伙人姓葉,你們認識嗎?”
黎悅夕扯唇笑了下,“不認識,只是聽過。”
她補充:“我時間沒問題。”
續(xù)念咧嘴笑,“那太好了,我跟他說,安排個見面的時間。”
黎悅夕道了謝,沒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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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四天,續(xù)念一直待在茶園。
先是跟著孫海玲學(xué)習(xí)宣傳方案的事情,黎悅夕離開后,又跟著對接生態(tài)旅游的延伸合作。
是疲憊了些,卻也讓她成長不少。
到第五天中午,吃過午飯,她和茶園的人道別回靖水。
易思嵐先前信誓旦旦說好要來接她,臨時因為安盛那邊胡越談成的新項目,不得不去臨省出差。
兩人時間恰巧錯開,最終是司機陳嘉敏來接的她。
續(xù)念回到家時是下午。
新來保姆董麗清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飯,見她進門,笑瞇瞇點頭喊了聲:“太太。”
她也沖人家笑。
好幾天沒吃家里的飯,到底還是想的,小碎步挪過去問:“清姐,今晚吃什么?”
灶臺上擺著準備好的鱈魚和包菜,董麗清手上是正在腌制的新鮮肉,“準備做個紅燴鱈魚,先生說你喜歡吃鱈魚,叮囑我今天特意去買的。”
續(xù)念笑著“嗯”了聲,忽然想起剛到這個家的時候,魏玉霞給她做的就是鱈魚。
忽然吃不到她做的飯了,心里還挺不習(xí)慣。
她撇了下嘴,沒讓人看出破綻,“那你先忙,我上樓洗個澡就下來。”
兩三天時間,家里都只有她和董麗清。
她中途去了學(xué)校練琴,去過一盞春的門店幫忙,還去看過魏玉霞。
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入夜。
續(xù)念洗過澡,捧著一本書鉆進被窩。
看了三分之一,沒多疲倦,但為了眼睛的養(yǎng)護,還是放下書本躺下準備醞釀睡意。
床頭柜上的手機從傍晚就沒有動靜。
她翻來覆去兩三次,沒忍住摸過來給易思嵐發(fā)信息:[老公,很晚了,你還很忙嗎?]
隔了將近十分鐘,手機才再次亮起。
見山:[剛和胡越開完小會,現(xiàn)在要回自己房間了。]
見山:[不早了,快睡覺吧。]
續(xù)念捂在被子里嘟囔:“怎么就會叫人睡覺?”
從她去茶園開始,到他出差到今天,他們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見過面了。
他就意識不到這一點嗎?
這可是她們婚后分開最長的一次!
她掀開被子坐直,給他發(fā)了一句語音,嗲里嗲氣,滿是委屈:[可是人家很想你,睡不著嘛……]
對面又沒了反應(yīng)。
續(xù)念捧著手機晃悠,“沒信號了嗎?還是又去加班了?”
她哀嚎一聲,重新躺下。
手機震動兩下。
見山:[老公也想你。]
見山:[乖,睡覺吧。]
續(xù)念:“……”
她懶得再回復(fù),手機隨手朝床尾扔。
眼不見心不煩。
不知多久過去,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
沉重的眼皮耷拉下來,她正要合上眼。
房間門被推開。
聲音雖輕,但她耳朵還保持著靈敏,警覺地看過去。
門開了條縫,一道黑影慢吞吞往里走。
“易思嵐?”續(xù)念坐直。
露臺的床簾沒拉嚴實,透進的微光將他側(cè)臉隱匿。
昏暗,但還是看得出唇邊有淺淡笑意。
他加快腳步挪過來,“吵醒你了?”
續(xù)念和他同時展著雙臂抱住對方,在他懷里搖頭,“本來就沒睡著。”
她抬起他手看手表。
凌晨一點了。
“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回來?不是說后天才能忙完。”她眨著眼。
易思嵐親她一口,指腹在她臉頰輕撫,“老婆大人親口說想我,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我當然得有實際行動。”
“否則,她不就該認為,說想我得不到回應(yīng),下次不說了怎么辦?”
續(xù)念愣住。
這么離譜的理由,從易思嵐嘴里說出來,倒也合理了。
她努著嘴,忽然有點自責,“那你不是很早又得趕回去。”
易思嵐笑著,“現(xiàn)在一點,我五點再出發(fā)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