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本來就是我老婆,他才是第三者。”裴知蘊發動車子駛進小區。
續念又笑了幾聲,憑印象指揮著她往前走,想到剛才的話題,“他昨天說,曝光那些照片是為了給易家制造麻煩,其實我在想,他可能也不光只為泄憤。”
裴知蘊問:“那還為什么?”
出軌的是父親,那么最受傷害的就是母親。
這一點上,續念打小就體悟很深。
她低聲:“也可能是為了幫她媽媽討個公道?他沒怎么提過他媽媽,我不太好問。”
裴知蘊附和一句:“確實也有可能。”
續念撇撇嘴,“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不是說易思嵐和妹妹是龍鳳胎,那怎么妹妹叫易紹晴,哥哥叫易紹衡,反而像是唯獨把他排除在外一樣……”
“管他是為什么呢。”
車子駛進院子,裴知蘊將車速減緩,偏頭朝車窗外微笑著點頭的易思嵐掃一眼,“我在乎的只是你,他們家的事我才不在乎。”
兩人從車上下來時,花壇邊的易思嵐回過身來,禮貌道了聲:“裴小姐,又見面了。”
裴知蘊只“嗯”了聲,凌厲目光鎖定在他留有疤痕的嘴角。
怎么看怎么還是覺得,易公子就是有暴力傾向。
易思嵐笑著:“念念,你倆進去吧,我種好花就去準備午飯,好了叫你們。”
續念點點頭,“好。”
看兩人折身,易思嵐埋頭繼續種花。
剩最后一株小的,往花架右邊的位置放。
踏上臺階要進門,裴知蘊又回頭看了一眼。
花苗被他放進土壤里埋好,葉片沾了泥土,他正偏頭仔仔細細在清理。
她蹙了下眉,被續念拉進門,拿了些甜點和喝的后直奔三樓的臥室。
兩人捧著果汁在露臺軟椅上坐下。
憋了一路的裴知蘊這才感慨:“易公子平時在家都這樣?親自當園丁,還做飯?”
續念笑起來,“花是我要種的,他是幫我忙。至于做飯,是因為阿姨休息了。”
“不過他手藝還不錯哦。”
“你就是被這個收買了?”裴知蘊問。
續念應:“那當然不止這個。”
她低頭,把睡裙捋到膝蓋的位置,“我昨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一不小心磕到床邊了,但是你看,沒有受傷。你知道為什么嗎?”
裴知蘊先看一眼她的腿,確實只有舊的疤痕。
又歪過去看床邊,注意到粘了防撞條。
也是這時,她環視整個房間,發覺邊邊角角的位置,全都被防撞條包裹住了。
裴知蘊遲疑著問:“易公子貼的?”
續念點頭,“嗯。不止這個,他把我可能用到,但不好區分的東西,都貼上盲文貼紙了。這些還只是最近發生的,之前他也一直很體貼。”
“不可思議……”裴知蘊忍不住冒出一聲。
續念拉住她手,“知蘊,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你真的可以放心,我待在這里沒問題的。”
從認識起,續念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看起來溫和無比,實際心里對什么都有清楚判斷。
裴知蘊回握住她的手,“行,我相信你。”
續念往她身邊挪近,歪著頭枕到她肩上,“知蘊,我想問一個問題,問別人都不太方便。”
“什么嚴肅的問題,還只能問我?”裴知蘊反問。
她靦腆地笑,壓低聲音:“我想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裴知蘊:“?”
續念不知面前的人此時既有驚訝,又有不解的復雜表情。
自顧自還在說:“我只知道他今年二十八歲,個子很高,聲音聽起來大多時候很沉穩,但偶爾也會不正經地開玩笑,衣服……好像總是襯衫和西裝,喜歡吃甜食,還有……”
“打住!”裴知蘊歪了下肩,將她枕在上面的腦袋彈起來。
轉正看向她,裴知蘊才說:“念念,大事不妙啊,再這樣下去,你真的要喜歡上他了。”
“我……”續念低聲,“我有嗎,只是想了解他一下嘛……”
前兩天分明還能理直氣壯說自己沒喜歡人家,現在卻不知怎么有些沒底氣。
裴知蘊搖搖頭,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我不太會描述人的長相,但是易公子,確認是長得很帥,屬于那種……”
她瞇著眼思考片刻,“一眼就能被抓住眼球的,很中式的濃眉大眼的帥。”
最后沒忘補上一句:“先天優勢在這兒,就算他不主動往女人堆里扎,也一堆堆女人往他身上撲吧?”
續念蹙著眉,“怎么又繞回來了?那些不是真的,但細節問題我不好多說。”
“好好好,不說這個。”裴知蘊連聲應。
聊起天總注意不到時間,一直到十二點鐘,易思嵐撥了電話叫她們下樓吃飯,兩人才從房間出去。
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