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一聲公主。
拂兒感到不安,那種不安并不是茉莉和阿項、阿靳他們能夠理解得了的,她身為一個異鄉人,忽然被帶到明夏冠以公主的名號,由眾人服侍
好在亞蘭來了,她聽見侍女說亞蘭·努哈將軍拜見,便應了這是茉莉教她的,要理所應當的接受對方的拜禮,因為你的身份與他們不一樣。
可是在艾利瑪的時候,明明你也是可以親昵的抱著他的胳膊喊他亞蘭阿叔的呀。
曲拂兒心想,卻學著茉莉的樣子,伸出手去,命對方起身。
我想你在這園子里一定是待的厭煩了。亞蘭笑說,我聽阿靳說,你滿臉無光,戰戰兢兢的。
真是托阿靳的福了。曲拂兒苦笑。
陛下想見你。亞蘭又說,前幾日山南出了旱災,陛下親自主持修建的河渠又因河道崩堤而死了人,他忙不過來,所以見你的事情就耽擱了。
沒關系的。拂兒連忙擺手,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的。她巴不得皇上永遠不要想起她才好,這就好像忽然有一天,她走在大街上,有人告訴她教皇要見你一樣。
亞蘭無奈的嘆了口氣,拂兒,你既然已經來到明夏,就要適應這種生活了。
拂兒有些緊張的看向亞蘭,可是我沒有準備好我什么都不會。
亞蘭拍拍她的手,陛下會為你請上幾位老師,又或者你自己想要學些什么,也可以和陛下說。他是你的舅舅,你說什么他都會盡量滿足你。
可是拂兒卻想,如果我想回艾利瑪呢?
他也會滿足我嗎?
她開始想念起在雀屋的日子,她在后院練著龍槍,雀屋的姑娘們或多或少跟她說真話,一會兒銀鴿就扭著身子從她的房間里出來了,陽光灑在她蜜色的頭發上,是那樣的漂亮、熠熠生輝。
曲拂兒,你能不能別再舞槍弄棒了,看以后你能嫁給誰啊。銀鴿那嬌蠻的聲音響起來,或是真心也好,或是諷刺也罷,一切卻都那樣活生生的。
她想念銀鴿,想念管事媽媽,想念阿貝和老菲爾曼她甚至開始想那個人了,那種想念讓她的心里情不自禁得開始疼痛起來了。
真奇怪,曲拂兒心想,按理說她本應是回到自己真正的故鄉了,為何卻在此地開始泛起淺淺的鄉愁了呢?
銀鴿抱著亞文尼,任憑那青年在自己身上律動著。因為蘭瑟和林賽的訂婚宴,他少見的喝了一些酒,這讓他格外的亢奮。
她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眼睛即便被刺痛了,卻依然努力睜著,她輕輕淺淺的呻吟著,伴隨著亞文尼的一次又一次。
我今天亞文尼將銀鴿換了一個姿勢,他讓她背過身去,從后面狠狠的進入她,我今天聽到有些人議論你。
銀鴿終于明白了他今天的異常究竟來自于何,她不以為然的回頭,議論我什么?議論我是個婊子嗎?她媚眼如絲,宛若他們初識時那樣。
別這么看我,銀鴿。亞文尼卻撇過臉,他抓住銀鴿的腰,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了,你不再是個妓女了。我要讓他們都知道,你不再是個妓女了。
銀鴿回過頭,她只覺得自己體內那股子方才還在的熱,正在慢慢的、隨著那個男人的律動而消失如果言語也能殺人的話。
亞文尼再次射到她的體內,他的體重壓到她的身上,宛若不能承受的重擔一般,她深深陷入到柔軟的床鋪之中。亞文尼親著她的耳朵和脖子,銀鴿,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只屬于我,對嗎?
他無法看見她的臉,自然而然也就看不到她那種平淡而敷衍的表情。
是的,親愛的。
你不要和其他男人接觸,我今天看見你和蘭瑟哥哥一起跳舞。亞文尼的手指抱住了銀鴿的腰肢,我會嫉妒的。
銀鴿連忙支起身子,親愛的,我不是有意的。她想要對自己的丈夫解釋是蘭瑟主動邀約的他,然而那個年輕的、稚嫩的青年卻將自己的頭埋進銀鴿的雙乳之間。
沒事,你在家里不要隨便走動就可以了,我不在家里的時候你就在房間里待著,好嗎?他的口吻是那樣親密。
銀鴿呆呆的望著亞文尼,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已經成為她丈夫的男人,也不過是將她視作一只名貴的鴿子,將她從雀屋那個的籠子,換成這個高貴的籠子。