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
胡言亂語。
話被他的吻打斷。
她被溫軟的雙唇覆上, 感受著他的舌尖一點點深入。
瞬時, 被填滿的似乎不止是口腔, 連大腦和心口也被他占領,她完全忘了剛剛沒結束的話題。
也不是第一次接吻, 她卻還是顯得生疏。
雙手僵硬地被他牽引,不知不覺落到他腹肌的位置。
易思嵐在這時暫停, 雙唇稍稍挪開了些。
說話聲極小,熱氣噴薄, 又喊她一聲:“寶貝,我那不是胡言亂語,難道你要我在床上的時候也跟在辦公室一樣嚴肅?”
續念:“……”
怎么又回到這個話題了。
她耳畔全是自己轟鳴的心跳,還沒來得及去想該怎么接話。
他眸光一亮,聲調愈緩,“哦,我明白了。”
續念問:“明白什么?”
他又吻了下她的唇,“難道說你就是喜歡那種穿著正式的場景?那我現在去換西服。”
“啊?”續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三秒后,徹底后悔接了他話。
腹誹自己不長記性,幾分鐘前就被他引導傻傻問“怎么證明”,現在居然又一次上當,問他“明白了什么”。
她也懶得再去捂臉了,破罐破摔的架勢,吼了聲:“我沒有!”
“那你喜歡……”易思嵐張口。
再讓他說下去,不知道又要聽到什么。
她雙臂往他脖頸上一勾,先一步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到底還是沒經驗,加上過于急切想讓他別說話,續念吻得又急又笨拙,舌頭軟乎乎想鉆進去,被他故意阻擋。
她沒轍,挪開一只手去撓他腰。
注意力轉移,她終于得逞,頭一次進行一個由她主導的吻。
才是片刻,她自己先喘不過氣,身子往后縮了些。
易思嵐用額頭貼過來,勾著唇在笑,“那現在,進入主題咯。”
他不是在詢問,柔緩的聲調更似誘哄。
話音落,更為細密的吻落在她耳垂,又滑到頸側。
手掌落到她身前,睡衣扣子一粒粒被解開。
指腹溫熱,順著她皮膚緩慢下落。
續念在溫柔的吻里慢慢沉醉,身體放松下來。
他有所察覺,掌心便也一點點越來越靠下,在小腹的位置輕觸幾下,繼續下移,指尖捻過軟肉。
濕意蔓延,將他指尖到骨節都一點點洇濕。
他將手指抽離,傾身直奔主題。
那一剎,續念下意識后背弓起,反倒更好迎合了他的到來。
他被裹緊,喉間是兩聲難抑的悶哼。
壁燈分明昏暗,在這種時候,續念卻覺得周圍一切都無比清晰。
她能清楚看見垂在窗邊的薄紗被秋風揚起。
看見他額前垂下的發絲在隨節奏晃動。
看見他胸前暈上晶瑩的薄汗。
看見他一雙眼眸被情欲裹挾,將她融入其中。
她也用同樣滾燙的目光望向他,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每一下心跳,都在感受他的存在。
欲念橫生,屋內盡是熱潮。
易思嵐俯下身往她肩膀輕輕咬了下,撫著她臉頰說:“念念,叫老公。”
她仰頭去吻他。
“老公,我愛你。”
-
轉眼已是十月中旬。
有了盲人試香員這一項目的加持,見山調香工作室可謂熱度飆升,得到多方支持,在香道藝術大賽中自然也順利通過了第二輪的人氣比拼。
第三輪的決選是大眾人氣和專業評委的共同評審。
這段時間以來,工作室里沒日沒夜都在為宣傳方案的事折騰。
國慶假期過后,續念回了趟學校。
她身體已經康復,自然是沒法再以盲人學生的身份繼續留在特殊教育學院。
經過校方商定,最后同意她轉入音樂學院繼續學習音樂表演。
她完成手續辦理,和特殊教育學院的老師同學們道了別。
挎上背包從學院大門出來,易思嵐的電話正好撥進來。
續念腳步慢了些,按下接聽往耳邊放。
那頭聲音帶著笑意:“老婆,過來和我一起吃午飯嗎?”
續念搖頭,拒絕得干脆:“不來,我有要緊事要做。”
“這么神秘?”易思嵐接著問,“學校的手續辦得還順利嗎?”
她“嗯”了聲,“手續很順利,就是我得抓緊時間學習了,否則落下的學分拿不到可就沒法畢業了。另外——”
她語速放緩不少,說出了心底做的決定,“雖然我現在暫時離開特殊教育學院了,但是其實我還是想之后努力考研,再回到學院來任教。”
對面的人輕聲笑,似乎早有預料,“畢竟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