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拿枕頭,這個多重要啊,沒它我怎么睡覺?”
續念被逗笑,“行,走吧。”
回到三樓,洗漱用品整齊歸置進浴室,衣物也全部整理到衣帽間掛好。
原先還空著大半的衣帽間,現在長裙旁邊掛上了襯衫和西服,正中收納她首飾的玻璃柜里,添上領帶、皮帶和袖扣。
易思嵐靜靜望了幾秒,扯著唇輕聲笑。
續念聽見聲音,側過臉問:“怎么了?”
他握住她手,將人往自己懷里摟,“就是看著自己的衣服、領帶和你的放在一起,有點感慨。我也有點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反正……”
環在她身上的雙臂又緊了緊,他放緩語速:“我現在覺得自己特別特別特別幸福,給我什么我都不換的那種幸福。”
續念也笑起來,“我也是。”
他親了下她臉頰,繼續說:“我一會兒得去趟公司,晚飯會回來吃的,你不用去送。”
“嗯,知道了,那我等你。”續念淺淡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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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快七點的時候才吃的。
吃飯時,兩人本來約定好,飯后和之前一樣,一個練琴、一個健身,然后洗過澡再讀會兒書,時間就利用得剛剛好。
結果還沒等人去到負一層,易思嵐的手機先響起來,說是安盛那邊有份臨時的文件需要他查看,他只好去了書房。
最后續念自己一個人去練了會兒琴,九點多的時候上樓洗澡,然后捧著閱讀器窩到了露臺的軟椅上。
這幾天陸續下過幾場雨,氣溫在一點點轉涼。
她身上套了條短袖的睡裙,露出的皮膚分明有些許涼意,她卻仍然覺得整個人有些燥熱。
說燥熱其實不太準確,但她好像有點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總之就是,想到易思嵐搬回了主臥,想到同床共枕的一對夫妻接下來會順其自然發生些什么。
于是有點……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似乎做什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甩了甩頭,把耳機里的音樂聲又調大了些,悶頭努力讓自己進入閱讀狀態。
可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思緒才越是仿佛脫韁的馬。
手邊的文字吸收不進一點,耳機里的節奏極其舒緩的鋼琴曲,現在聽起來竟然也只讓人覺得心煩焦躁。
掙扎了幾分鐘,續念把耳機和閱讀器都隨手一扔,擰著眉站起身來。
她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
前兩天又不是沒和他在一張床上一起睡過,今天到底在緊張什么?
兩秒后,她又像個霜打的茄子,嘴角一撇。
畢竟今天情況也確實不同……
前兩次只是因為她說怕貓想和他待在一起,他是出于保護的目的待在她身邊的。
今天卻是她松口說愿意和他以夫妻形式相處,這是不是等同于默認了可以發生點別的。
不能想,不能想。
越是想到這個,就越是心跳加速。
虧得她那天還理直氣壯回懟易思嵐,說她沒有思想復雜。
現在倒是自己都這么覺得了。
續念仰起頭,緊閉上眼擰著眉哼唧了兩聲。
掐不斷思緒,只能找點別的事情做。
她去了花園里散步。
反反復復,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一直到覺得小腿都有些酸了才終于折回屋子里。
順著樓梯往上,來到二樓的時候,書房里的易思嵐還在打電話,應該是在和胡越交代跟那份文件有關的事。
續念聽了兩秒,只好收回要往前走的腳步,拐過樓梯往上爬。
回到房間,她鉆進被子里重新塞上耳機。
剛才散了那么久的步顯然還是有些用,腦海里的胡思亂想雖然還在跳來跳去,卻并沒能戰勝她的困倦。
沒幾分鐘,她便枕著自己手掌沉沉睡著了。
易思嵐結束工作上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
房間門開著,頂燈也亮著,照得整間臥室亮堂堂,光暈落在她側臉。
女孩眉眼舒展,呼吸勻緩,一對薄唇點綴淺淡粉色。
易思嵐望得彎了彎唇,躡著手腳挪過去給她摘了耳機。
怕吵醒她,又折回二樓去洗澡。
大約二十分鐘,他換上睡衣回到房間。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鉆到她身邊,抬手關了燈,正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